那里,那里,上官浩穿着一条白色的亵裤,只是那条亵裤被血水染红了。
血,一缕缕地自他的身上流出,染红白色的亵裤,染红床单,还在不断的扩散。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站在他顾鸿羽身后的小侍也是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一幕,上官贵君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他是小产了?还是陛下‘宠幸’得太厉害了?
应该不可能是小产,陛下禁止后宫任何侍君怀孕,所以长年让他们服禁孕药,还有太医定时检查,没有人能逃得过的。而且若是怀孕了,轻则将胎儿打掉,重则直接处死,一尸两命,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降下陛下的胎儿。
上官浩疼,疼得他撕心裂肺,痛入心扉。心里涌出无限绝望。
昨夜的风暴刚刚过去了,今天又要上演一次吗?他好疼,他快受不了了。
卫青阳惊过后大喊,“太医,太医在哪里,还不赶紧去找。”
随着他刚讲完,一脸疲惫苍白的楚逸就被小林子急急忙忙的拉了过来,“楚大夫,您快点,公子很难受,求求您,快点儿吧。”
楚逸头脑还有些发晕,身上滚烫滚烫,高烧不止,身子忽冷忽热。
他刚刚回到屋里,服了一幅药下去,还没睡着,就被小侍们吵醒,昏昏沉沉中,被小林子拉了过来。
一到揽月揽,就看到三位贵君齐聚一堂,这三位贵君,平常的时候倒是经常能够看得到他们,但从没有见他们三位聚在一起,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聚在一起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办法去想这个问题,他的心思都被还在床上,隐忍的抓着被褥的上官浩所吸引,三步并作两步,路到上官浩身边。
一看到上官浩下身溢出的鲜血时,脑袋轰的一声,胎儿要保不住了吗?
连忙将上官浩紧揪的手抓了过来,搭在他的脉搏上。
眉头,紧紧锁着,面色沉重。
忽然站立身子,对着一旁面带着急的两位贵君道,“上官贵君身体不适,可否请二位贵君先离开揽月阁,免得污了两位贵君的脸,也打扰奴侍医治上官贵君。”
看着还在痛苦挣扎的上官浩,卫青阳清冷的脸上,划过一抹心疼,“如此有劳楚大夫了。”再看了一眼上官浩,直接迈步走出揽月阁。
段鸿羽看了看上官浩,再看一眼卫青阳,脚底一抹油,赶忙也跟着溜走。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要是不溜的话,万一上官浩出了什么事,陛下岂不是要把这个罪怪在他的头了。卫卑鄙,想害我,你想得美。
跟着卫青阳,及众多小侍站在揽月阁门口,看着里面,时不时传出来的低低呻吟声,两人心里都是一紧。
上官浩如果真的痛哭,或是哀嚎起来,还好一些,偏偏他将那些痛苦,将那些呻吟统统吞进嘴里,只有偶尔难受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溢出几句,这样的隐忍声,着实让人听着难受。
段鸿羽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不会是因为他刚刚讲的那些话,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上官贵君出事,那陛下,还能饶得了他吗?即便他再不受宠,也是一国的皇子啊。
卫青阳有些不屑的看着了段鸿羽一眼,哼,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后悔,如果上官出了什么事,他拼了这条命也要去陛下面前告上一状,把你拉下台。
但两人同时心里也有些疑惑,上官浩,为什么下身会流那么多血,即便陛下如何‘宠爱’也不可能流那么多血的吧,除非是小产。
小产?
两人同时瞬间瞪大眸孔,上官浩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