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银尚书所言及是,这不仅涉及到朝廷里的官员,整个流国的官员都会被波及到,请陛下三思啊。”
“陛下,陆尚书已伏首,此时当就此了结,万万不可再查下去啊。”
“臣以为银尚书所言及是,流国的官员如果皆被换了,那么我流国也就亡矣。”
“错了,臣赞同左相大人所言,难道就因为涉及的人太广,就任由她们继续犯法,为所欲为吗?”
“就是,就是,必须严惩,不能让犯罪之人为所欲为,我大流国,还是有国法的。”
顾轻寒看着底下两派之人,僵持不下,皱了皱眉,对着帝师道,“帝师大人,你怎么看?”
帝师大人皱了皱眉毛,刚正不阿地从中间站了出来,“回陛下,这事有些棘手,论说,应该继续往下查,但是陆尚书,身为一个堂堂六部尚书,官高权大,涉及之人确实广泛,如果要查下去,甚至会撼动流国半边天,这事,可查可不查。”
“左相大人以为呢。”
“臣以为此事应该彻查,若是不查,恐怕,会助其火焰,做出一些更为不法的事情。”
“左相大人,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查下去,万一那些人造反呢?”银尚书上前一步,指责路逸轩。
“银尚书那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您也有参与其中吗?或者,是您想造反?”路逸轩轻飘飘的丢下一句。
银尚书变脸,“瞎说什么,本官岂是那种不法之人,本官高风亮节,两袖清楚,仰不愧天,俯不愧地,问心无愧,对陛下更是忠心耿耿,本官,从小立誓,生生世世忠于陛,又岂会造反。”
路逸轩冷笑,不再回话。做贼的喊抓贼,也许这里面,贪得最多的就是她吧。、
顾轻寒看着底下继续争吵,等到她们稍微安静了,才轻轻响起一句,“今年的秋考快到了吧?”
众官皆是一愣,不明白陛下讲这话做什,但还是恭敬答道,“回陛下,再过一月就是每三年一次的科考。”
“刑部尚书。”
“在。”刑部尚书凌梦妍一把站了出来。
“朕命你,将有关陆尚书一案的人,全部彻查清楚,该办则办,大理寺卿随助,左相路逸轩监察,徐老将军派兵震慑,无论官职大小,凡是有犯法的,全部给朕打入天牢,待审。”
顾轻寒毫无留情的一句话,将所有人都给砸蒙了。
全部查办?无论官职大小?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她难道不怕大臣们起兵造反吗?她难道不怕他流国从此无官吗?
这……这……
长身玉立的路逸轩也有些不解,蹙眉。陛下不可能无冤无故,轻易下旨查办的。可陛下拿什么来震慑住她们呢?要是官员都办了?陛下难道以后,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还是说,陛下想从科考里面提拔一部份的人出来?
可是科考?科考说着好听,重新往朝廷注入血脉。说难听点,就是各个贵族,往朝廷里面塞人。反反复复,重要职位都被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安插了过去。
帝师连忙跪了下去,阻止道,“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这一查,怕是我流国都要崩塌半片了。”
“帝师大人的话是,我流国,没了陆尚书底下的支撑,就要毁了是吗?”顾轻寒微眯眼睛,不带清绪的吐出一句。
“臣,不敢。”
“此事就这样定了,有事明日再行启奏,退朝。”
不再管底下如何议论纷纷,顾轻寒一脚踏出金銮殿。
帝师大人怔了半响,满含心事的走出金銮殿,而后,一拍腿大,狂笑出来。
“帝师大人,似乎挺开心的。”路逸轩上前,与她并肩而行,一起出宫。
“左相大人不也很开心。”
“哈哈,是啊,很开心。”
“陛下这招敲山震虎,实在是高啊。既将官职卑微的人给办了,又给某些身处高位的人敲响了一个警钟。”
“是啊,那些,真正有位高权重的,如果连这点小小的痕迹都掩藏不了,也用不着在朝堂里混了。”路逸轩抬头看天,欣慰一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朝纲早就要肃清了。
帝师大人,停步,看着温的浅笑,飘逸如仙的路逸轩,心里大加赞赏,忍不住道,“左相大人,似乎还未定亲吗?”
“呃?是呀,还未订亲。”
“那左相大人,可愿与我段家结为连理?”
闻言,路逸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嘴角艰难的址开一抹不自然的微笑,“帝师大人说笑了,路某两袖清风,一贫如洗,岂敢高攀。”
帝师正色道,“不,左相过谦了,左相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应该是我儿,配不上你才对,这样吧,我家中还有几个适龄孩儿,左相就与我一起到府上,先看看满不满意,要是满意就许给你当正夫,要是不满意,纳回去做个侧夫或是小爷都没关系。”
“帝……帝师大人,下官看,就不用了吧,下官还没有娶妻的打算,这……”
“瞎说什么呢,哪个女人不是三夫四侍,你都多大年纪了,走走走,到本官府上,本官众多儿子,随你挑选。”
“别,帝师大人,逸轩真的没有娶夫的打……算……”
“你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我,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到我府上,选几个夫郎回去。”
不顾路逸轩惶恐以及哭丧的脸色,一把强行将她拉到帝师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