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竟想到那天在天牢与段鸿羽的惊情,还有与卫青阳在竹屋里的温情。
丫的,两次都没有吃到,一次被人打断,一次,她还倒贴,当免费劳工替卫青阳解决生理之需。
想想就憋屈,累了她一个晚上,人家压根不感激你,还把你当仇家般看待。
甩甩头,这是想到哪去了。
屏风后,挽容公子不断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一层层,一圈圈,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一旁的桐儿忍不住开口,“公子,您已经洗得很干净了,都洗了第三遍了,您别再擦了好吗,看您的肌肤都擦红了。”
挽容公子不语,依旧拿着抹布,往身上擦去,特别是段影碰过的地方。
三遍了吗,可为什么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上很脏,很脏,脏得自己都受不了,而且,嘴角还有她遗留的酒气。
想到还有她的酒气,挽容公子不由得擦得更凶了。
桐儿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抓过他手上的抹布,扔了出去,而后暖暖的道,“公子,我们不洗了好吗,我们去睡一觉,睡一觉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公子,之前我们救的那个小姐呢,怎么都没有看到她的人?”
原本还处于自闭中的挽容乍一听到那位小姐,抬起略有些迷茫的眼神看向桐儿。
“就是刚刚公子救回来的那位小姐呀。”
心里一震,对啊,那位小姐还在柜子里呢,他怎么给忘记了。
连忙叫桐儿服侍他更衣,稍稍打扮了一下,打开顾轻寒柜子上的门锁。
一把将顾轻寒扶到床上,“对不起,挽容对不起您,把您锁在里面,锁了这么久。”
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挽容公子也是抿唇不语。
只是拿了些吃的,一口一口喂给顾轻寒吃下。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
桐儿有些看不下去,烦闷地打开话题。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呢。”
“顾轻寒。”
挽容公子在心里默念了这三个字。
顾轻寒,这个名字,真好听。不过,帝都有姓顾的大户人家吗?好像没有吧,顾这个姓氏也少得可怜。
桐儿可不管,直接问了出来,“那你是哪里人呢?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了。”
这个女的,确实很奇怪啊,穿得破破烂烂,还是下人的服装,可却不会让人小看了她,她的身上有一股贵气,还有一股淡淡的霸气,即便她强行压制了,即便她衣衫褴褛,依然让人感到自卑。仿佛她本该站在天地最高端,俯视着他们。
“我是从外地来的,在一个黑洞里,一脚踩空,掉了下来,醒来后就在画舫里了。”
顾轻寒的声音很虚弱,桐儿还想问些什么,挽容公子连忙阻止,心疼得看着顾轻寒。
这下子,桐儿有些蒙了,他家公子,怎么对这位小姐这么上心,看她的眼神,还是这么含情脉脉的,这……难道公子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吧?
多少王公贵族,多少商贾巨富,公子都看不上眼,那里面,可不乏一些才貌双全的年轻女子,随便哪一个,家世可都比她强。
别以为他没读过多少书,没走过多少路,他至少还知道,帝都,根本就没有姓顾的大户人家,就算是整个流国,只怕也没有吧。
眼睛邪睨着顾轻寒,盯贼似的防着她。
该不会是她用什么计谋,将公子的心给夺走了吧。
挽容看着顾轻寒虚弱的身体,苍白的脸色,低头,内疚的看向顾轻寒,“对不起,挽容没用,不敢去请大夫,只能让顾小姐自行恢复了。”
顾轻寒摇摇头,示意无事。
她自然也知道挽容公子的难处,要是被人发现船上还有其它女人,还不闹出一堆的事情出来。况且她的伤都是内伤,短时间内也好不了。
挽容公子嘴角荡开一抹微笑,将药放下,扶着顾轻寒躺下,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温柔的动作,那唇角的微笑,看得桐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公子。
“顾小姐身体不舒服,就早点歇息吧,有什么事,唤一声,挽容马上就到。”
顾轻寒点了点头,她确实好累,头脑昏昏沉沉,不过一会儿就睡死了过去。
挽容公子带着桐儿,退出厢房,走到外堂。
桐儿刚要开口,挽容公子连忙阻止,“嘘,小声点,别吵到她了。”
“公子,她是谁,你们认识?她是你心上人是不是。”
挽容公子脸上一红,嗔怪的看了一眼桐儿,“瞎说什么呢,才没有。”虽然说着话,眼神却瞄向顾轻寒所处的厢房,嘴角,一抹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桐儿嘿嘿一笑,了然的看着自家公子,笑得一脸猥琐。
“公子,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你还记得,那天初夜,以文竟拍初夜吗,就是这位小姐胜出的。”
“呀,原来是她呀,那她也跟公子一样,才华横溢了吗?”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挽容公子暖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