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挽容公子舌头一动,就要咬舌自尽。
顾轻寒急了,这一咬下去,小命,就要没了。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身上使劲的瞪着柜子,发出砰砰的声响。
挽容公子看到了,可那只死肥猪还是没有看到,依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挽容公子咬舌的动作顿了顿,对着顾轻寒所在的方向,凄凉一笑,眼角,再次划过一颗热泪。
就在他在咬舌自尽的时候,就在段肥猪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只见一个身穿华衣锦服,腰佩翡翠和田玉佩的女子气势汹汹的一脚将门踹开,身后还跟着近十个护卫。
这一进来,在场所有的人都怔住了,停下所有的动作,怔怔的看着突然闯进的人。
挽容公子,还处在惊恐中,一把抓起旁边的碎衣,挡住重要部位,泪眼婆娑的看着门口的女子。
段肥猪显然也没有想到,虽然有人敢踹开她的门,整个人还处在呆愣中,动作保持不变。
顾轻寒则松了一口气,看向这个女的,贼眉鼠眼的,一双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动着,面色蜡黄,眼骨下陷,明显就是纵欲过度所致。身后还带着气势汹汹的护卫,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她正瞪大眼睛,看着段肥猪身上的动作,颤着手指,气得一句话都不说不出来。
总算有人来救场了,不管这个人是好是坏,这个时候来,简直太对时间了。
段肥猪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即将就要得到挽容,却被人硬生生的破坏,心头巨怒,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拉上。
爆吼,“陆劳苏,你特么有病吗,半夜三更硬闯老子的画舫。”
“你才特么的有病,挽容公子天人之姿,才貌双全,你居然胆敢猥琐他。”
“靠,老子花重金包他七夜,谁敢说老子猥琐他。”
陆劳苏气结,找不到话堵她。
确实,挽容公子就算再怎么出色,也逃不开青楼倌子的身份。拿人钱财,自然要好好的服侍人家,可是……
视线一转,看到挽容公子拿着碎衣,紧紧捂住自己的身躯,漂亮的脸蛋上滑下颗颗热泪,颤抖着身体,挨着桌角而靠。
看得她心里揪疼揪疼的,也不管谁对谁错,直接一拳朝着段影脸上挥去,怒骂,“靠,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吗,比钱,你比得过老子吗,老子都还没在这里显摆,你显摆个毛啊你。”
段影脸上一痛,特别是牙齿,疼得她呲牙咧嘴,痛苦哀嚎。
还没反应过来,胸上又被重重打了一拳,打得她身体向前倾去,跌了个四脚朝天。
怒,滔天的怒,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打她,他陆劳苏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抡她两拳。
反手,对着陆劳苏一拳重重的击过去,刚好打开陆劳苏的鼻子,疼她捂鼻哀嚎。
如果刚刚只是想在挽容公子面前表现自己,那么现在,陆无双就是真正的火起来了。
特么的,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今天不把那头猪揍得看不出猪样,她就不姓陆。
陆劳双的护卫看到自家主子被打了,一拥而来,想帮着自家主人,陆无双一把阻止,“你们谁也别插手,爷今天非得亲自教训教训这头蠢猪,肥猪。”
“靠,你特么的死老鼠,老子今天不把你揍得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老子就不姓段,你们,谁也不许过来。”段影扬手也叫着外面涌进来的护卫道。
“爷最讨厌别人叫我老鼠,死肥猪”
“靠,老子也告诉你,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肥,说我猪,特么的。”
顾轻寒在柜里面有看得有些呆愣,这两人,怎么讲话比她还粗啊?
她自认,自己抽风的时候,会讲粗话,可也没讲得这么顺溜呀。
不过看着她们两个扭打在一块,你一拳,我一掌的,心里不由解气。
这个段肥猪,早该有人教训她了。活该。
这个贼眉鼠眼的女人,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掐吧,打吧,最好多抡几拳。
视线转到挽容公子身上,只见挽容公子,低着头,任由那一颗颗泪珠滴落地上,手里紧紧捂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瑟瑟发抖,他在的周围,充斥着一种淡淡忧伤。
刚刚还一脸欣赏的看着两个扭打在一起,现在,她完没有那个兴致了,她的眼里都是那个蹲在桌角,独自落泪发抖的男子。
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哀伤似的,顾轻寒发现,连空气中都带着浓浓的忧伤,甚至连呼引都是痛。
忽然有些心疼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
不管段影还是陆劳苏打赢,挽容公子始终都是一个受害者。
顾轻寒陷入沉思中。
等她思绪回转的时候,两人刚好停手,各自怒视着对方。
顾轻寒眼尖的看到,段影确实被揍成了猪头,本就肥胖的脸上被揍得高高肿起,连五官都看不清楚,身上衣服皱巴巴的,甚至还裂了好几个口子,鼻子鲜血冉冉冒出。
陆劳苏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鼠眼,变成了一双熊猫眼,嘴角肿得老高,头发凌散不堪,几个发钗散落一地。
“你,你有种,咱们再大干三百回合。”
“靠,怕你不成。”
两人作势,又要扭打在一起,身边的护卫赶紧拦住。
自家主人已经打了那么久了,身上也负伤累累,再打下去,还不得出人命。连忙将两人拉住。
段影身边的一个护卫跑过来,讨好的看着两人。
“两位爷,消消气,为了一个挽容公子,伤了姐妹之情多不好。”
“我呸,什么姐妹之情,上次爷看中了魅儿,这只死肥猪,横插一脚,把魅儿给抢了去,还有双儿,凌儿,也被她给抢了,这些都不说了,她明知道我对挽容公子一往情深,居然又插上一腿,你说,这只死猪是不是太过份了。”
“靠,魅儿,双儿,凌儿,能看得上一只老鼠,他们看中的不过是你手上的钱罢了,老子有的是钱,老子给他们钱,他们自然就得乖乖跟着老子走,你特么的管得着吗,至于挽容公子,嘿,不过是长得比他们好一些罢了,又有什么区别。”
陆劳苏看了看挽容公子,见他完全不为所动,一个人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手上却死死的抓住衣服。
忍不住心头怒起,挽容公子为什么是这样的表情,难道真的被那头死猪给吃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劳苏就心头火起,扬起拳头,一拳揍了过去。
两人又扭打在了一块,越打越烈,甚至还拿起一边的东西砸到对方的头上,瞬间,鲜血淋漓。
两边的护卫都看是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