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素奸戾而刺耳的笑声响起,又一直发簪狠狠的扎向了幽暖烟的手臂,依旧是一下就贯穿了整个手臂。
这一次却是一簪子扎破了了血管,原本只是滴落的鲜血,此刻却如同溪流一般的从簪子的伤口处涌了出来,片刻间,就湿透了地上的落叶。
“怎么,知道痛了吗?”白素摇头嘲讽的笑着,看着滴落下地上的鲜血,随后看向一旁的幽暖烟,“来,乖乖的向老娘求饶,老娘说不定就会放了你。”
等着那剧烈的痛舒缓过去,幽暖烟冷漠的看了一眼示威的白素,淡淡的勾起嘴角,依旧清冷的高傲模样,她性子冷了些,不代表她被人欺辱了而不吭声。
她只是不屑的去计较,可是,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胳膊上整齐扎进去的簪子,幽暖烟冷冷的勾起嘴角,殷红的血迹下,邪魅扬起的嘴角里染上一丝冷酷的邪魅,今日之仇,她必会亲自找这个女人讨回来。
公子对她无情,却从不舍得伤她分毫,之后,欧阳野对她百般呵护,即使西门墨翟,对她也只是言语之上的逗弄,第一次,有人如此伤了她!
随着邪魅的冷笑,眼神愈加的阴沉而冷酷,幽暖烟不发一言的看着白素,虽然是被捆绑凌辱的一方,可是那倨傲清冷的模样却是高贵的不可亵渎!
“你在嘲笑老娘么?”被幽暖烟冰冷邪恶的眼神盯的毛骨悚然,白素尖锐的一喊,刷刷两下,另外两只簪子再次扎进了幽暖烟的胳膊之中,整齐的四根簪子都刺穿了胳膊,看起来是触目惊心的惊恐骇人。
“够了,素素!”一旁,陈镇海看着桀骜不驯的幽暖烟,被青肿脸庞给遮挡的双眼里流出一丝的赞赏。
一个弱质女子,竟有着如此倔强冷傲的一面,饶是一个大男人,他昨夜被西门墨翟用毒针射中脸庞时,依旧忍不住的因痛而呻*吟出声,可眼前这个脸庞红肿,纤瘦的如同随时被风吹走的女子,除了那淡漠如水的气息外,竟有着一身铮铮傲骨,难怪西门王爷对她如此倾心。
“怕什么,我们是皇上的暗卫,完成任务后,绕是西门墨翟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踪迹。”白素狠狠的甩开陈阵海的手,大声的反驳着,此刻她才猛然的想起昨夜那个冷笑如同鬼魅夜枭般的阴冷男人——西门墨翟,他说,你若敢伤了幽幽一丝一毫,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莫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让白素刚刚嚣张跋扈的脸在瞬间苍白,竟开始惊恐日后该如何面对西门墨翟的报复。
终于安静下来了,幽暖烟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胳膊,轻呼了一口气,还真痛,果真女人折磨起女人来,比男人要狠毒许多,自嘲的撇撇嘴,却再次牵动了破损的嘴角,让幽暖烟红肿的脸上再次染上挫败的无奈。
该死的西门墨翟,他昨夜是尽兴了,苦了她今天承受这个疯女人的变态折磨,背靠着树干休息着,脑海里浮现出西门墨翟那邪魅浅笑的狐狸脸,幽暖烟无力的苦笑一声,忽然很想看看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会有什么表情,那张终年不变的狐狸脸上会不会有别样的神情。
秋日的正午倒也是燥热,幸好一旁的大树枝繁叶茂,遮挡住了丝丝毒辣的阳光,只余下阵阵的清凉,可是被捆绑了两个时辰,身体僵痛外,失血太多,让幽暖烟嘴唇干裂的灼痛,意识也阵阵的虚弱。
“大人,他们来了。”暗中戒备的手下快速的向着陈镇海回禀,带着黑色面巾的脸上只余下一双麻木的双眼,完成任务或许是他唯一的认知。
“去,小心着点。”陈镇海点了点头,整个人也进入了战备的状态,这一次,他们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替皇上完成任务。
“你们伤的她!”安静里,忽然一声阴冷狂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巨大的怒火之下,西门墨翟冷冷的勾起嘴角,整个人森冷而狂戾,一双眼没有一丝的感情,映射着地上那干涸的血迹,让人不由的骇然。
第一个出声的竟然是西门墨翟,幽暖烟半眯起眼,看向烈日阳光之下的那抹白色身影,长发如墨,灼日烈阳下,宛如谪居的神子。
“你们要的是我,放了幽幽。”翻身下马,欧阳野冷寒着面容,视线从地上的血迹上移到幽暖烟依旧红肿,却有着清晰巴掌印的脸庞上,心头剧烈的扯痛着,一双铁拳狠狠的攥住。
“爽快,一面换一命!”陈镇海也已经带上了黑色的面巾,冷着目光看向欧阳野,手中森冷的剑锋对准了幽暖烟的脖子,只要他手再逼近一分,必定是血溅三尺的凶险一幕。
幽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不惜伤自己到如斯地步,看着胳膊之上贯穿的四支带血的簪子,欧阳野目光剧痛,紧紧的锁住幽暖烟的脸庞,复杂和矛盾被深深的压抑在冷峻的脸庞下。
“本王昨夜说的很明白,幽幽是本王的女人。”没有理会欧阳野那诡异而矛盾的脸庞,西门墨翟下了马,走近了几步,更加仔细的看向被捆绑住的幽暖烟,胳膊之上四个簪子扎的狠,贯穿了血肉,脸上指印清晰,嘴角破裂,这一幕,让西门墨翟笑声空洞的骇人。
“很好,很好,看来本王闲散多年,似乎连这么一点威信也没有了。”笑容愈加的邪魅,西门墨翟紧紧的盯着幽暖烟那染血的胳膊,俊美的脸含笑,却显得更加的森冷诡异。
“王爷,我没事。”对上西门墨翟那痛心而自责的骇然目光,幽暖烟淡漠的勾起浅笑,不过失血过多才造成的虚弱,自己没有他看见的那样惨不忍睹。
“幽幽,本王说过会保你安全,就不能让人伤你分毫,如今这些人。”邪魅的语气顿了顿,西门墨翟狭长的桃花眼带着点点莫名的冷笑看向四周的人,不言而喻的森冷气息总白色的身影上散发出来,一字一字带着冷厉的狠绝席卷向四周,“这些人对你的伤害,本王自会让他们千百、百倍的偿还!”
被西门墨翟冷酷无情的气息震慑道,陈镇海身子一个颤抖,却强撑起气势,缓声道:“王爷,我们的目标是欧阳野,王爷要报仇,等我们和欧阳野解决了恩怨,再论也不迟。”
“不用理会我!”看着再次迈开步子走上前欧阳野,幽暖烟润了润干裂的嘴角,他看起来有些的奇怪,如果是平日,幽暖烟感觉第一个出声,第一个狂怒的必定是他,可是今日,欧阳却冷沉着脸,目光深邃不见底,无法探究他此刻的想法。
“幽幽,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们手中的。”低沉的语气异常的阴暗,欧阳野对着幽暖烟缓缓的开口,迫人的冷厉视线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冷声道:“王爷,幽幽的仇自当有我来报,王爷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你想做什么?”眸光危险的眯了起来,西门墨翟一脸戒备的看向神情怪异的欧阳野,今天的他看起来有些的不对劲。
在所有人疑惑的视线之下,却见欧阳野忽然一个反身上前,粗糙的大手之中握着一把良弓,而随着手动,白羽利箭却已经搭在了弦上,箭矢对准的方向正是幽暖烟的胸口。
刹那,所有人都愣住,绕是柳晨昊温润如水的脸,此刻也因为欧阳野的举动而惊变,他想做什么?射杀幽幽?
“幽幽,你放心,你若死了,我自会让这些人去九泉之下为你偿命!”雕弓如弯月,欧阳野紧绷着峻冷的脸庞,一字一字的开口。
“本王说过不准任何人伤害幽幽,即使是欧阳你,也不准!”手臂一伸,西门墨翟朗笑的开口,依旧是懒散的音调,可是任谁也看的出他眼里的冷厉和暗沉。
头微微的痛,柳晨昊和同样疑惑的幽暖烟对望一眼,两人皆无奈的一叹,这强敌还没有除去,倒是先内乱了。
“让开!”箭矢方向不变,欧阳野冷冷的盯着西门墨翟开口,幽幽是他们的人,那个白衣人如此的珍视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任幽幽死在他的利箭之下,他不能有一丝的柔软。
“欧阳!”白色的身影宛如一道坚固的城墙,西门墨翟身影一晃,竟笔直的挡在了幽暖烟的正前方,嘲讽的勾起笑容看向欧阳野,“本王倒没有看出来,你对幽幽竟也如此的狠心!”
“王爷,你让开,幽幽原本就欠欧阳一条命。”对峙里,幽暖烟清冷的嗓音终于打破了僵持的局面,视线有些的虚幻,淡然轻笑着,“那次的大火,如果不是欧阳,幽幽当日早已经葬身在火场之中,今日无论欧阳做什么,都请王爷不要阻拦。”
“笨丫头!”听着背后那淡漠的话,西门墨翟快速的转身,对上幽暖烟轻若微尘的笑容,邪魅的脸上生出一股子的疼惜,她就不担心欧阳野真的射出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