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看着卫家屁颠屁颠的,一边偷笑,摇摇头拉上重机枪的枪机。
卫家真是可爱,居然真的把裤子脱掉,这让小春很哭笑不得。
小春打完一链子的子弹,然后他狂笑,眼斜着看卫家。
“装弹。”
“是。”
他是他的副机枪手,他很熟练的完成装弹。
他拍着机盖,他拉上枪机,然后,火舌持续它应有的魅力。
远处子弹打在标靶后的泥土上,扬起迷人的尘埃。
他一边扣着板机,一边在想一些事,突然他嘴角上扬,脸上带着鬼魅的笑容。
他向战俘们走去,如果他身上没有背着枪,他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孩,应该是个快乐的小孩,从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在这,只能叹息,为他叹息,为那些离去的人叹息,没有人愿意战争。
他带着他们押着战俘来到射击场,把战俘绑在靶牌前。
他一个一个的检查是否把战俘绑紧:“给你们每个人一个机会!”
“生与死的机会。”小春没等战俘反应过来又淡定的说。
战俘们一片茫然,一个都不说话,昨晚的一切让他们感觉天总是那么的黑。
小春没再说话,走到机枪后面拉起枪机,枪响的那一刻起,弹壳旋转你时光隧道一样把他带回基地。
“啊……”他看到自己在恐惧的尖叫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第一次来到就被刀疤来了个下马威。
长时间的恐惧叫喊,那时被绑在对面的是自己,而开枪的是刀疤,面目狰拧的刀疤。
而不同于以往的是,绑在眼前的是被俘的人,真正需要被制服的人。
看着眼前的战俘就好像以前的自己一样,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的性格发生质的变化,他不再想着自己的生命如何,只想着只要自己在呼吸就永远在杀戮,永不停歇。
内心的烙印无法抹灭,会永远伴随着他,时刻提醒着他。
他丢下机枪,站到一边指挥卫家进行射击,卫家己经穿上小春从军需仓库拿来的裤子,明显的大一号,补给是营部的,而小春在计划之外。
拿了条裤子费了不少口水,还得和尚出面才签发的。
小春看着卫家现在的样子,有一种想在笑的冲动,但在这种场合大笑会是什么样呢?他没有想过。
他忍不住的笑了,但没笑出声音,是那种坏坏的笑。
他突然想起以前刀疤也对着自己笑过,但这种笑和他那种笑意思不同。
刀疤的那种笑带着一种刺穿别人灵魂的力量,不能呼吸的压迫,让人无限期的恐惧。
他看着那战俘不停的摆动着,张着嘴却叫不出声来,或许他哑了,又或许枪声音掩埋了他的叫声。
有一种液体,从人的体内排出一种混合物,有时候代表着内急,有时候代表着懦弱,但在某种境地中却是救命稻草。
而在这种时间这样的地点,却……
他摸着下巴,转过身才发现和尚抱着小女孩正面向着射击场,阿布则趴在和尚的脚边。
和尚的手正挡着小女孩的眼睛,小女孩总是躲避开和尚的手掌,小孩子总是对一切事物产生强烈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