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做声,兀自伸手合上了门。转身,微笑。
“司音——”她低声地呼唤他。
司音喝醉了,眼神开始迷离起来。对的,是她,现在的她是那么温柔,美丽。柔和的灯光娓娓增添了几分暧昧,桌子上觥筹交错,打翻的白玉杯里,美酒还在一滴一滴地淌下桌沿。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沙卡缓缓站起来,把手里的酒壶丢在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的确不一样了……
可能是美酒太过于催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离得这么近了…
醉酒的沙卡,身上的那股冷冽消却了不少,倒是不经意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温柔,沙卡只穿了一件白色丝质长睡衣,胸口的纽扣开了,露出洁白性感锁骨。
胸前几缕金发已经湿了,柔顺地垂下来……不敢再往上看,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招架得住。
女子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如果,自己真的是她,会得到他全部的爱,她会成为最高贵的天后,拥有至上的权力,绝对的光耀!
可惜,自己终究不是她。但是她又想回来,自己现在不就是她吗?面前这个男人还没有认出她来吧,否则,依他对那个女人的爱,后果可想而知。也许,机会来了……
沙卡在靠近,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划过眉梢,鼻梁,停在她柔软细腻的红唇,另一只手顺势扣住她的细腰。
她轻轻嗑上了眼。
忽然前面的人一推,重心后移,两人都倒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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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隐’去找沙卡之后不久,黑袍人也进入了暗屋地底。如果上天只给你100年的活法,你不会多活一天,但是要是你心殇若死,那无论活的长或者短都无所谓了。
黑暗如铁,寂静如死灰!
手指一弹,四下都有了光亮,漠然的造访者也总算是看清了眼前的这一番景象。
女子被绑在十字架上,低垂着头,长长的黑发顺着脖颈垂落下来,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能透过黑发看见她锁骨处苍白的肌肤。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发黑,大概是血液凝固而成。整个人完全没有一丝活气。
“咳咳……”忽然从对面传来两声闷闷的咳嗽,但是这两声沉闷的咳嗽还是让来的人很是惊讶!
居然还没有死!
黑袍人脸色有些铁青,右手运力,红光聚集,幻化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刀,锋刀映着火光,映射在黑袍人的眉眼。一丝狠虐从他眼里闪过,这双眼睛,充满了怨毒,愤恨!
持刀,缓缓靠近,屋子里听见由远及近的跨步声。
“是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他杀死了姑姑,父亲也灰飞烟灭……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
既然如此……
也许是命运垂怜,今天让我得以亲手杀了你!黑袍人手里的利剑闪着寒光,脸色森寒。
四米——三米——两米——半米——
“咳咳……咳……”她还没死,只是不愿意,不甘心!不愿意就这样结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等他的到来,即使,没了容颜,没了声音,但是,还是奢望着
可以见他一面
只一面可好
刀光乍现,在这最后时刻,一切都破灭了,是好的,是坏的,眷恋的,怨恨的,都会化作烟,散成灰,不留痕。
“住手————”
一声疾呼,随即窜来一团紫光,击落了黑袍人手里的凶器。
“你是谁?”黑袍男人指着蒙面女子说。
蒙面人不作声,双手合十又展开,手中飞出一个小球,像极了一个花苞。小球在空中打转,越转越大,发出耀眼的白光。
_____咻______
倏地,已经盛开成了一朵雪白的莲花。
“你又是谁?”
“哼!你以为,他的渡灵莲就能困住我?”
蒙面人运力疾挥,渡灵莲旋转着,散落的花瓣都如剑雨一般扎向黑袍人。
黑袍人用斗篷一避,闪到对面的女子身后,拔出刀,对着那个将死之人。
“收起你的渡灵莲,你不想让她死吧?”
“你敢!”一边是咄咄逼人,一边是毫不退让。
“哼!你看我敢不敢!”黑袍人把刀架在那人脖子上,顿时,一串血珠子从刀口滑下来。
“——不要——”
“我收……”黑袍人见她收起渡灵莲之际,迅速窜过来,蒙面女子来不及反击,吃了一掌摔倒在地上。
“今天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