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强强相对:妖孽君王独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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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所谓的‘借’

翌日……

离梦楚歌从一夜安眠中苏醒,这一觉算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睡的比较安稳的一次了,笑了笑,准备起床,身上压着的重量让离梦楚歌动作一滞,低头一看,只看到胸口上的一堆红毛,不对,应该是红焰那一头夺目的长发,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着妖艳的红光。

离梦楚歌抬手摸摸那头柔软红发:

“小红,起床了。”

“嗯……女人,别闹,我要在睡会儿。”

红焰迷糊的嘟囔着,一个翻身,刚好从离梦楚歌的身上移开。

离梦楚歌摇摇头,这小子还赖床!

在柔和的晨光下吃着依旧清简的早饭,离梦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暗幽,待会儿去帮我找一些工匠来,我要重建这座小院,还有,这是设计图纸和五百万两银票,除了请名匠之外,你可以从这五百万两银票中拿一部分出来购置家具,在改善改善咱们的生活。”

暗幽接过图纸和银票,惊奇的打量着纸上画好的线条,这种建筑样式她从未见过,却又给人完美的视觉冲激,她都有些期待房子建造完成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了。

其实这个设计是离梦楚歌按照华夏古文明城堡样式设计的,在她稍加改善后变成了攻守兼备的战堡,这个城堡不光是她的家,她还有其他用处。

暗幽吃过饭后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巳时,这个时辰大概是早上十点多,离梦楚歌坐在石桌旁静静的想着事情。

红焰从房间里出来便看到了她,原地一个晃影,小小的身子就到了离梦楚歌面前:

“女人,你居然不叫大爷我起床,害得我睡到现在,醒来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以为我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吓死我了。”

红焰后怕的开启了他的长篇抱怨。

离梦楚歌狂汗:

“不知道是谁,我好心叫他起床还让我别闹,你是大爷,谁敢忤逆您的意思啊!”

“有吗?”

红焰尴尬的摸摸鼻头,好吧,他这些年好像、的确、真的有了赖床的习惯:

“咳咳,那啥,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你没说什么吗?难道刚才是我的耳朵出问题了??”

离梦楚歌用右手撑着白皙的脸颊,笑眯眯的看着红焰。

“好嘛好嘛,死女人,本大爷我不跟你计较。”

红焰一副大好人的样子无比得瑟道。

离梦楚歌摇摇头:

“好了,咱们的院子从明天开始就要动工重新建造,得去找个地方暂时待半个月,走,咱们就去‘借’欧阳府一座阁楼委屈一下好了。”

能把打劫这种事说成是‘借’并且如此理所当然的人怕也只有离梦楚歌了。

红焰后脑勺滴落了一大滴汗,天,‘借’吗?是去打劫吧,这女人怎么跟以前的性子完全不一样了啊哟喂:

“我说女人,你能别厚着脸皮把打劫这种事情说的像是正大光明去‘借’好吗?搞得我都同情起被你惦记上的欧阳府了。”

“不应该吗?”

离梦楚歌冷冷的说道。

红焰呆滞了半秒:

“好吧,应该的应该的,欧阳府的每一个人都该死,看你现在住的这个院子,哪像一个大小姐该住的,娘的,士可忍,红焰大爷不可忍,笨女人,走,借院子去!”

这下轮到她无语了。

出了萧条偏远的院子后,离梦楚歌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欧阳府,真是庞大到夸张的地步,不愧是天楠国第二大家族。

转瞬之后,离梦楚歌和红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欧阳府的中心花园。

巨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人工湖,碧波清澈如蓝天,整个湖把花园分成了两个部分,美轮美奂,湖里种着白莲花,开着小骨朵,这样的场景让离梦楚歌想起了现代的古诗,忍不住喃喃的道了出口来: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清澈的人工湖之上架着一座桥,桥的中心地带又有一座供人观赏休息的短亭。

离梦楚歌牵着红焰走上小桥,来到亭子的面前:

“离莫愁……呵呵,这个欧阳老匹夫还有点情趣,离莫愁,离了莫愁不还是愁吗,这亭子的名字,着实有些意思!”

离梦楚歌落寞的讥讽道。

红焰倒是不管,他从不在意这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只是看着自家笨主人的情绪突然落寞起来,便径直拉着离梦楚歌穿过了短亭,随后杨手往后一挥:

“嘭……”

刻着离莫愁的牌匾应声而碎。

出了花园后,一座诺的大院子立在了离梦楚歌和红焰面前,不得不说,这座院子的位置建造的很不错,紧挨着花香弥漫的花园,又可以随时看到花园的美景,院子的主人还挺会享受。

“玲珑阁……”

看来这座院子便是那二小姐欧阳玲珑的住处了。

离梦楚歌与红焰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邪笑,眸中的算计之意不言而喻,这座院子,她们看上了。

红焰一脚踹开门,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院子里打扫的家丁和丫鬟都红焰这狠狠地一脚给吓了一大跳,全部瞪大双眼朝着门前看去:

“离梦大小姐!”

一个丫鬟大声叫到,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集体鞠躬问好,如果放在以前,她们定不会这么尊敬的问候离梦楚歌,一律冷眼相待,可是最近这个离梦大小姐变了,变到连老爷都敢动手欧打,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再敢对之不敬,岂不是不要命了。

有些聪明的下人在自家主子身边待久了,早就学会了见风使舵,但有的天性愚蠢也怪不了他们,他们只会觉得离梦楚歌不过是武功好了一些而已,一个人若是没有个强大的靠山,想要毁了欧阳府那就是螳臂当车自找死路,除非她已经强大到可以目空一切,所以这些愚蠢的人觉得,离梦楚歌仅仅武功有了进步,却没有那个本事抵抗欧阳族的怒火,她们只会表面上装作尊敬,背地里会做些什么便不知道了。

离梦楚歌冷眼看着这些心里打着小九九的下人,丝毫也不介意:

“嗯……不错不错,这院子和我心意,清新淡雅又不失豪华,看来欧阳玲珑还有那么点品味的,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在这儿借住半个月了,你们没意见吧?”

离梦楚歌语气轻然,看似在笑,眼神里却泛着寒光,让下人们犹如寒刺在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官稍微大点的男仆开口了:

“离梦大小姐,这是玲珑小姐的住处,可使不得啊,玲珑小姐马上就要从武之学院回来了,若是您住了进来,那到时候玲珑小姐住哪儿啊,奴才想,老爷和大夫人也绝不会同意的!”

离梦楚歌眯眯眼,抬手捏着下巴:

“嗯……欧阳玲珑要回来了呀,怎么办呢,我可喜欢这个院子了,她回来了就随便找个地儿住吧,我管不着,你们可以走了,我这儿空气新鲜受不得污染,我的弟弟闻不惯被污染的空气!”

语气越说越冷,到最后反而有点威胁的味道了。

红焰黑线,这女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够狠!

这时,这些下人才注意到离梦楚歌身旁站着的红焰。

“好漂亮的小男孩……”

有女仆惊呼道。

这小娃娃也长的太精致了吧,可爱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掐,一头火红色长发及臀,可爱又带着一股子妖娆,浑身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这种气质竟和离梦楚歌有些像,下人们倒抽气,感叹着造物者的不公,这一大一小的长相都是人中龙凤啊!

红焰皱眉,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了,特别是那些丫鬟的眼神,让他恶心:

“看什么?再看小心你们的眼睛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挖哪儿去了,全部滚蛋!”

“哈哈,一个小娃娃而已,竟然说这种大话!”

“小朋友,你这么可爱就别说这些晦气话了。”

下人们丝毫不在乎红焰带着杀意的狠话,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只不过都在离梦楚歌的低气压和身份地位的双重压力下,讪讪的集体道了别。

离开玲珑阁的下人全部骂骂咧咧的回了各自所在的地方,只有一人鬼鬼祟祟的往欧阳修和大夫人的住处方向急匆匆奔去,这人正是欧阳府的管家潘富。

欧阳玲珑的实力和那张引人犯罪的脸蛋是欧阳嫡系家族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更是强大到超过家主欧阳修的地步,并且深受欧阳修喜爱,欧阳玲珑不在府的时候,她的院子都是管家亲自带人监督打扫的,这会儿玲珑小姐的院子被离梦楚歌这个废物霸占,作为欧阳修的资深老狗腿的他,若是不打打小报告又怎么对得起他这副老身板呢。

潘富终于来到了欧阳修的房门外:

“老爷老爷,不好了啊,离梦小姐刚才带着一个小孩来把玲珑小姐的院子抢了,美其名曰是借住,却丝毫不近人情的把奴才一行人赶了出来,奴才拼死保护玲珑小姐的院子,可是离梦小姐的武功太好了,奴才实在是有心无力,对了,还有那个小娃娃也是牙尖嘴利的,一双血红色的眼眸让人害怕,浑身的戾气更是让人颤抖,带着一股浓浓的江湖气,好像,好像……对,妖怪,怎么办啊老爷,离梦小姐还说就算你去了她也照住不误,这真是大逆不道啊!”

潘富越说越带劲,越说越痛心疾首,话里捏造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眼里的精光和算计衬的他这张贼眉鼠眼的脸更加丑陋。

哼,离梦楚歌一个小小的废物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看他怎么整死她。

欧阳修正在房间里养伤,昨晚不知道是哪个婆娘在暗中伤了他,实力太强了,他展开神识全力搜查都辨别不了方向,天楠大陆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高手,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报誓不为人,老眼透着阴狠,郁闷至极时便听到潘富在门外鬼哭狼嚎一通,一口气卡在咽喉正准备喷涌而出,结果听到潘富说自己心爱的女儿玲珑的院子被那个废物离梦楚歌给抢了更是气愤,打开门便往玲珑阁急步而去,:

“没用的东西,出了事就知道嚎,还不跟上来。”

潘富眉开眼笑,成了!

这才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的跟上欧阳修的脚步。

“笨女人,这座院子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气息,好恶心,为什么要住在这个院子里啊!”

红焰皱着小眉头憋屈的看着离梦楚歌。

“呵呵,我就是要占着这座院子借此机会来会会这个欧阳玲珑,顺便看看欧阳修会怎么做。”

红焰从下往上看着离梦楚歌阴沉的脸,心里抽痛,欺负了笨女人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不,就算是死了也不好过!

红焰笑眯眯的看着离梦楚歌:

“女人,既然这样的话,看我把这座院子彻底的清理一下!”

右手轻扬,布下结界,在一挥手,整个院子和房间里都狂风大作,红焰的一头红色长发也随风飘杨,霸道狷狂。

这场大风把属于欧阳玲珑的东西全部卷了出来,红焰往外一甩,零零碎碎的东西便被扔垃圾一般的给扔出了欧阳府。

雅儿把灵泉水从梅王空间内引出,整个院子都被冲洗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水渍。

一切完毕,红焰抬头献媚的看着离梦楚歌:

“女人,怎么样,本大人做的好吧,味道一下就舒服多了。”

离梦楚歌笑眯了眼,为身边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东西而感到欣慰:

“嗯,小红最能干了。”

“哇啊,主人,我也有出力好吧,没有我红焰这臭小子怎么能把灵泉水引出来,哼,能把珍贵无比的灵泉水这样拿来乱搞,你们会被追杀的!”

雅儿在空间里吐槽!

离梦楚歌:

“额……”

这两货,又来了!

“这坐院子被灵泉水冲洗了一遍,花草树木长的更好了,女人,我们只在这儿借住半个月,半个月后不就便宜了欧阳玲珑了吗?”

红焰不理雅儿,纠结的看向离梦楚歌。

“我自有办法。”

离梦楚歌冷笑着回答红焰的话,眼角带着邪光,很快,便感觉到了有人气势汹汹的往院子这边赶来。

离梦楚歌扬起冷笑:

“来的到挺快。”

从空间里拿出一张躺椅,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零嘴,顺手用灵泉水泡上一壶清茶,离梦楚歌悠闲的躺在躺椅上,两货悠哉悠哉的吃着零嘴,喝着沁人心脾的清茶,等待着欧阳修的到来。

“离梦楚歌,你未免太过分了,我没找你麻烦,你到是还抢劫抢到家里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欧阳修愤怒的吼着。

红焰和离梦楚歌齐齐耸肩挑眉。

门‘嘭……”的一声被欧阳修踢开。

离梦楚歌冷眼扫过去:

“欧阳修,火气这么大干什么,不过一个院子而已,万一吵到我弟弟休息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红焰非常配合的装睡,然后又非常配合的做出一副被吵到的样子,打着哈欠:

“唔……啊……姐姐,怎么了,好吵啊!”

边说还边对离梦楚歌抛媚眼,怎么样,我装的像吧!

由于他背对着欧阳修,所以有什么表情欧阳修当然不知道。

离梦楚歌心底无奈轻笑,这搞怪的臭小子。

“没事没事,家里的狗没管好,跑出来乱吠而已,你继续休息吧,乖!”

离梦楚歌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安慰红焰。

红焰嘴角抽搐,这女人够狠。

欧阳修早就气的不得了了,他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离梦楚歌不理他就算了,还骂他是狗,士可忍狗不可忍,啊呸,怎么还承认自己是狗了,欧阳修气闷:

“离梦楚歌,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这个院子是你二妹妹的,你住进来了那她怎么办,自私也要有个度。”

“呵……自私?你说的对,我就是自私,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想要对我不客气,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

离梦楚歌冷冷的看着欧阳修,眼里的冰霜越来越浓,好似一座冰山朝欧阳修压去,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欧阳修身后的潘富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你……歌儿啊,在怎么说你也是玲珑的姐姐,你不能这么做啊,玲珑脾气倔,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了她的院子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避免这些麻烦,你就从院子里撤出来,爹爹在给你另外安排一个住处,好吗?”

欧阳修见来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离梦楚歌不鸟他,瞟了他一眼,继续喝着清茶,淡定的看着红焰装睡的容颜。

欧阳修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杀了离梦楚歌,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臭野种,今天就把命就放在这儿吧!”

“既然受了重伤都还想动手,欧阳修,我看你是真的活够了。”

离梦楚歌冷笑着说道。

欧阳修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明明隐藏的这么好,离梦楚歌怎么知道的,难道……

“呵呵,不用想了,就是我做的,怎么,现在更想杀了我,对吧。”

离梦楚歌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出这种气死狗的话。

“啊……离梦楚歌,你这个不知好歹的野种,竟敢坏了我的好事,你去死吧!”

欧阳修冲着离梦楚歌冲去,身上气息浓厚,凝成一股力,气势汹汹:

“武之道,去吧,把她撕裂。”

绿色光速朝着离梦楚歌的面门飞速攻去。

离梦楚歌静坐不动,冷静处之,待绿色光速到达面前,运气抬手……

“我说欧阳家主,同样是你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至少也是若樱公主的女儿吧,居然下这样的黑手,你也真够有胆识的。”

声音响起,一股力量同时打散了要攻击到离梦楚歌的绿光,一切快的让人来不及眨眼。

离梦楚歌抬头望去声音来源,皱眉.。。又是这个妖孽,每次这个男人出现,她平静的心总会轻易的涌起波澜。

墙头上立着两个男人,正是当今的寅王和他的侍卫暗修。

君离恨和暗修从墙头一闪,离梦楚歌的身边就出现了两人的身影,君离恨手上的银白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眼里带着杀气的看向欧阳修:

“欧阳家主,怎么?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对皇室后裔动手?”

他心里清楚,欧阳修敢这样对樱若公主的女儿皇室却依然拿他没辙而放之为所欲为,定是这个老匹夫背后有着什么让皇室中忌惮的人或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忌惮了,皇室秘辛他不感兴趣,所以皇室忌惮的事情自然也跟他无关,就算有关,那又怎样?他君离恨也不是个容易被束缚的主儿,欧阳修竟敢对他感兴趣的人下杀手,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眼中戾气越发浓郁。

欧阳修颤抖着身体,这尊大佛怎么来了,妈的,王爷与离梦楚歌是什么关系,不是说他讨厌女子吗,怎么会为这个废物说话,欧阳修心里打着小九九:

“王爷,这你可就冤枉老夫了,这个不孝女抢了她二妹妹的院子,我是在教育她不能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明天二女就要从武之学院回来,她这样做,那我的二女儿住哪儿,王爷,你可得要为老夫主持公道啊!”

说着还假惺惺的抹着眼角那不存在的眼泪。

君离恨挑眉,转过头看向悠闲的当事人,无奈的抽了抽眉角:

“哦……是吗,小歌儿,你就不打算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离梦楚歌翻翻白眼,坐起身来,从君离恨身边走过,走到欧阳修面前冷冷道:

“欧阳修,收起你一副爱女心切的假模样,既然没流泪还在那儿擦个什么劲儿,你的二女儿是女儿,我就不是了?哦,也是,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女儿。”

自嘲的笑笑……

“不过我可没抢这个院子,不要说的这么难听让王爷误会,我说了,只是借,借住半个月而已,你一个劲儿的说我抢院子是个什么意思,既然二妹妹明天就回来了,那我不介意她跟我一起住,不过既然想在我的屋檐下住着,出了什么事就别怪我了……”

反客为主,直接把院子说成是自己的,脸皮不够厚是做不到的。

这下把欧阳修气的想说的话全部卡在胸腔内,喉头腥甜:

“好你个离梦楚歌,你以为老夫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就算是寅王在这儿,我想收拾你也没人拦得住!”

君离恨不说话,只是眼底的杀戮和血腥之意喷涌而出,让欧阳修站不住脚。

“欧阳修,是谁给你的胆子藐视本王的存在?”

咻……寒气冻僵了整座院子的空气,离梦楚歌表示自己很无语,红焰早就不在装睡,只是和离梦楚歌做了同样的动作,那就是,搓手臂,寅王的气势太强了。

“哼,您是王爷,老夫当然不敢,但离梦楚歌是我的女儿,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希望王爷不要插手。”

欧阳修强撑着身体,冷硬的回了过去,脸色却越发苍白,本就受了重伤的他被君离恨释放的寒气影响,快要撑不住了。

“这件事牵扯到皇室后裔离梦楚歌,那就不仅仅是你欧阳家族的家事,她说借住这座院子那就叫借住,你也别太小气,欧府玲珑二小姐就重新住一个地方,半个月后我亲自让小歌儿把房子还你的二女儿,就这样,我没跟你算你让小歌儿住那破院子的账已经够仁慈了,别尽想着找她的麻烦。”

君离恨第一次对着外人说这么多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但凡牵扯到离梦楚歌的事,他就冷静不了。

欧阳修进退为难,却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着实不怎么好,这个王爷可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寅王要护的人就没人动得了,今天这口气他只能先憋着,急着和这位权高于天的王爷撕破脸皮对欧阳府家族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欧阳修决定先稳住离梦楚歌和君离恨在说:

“既然王爷这样说,那么玲珑阁离梦楚歌你可以住下来,至于玲儿明日回来后若是她要找你闹我也不管,这阁楼谁有本事住下就看你们各自的手段了,但是如果这座院子是你赢得了住下的权利,那么你必须保证半个月后完好无损的还给玲珑,做得到吗?”

离梦楚歌保持冷笑,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不知道她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她只是静静的看着欧阳修,表情带着寒冰,让本就空气寒冷的院子内更加冷凝了,为了自身利益而这么快就放弃了自己爱女的院子,这些大家族之内还真是没有真心,只有权益利弊,为了利益就什么事都做的出,呵呵。

红焰和暗修齐齐摇头,皱着一张俊脸,两个活动大冰山站在一起,是对所有人的身心折磨啊!

欧阳修只想着这离梦楚歌再厉害也打不过欧阳家有着天才称号的欧阳玲珑,所以这一翻话他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哇呀呀,主人,这个欧阳修的皮是什么做的呀!”

雅儿在空间里嚎叫。

“嗯?怎么说?”

离梦楚歌默默的和雅儿交流着。

“你看吧,刚才明明还挺强硬的让你‘滚出去’,结果因为那什么王爷的威胁加恐吓,就改变了主见不说,还假装好人,这一翻说辞表面上仁至义尽,实际上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可清楚的很呐,他居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种昧良心的话,真是皮厚到刀枪不入的老狐狸。”

雅儿狠狠吐槽着

离梦楚歌轻轻一笑,她到不在乎欧阳修在打什么小九九,未必她还得去怕一个年老色衰,武功不济,就只有一点假本事的老狐狸不成。

君离恨一直盯着不说话的离梦楚歌。

“雅儿,先别说话,待会儿在说,我先把这老狐狸赶走在说。”

“呵呵,欧阳家主放心,半个月后我保证不会动这个院子并且完好无损的还给欧阳玲珑的!”

离梦楚歌一本正经的承诺道,只是.。呵呵,她不动这个院子,不代表自己身边的人不会动!

欧阳修点点头,眼珠转啊转,最终转到了红焰身上:

“离梦楚歌,这个小孩是谁,欧阳府从来不收留外人,这儿不是乞丐窝,希望你处理好。”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为刚才受的气找一个发泄点,所以把红焰说成了乞丐,那么收留他的离梦楚歌又是什么呢,呵呵,欧阳修在心底讽刺。

红焰根本不鸟他说的话,还有某女人处理,他懒着呢,不想管。

离梦楚歌一记眼刀射在欧阳修身上,欧阳修整个人从脚底板凉到了头顶,脚也退了半步,她的眼神,冰冷的令人恐惧:

“欧阳老匹夫,我敬你是长辈,你却越发得寸进尺,你说话未免太没家教,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我弟弟是乞丐的,若真是乞丐,却正大光明的住在你的府内,那么你是不是间接承认了你也是乞丐?”

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倒是无所谓乞丐与否,不过堂堂欧阳一族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所谓的第二家族也不过尔尔,甚至连乞丐窝都抵不上。”

离梦楚歌字字珠玑的讽刺欧阳修,动她身边的人就得做好前生不如死,后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她可是极护短的。

“你……”

这丫头太牙尖嘴利,欧阳修快气炸了。

“好了欧阳家主,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离梦楚歌慵懒的垂下眼皮,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茶叶,手指咚咚咚的敲打桌面,赶人的意思很明显。

欧阳修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玲珑阁,他的伤势加重不能耽搁太久,不然恢复太慢会非常不利于,这口气等玲珑回来了自会帮他出。

走出玲珑阁的欧阳修看着躲在门外的潘富心里更愤怒:

“潘富,给我找几个身手了得又机灵的人监视这座院子。”

然后甩手走人。

潘富拍拍胸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是,老爷。”

可是他口中的老爷都已经走了,他这回答谁听……

君离恨自动坐到了离梦楚歌身边的石凳子,不得不说,当观众看戏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