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又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案发不久,西格马尔正开车通过一个检查站径直往前开。警察拦下他说:“你没看见停车牌吗?得罚10马克!”
“下次一定注意。”西格马尔给了警察一张10马克的纸币。
两天后,警方逮捕了他,理由是与银行抢劫案有关。
“不可能,”西格马尔说,“我不在现场!”
布伦茨警长佯笑道:“但你是主谋。你找了两个朋友,弄了两辆完全相同的车。每次抢劫银行,你就将警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他们就趁机跑了。但是,这次你犯了个小小的错误,结果露了马脚!”
你能猜出西格马尔在何处露了馅吗?
西格马尔交罚款的那张十马克纸币,是被抢劫的75000马克中的一张。
邮票藏在哪儿了
4月20日是邮政纪念日。1871年的这一天,日本发行了第一枚邮票。本文讲述的就是围绕一枚稀世旧邮票而引发的事件。
日本邮票收藏家竹田秀夫,在纽约的邮票拍卖市场上以15万美元的高价击败了美国集邮商,买下了一枚“邮局邮票”。
这枚邮票是在1847年印度洋上的一个英属殖民地毛里求斯岛发行的。当时岛上连一个像样的印刷所也没有,邮票是由一个钟表匠采用凹版印刷制作的,而且不知是疏忽还是什么缘故,竟把“POST PAID”(邮资已付)的字样印成“POST OFFICE”(邮局)。经考证,这种邮票目前世界上仅存26枚,称得上是珍品中的珍品了。
拍卖结束后,秀夫避开舆论界的纠缠,悄悄离开拍卖市场,急于回到下榻的饭店好慢慢欣赏一番这用15万美元巨款买到手的珍品。
可是,当他走到地下停车场,刚想拉开车门的时候,头部突然被人从背后用钝器击了一下,当即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后,见自己的手脚被紧紧地捆绑着,关在一间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汽车库里,身边围着三个戴着墨镜、凶神恶煞似的人。秀夫马上观察了一下周围,断定他们是一伙专门抢劫世界上名贵邮票及货币的强盗。不久前,在伦敦、巴黎等地就屡屡发生名收藏家遭劫、贵重珍品被抢的案件。
秀夫早有提防,已妥善藏好邮票,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刚一出拍卖市场就遭劫。
“你想保命,就乖乖地把邮票交出来。我们要的是那张旧邮票。”强盗集团的头目用手枪逼着秀夫威胁说。
“我不知道哪张邮票。”秀夫在装糊涂。
‘你别装傻!我们从拍卖市场一直盯着你到这儿!”
“既然那样,就随你们搜好了。”
两个喽啰搜遍了秀夫的衣服口袋,但口袋里只有旅行支票、300美元现钞、手帕和汽车钥匙,以及一张使用过的明信片。明信片上绘有富士山图案,是从日本寄来的。
“就是明信片上贴着的这张邮票吧?”
“不是,这是日本极普通的纪念邮票,别看尺寸挺大,连一美元也不值。”
“可是,没见到有其他邮票呀。头儿!会不会是这个家伙把邮票藏在拍卖行的寄存柜里了?”
“不会的。他只去了一次厕所,马上就来停车场了。他是不会把花了15万美元高价买到的邮票轻易地放在什么地方的。来,把他的衣服扒光来搜!就一张小小的纸片,可能会藏在衣服里或鞋里。”
歹徒们扒光秀夫的衣服,用剃刀把西服和内衣一点点剥开,把鞋割成碎片,从头到脚仔细搜了个遍,当然头发里也没放过。但最终还是没找到那枚价值15万美元的邮票。
秀夫到底把邮票藏到哪儿了呢?
秀夫将邮票贴到富市山图案的那张明信片上,再在上面贴上普通的纪念邮票。
宋永岳识破伪族谱
广东省嘉应县太平乡李家村,一天来了一个自称为李柏生的族人,说是从江西回乡扫墓。当地的户主李松育认为没有这个亲属,不准他扫墓。于是双方发生了争执,状告到县衙。
县官宋永岳见双方各执一词,无法分辨,就让他们各自拿出族谱来。双方的族谱都记载其祖母姓邱。但李松育的族谱只记邱氏只生一子名松;而李柏生的族谱却记载邱氏生育二子,长子名松、次子名柏。双方族谱都是明朝万历二年所编印,从墨迹来看都很古旧,不像伪造的样子,县官据此仍不能判断出谁是谁非。
于是,县官传讯了李家村的族人。族人中有的偏袒李松育,说邱氏只有一子,就是李松育的父亲,李柏生是假冒的;有的则帮李柏生说话,说李松确有一个弟弟名柏,早些年迁居到江西,李柏之子李柏生回乡扫墓合乎情理。他们也都呈上族谱为证。族谱上也都写明是明万历二年所立。
面对众多的族谱,县官认真披阅,细细分析,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即族谱共有两种,谱上邱氏之“邱”字有的有耳旁,有的则无耳旁,即“丘”字。经过分类,凡帮助李松育的族人的族谱,都没有耳旁即“丘”;凡偏袒李柏生的族人的族谱,都有耳旁即“邱”。这样县官在审理此案时心中就有了数。
在堂上,县官先问李松育:“你父亲原有一个叫柏的弟弟,你为何不认他的儿子?”
李松育说:“我父亲是独子,那江西来的柏生是假冒的,分明是看上了我的财产。”
县官又问:“那你又怎么能证明柏生不是李家的子孙呢?”
李松育虽然不服,但却无话可说。这时李柏生显得非常得意,诉说道:“大人明鉴,李松育不让我扫墓祭祖,不认我为李家子孙,分明是想独霸李家财产!”
这时,县官掉转话头,突然问李柏生:“你的族谱中为何在‘丘’字上加有耳旁?”
李柏生胸有成竹地说:“因为要避当今圣上的讳。”
县官点点头说:“不错,本朝圣上下旨,凡‘丘’字都应加耳旁,以避皇上的讳。看来有耳旁的‘邱’字族谱是真的,凡没有耳旁的‘丘’字族谱是伪造的。”
李柏生更加趾高气扬,指着李松育说:“他自己伪造族谱,还串通族人共同伪造族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松育一听,气得脸色发白,但心中仍是不服。
谁知县官这时却指着李柏生说:“伪造族谱,并串通族人伪造族谱的是你,而不是他!”
这一声厉喝对李柏生来说不啻晴天霹雳,他忙磕头不止:“大老爷明鉴——”
在县官的分析下,李柏生只好承认伪造族谱的事实。
县官为什么会认为李柏生的族谱是伪造的呢?
族谱是明朝万历二年所修,避讳是后来的事,李柏生的族先无论如何也不能事先预知要避讳。
力士之死
剧场里,正在演出一场杂技节目。下个节目就是大力士铁汉的了,舞台监督让人去找铁汉作准备。正在这时,只见演员程华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不好了,铁汉死了!”
“在什么地方?”舞台监督和坐在旁边的团长都站了起来。
“在放道具的小仓库里。”
团长对舞台监督说:“你先安排下一个节目开场,我去后面看看。”
程华领着团长等人朝小仓库跑去。
小仓库里,铁汉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两只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喉咙,脸上布满了痛苦的神色。
团长吩咐大家不要随便进入现场,并命人立即向警察局报案。
几分钟后,黄警长和几个警察一同赶到了现场。
黄警长等人仔细地勘查了现场,发现现场除了铁汉的脚印外,还有两个人的脚印。然后,他来到团长跟前问道:
“是谁先发现被害人的?”
“是程华。”
“请他来一趟。”
团长让人去叫,程华很快赶来了。
“是你发现铁汉被害的吗?”
“是我发现的。”
“你把刚才见到的情况再详细地对我说说,可以吗?”
“可以。”程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刚才,台上有个布景架子活动了,我便到小仓库里拿根绳子好把它捆绑一下。可是,我刚走到小仓库的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我从门缝往里一看,吓得几乎叫出声来。我看见铁汉正在使劲掐着自己的脖子!我跑过去,用力掰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怎么也掰不开。最后我只好跑出去喊人。谁知当我把人找来时,他已经死了。”
听完程华的情况介绍,黄警长哈哈大笑起来。“程华,我看你还是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吧!你的同伙是谁?”他厉声喝问。
人们惊讶万分,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程华的身上。
“怎么怀疑到我头上了?”程华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恐慌。
“那是你自己表演的结果。说吧,你和谁害死了铁汉?”
在黄警长威严目光的逼视下,程华只得交代了和本团一个叫兰武的演员同谋杀害铁汉的犯罪事实。原来,兰武在追求铁汉的女友小梅。小梅喜欢铁汉的淳朴,也爱慕兰武的英俊,因此心里很矛盾,犹豫不决。为了得到小梅的爱情,兰武用钱买通了和铁汉关系较好的程华。他让程华骗铁汉喝下了掺有安眠药的葡萄酒,待药性发作后,兰武从暗处走了出来,按着铁汉的手,把铁汉掐死了。
黄警长是怎样识破程华的谎言的呢?
不管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大,也不能把自己掐死,最多只会把自己掐昏。
敲诈致死
电话铃响时,电视演员浅井美代子正在镜台前化妆。她伸手拿起听筒。
“我跟你说的钱准备好了吗?”
一听见那男人的声音,美代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嗯……啊……正在设法……”
“那么,今天交货吧。”
“在哪里?”
“光丘车站附近,有栋光丘公寓,请到那所公寓的508号房间来。”
“什么时候?下午1点钟怎么样?”
“OK,我等着你。”对方发出刺耳的笑声,把电话挂断了。
美代子一动不动地发着呆,连听筒都忘了放。她考虑了一阵,最后狠下心,从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胶囊。“把钱给他,换回自己病历本的副本,但是,他肯定复印了许多份,只有下狠心,悄悄用这毒药……不知有无合适的机会……”
美代子凝视着胶囊中的粉末,这是氰酸钾。数天前,她住在经营药房的姐姐和姐夫家中时,从剧毒药架上悄悄偷来的。两年前,美代子曾经受到电视台导演的诱惑,怀孕后做了流产手术。不知刚才的敲诈者,是用什么手段把她住院时的病历卡搞到手,用其影印件来敲诈她。
电话铃响时,职业网球运动员友田孝一郎正在厕所里。一听见电话铃响,他慌忙从厕所跑出来,立即拿起听筒。
“我说的钱准备好了吗?”
一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友田一下子挺直了身体。
“啊,正在设法……”
“那么,今天把钱交给我吧。”
“在什么地方?”
“光丘车站附近,有栋光丘公寓,到那所公寓的508号房间来。”
“什么时候?”
“下午2点吧,那么,恭候光临了。”对方发出讨厌的笑声挂断了电话。
友田孝一郎紧握着听筒思考良久,他打定主意后,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瓶子里装着氰酸钾,这是友田昨晚从妻子娘家开设的电镀工厂剧毒柜中偷偷取出来的。瓶盖上还密封着玻璃纸。
那是一天早上发生的事故。友田在朋友家打了一夜麻将,在回来的路上,他的车把送报纸的中学生撞倒。清晨,天刚发白,幸而无人看见,友田丢下被撞的学生,开足马力逃跑了。但是,不知敲诈者在哪里看见了,并拍下现场照片,以此敲诈他。
电话铃响时,纯情派歌手加藤真由美正在厨房里独自吃早餐,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
“跟你说的钱准备好了吗?”一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真由美全身战栗了一下。
“这个……嗯……”
“今天把钱交给我。”
“在哪儿?”
“光丘车站附近,有栋光丘公寓,请你到那所公寓的508号房间来。下午1点到3点之间,随时都可以来,我等着你。”对方威吓着挂断了电话。
真由美握着听筒,呆呆地想了一阵,心一横,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帕包着的纸包,纸包里有大约半勺的氰酸钾。
这是两年前她那从事文学创作的表哥自杀时残留的氰酸钾。真由美对这位表哥怀有爱慕之心。
她充满伤感,将这包氰酸钾作为遗物保留下来。“只要取回副本,就用这包药最后解决问题吧,难以应付今后一次又一次的敲诈呀,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胆量……”
高中时的偷盗行为,使她悔恨莫及。放暑假时,她到百货公司买东西,忽然像着了魔似的,偷盗香水和化妆品,结果被发现,受了一通教育。不知这个敲诈犯怎么把那时的警察记录搞到手,复制了副本来敲诈她。
第二天的早刊,刊登了一则消息:“采访记者渡边弘一死在××区××街光丘公寓508号房间。
“死者是被这所公寓的房主上坂正治先生发现的。上坂先生说他三天前外出旅行,外出期间,他的友人也就是被害者,找他借下这间房。死因是氰酸钾中毒。死亡时间推断为昨天下午1时至3时之间。桌上杯子里装有未喝完的果汁,果汁掺有氰酸钾。
房间里装有空调设备,冷气机开着,不知什么原因窗户也开着。室内被人翻动过,因此警察认为是他杀,并已开始侦查。
“当天下午,从1点半到2点半,这所公寓一带曾停电一个小时左右。因卡车司机疲劳驾驶,撞上电线杆,将电线切断。”
浅井美代子读了这则消息后暗想:“我从公寓出来时,乘电梯刚好下到一楼停了电。多亏时机好,如果晚一步,正好被关在电梯中。千钧一发的时候运气不错,顺顺当当地干完事。那男人死了,真痛快呀。”
友田孝一郎也读了那则消息:“哼,活该,这样就清净了。不过,当时没注意正在停电,我怕遇见人麻烦,因此没乘电梯,从楼梯上去的,可偏偏在楼梯遇见了两位主妇,运气不好啊。不过,我戴着太阳镜,倒不用担心。508号房间不是那家伙的住房,这倒挺意外。”
加藤真由美也把那则消息反复读了几遍。“去时在公寓附近的道路上,停着两辆巡逻车,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原来是卡车事故造成停电。幸亏是白天停电,要在晚上停电就糟了。进公寓时,那些看热闹的人都盯着我看,不过我化了装,戴着太阳眼镜和假发,不用担心认出我的相貌。不过,万一刑警打探到我这里来了怎么办呢?
啊,不要紧,没有证据表明我去了那间屋。总之,那个男人死了,不会有人玷污纯情歌手的名士了。”
警察对现场分析后认为:现场的房间,装有空调设备,冷风机在工作,而窗户也开着,这说明犯罪是在停电中进行的。由于停电,室内很热,被害者自己打开窗户。如果恢复送电后被害者还活着,冷风机又开始工作,他就会关上窗户。停电中到过现场的,只有友田孝一郎和加藤真由美。
那么,用氰酸钾毒杀敲诈者的罪犯,是友田孝一郎还是加藤真由美?
友田孝一郎,真由美所持的氰酸钾用纸包了两年,而氰酸钾不密封保存,长时间与空气接触,便会变成碳酸钾,失去毒性。
花粉作证
夏季的一个中午,奥地利首都维也纳警察局突然闯进一位中年妇女,说她丈夫失踪了,并提供线索:一个星期前,丈夫同他朋友维克多外出旅行。
警官询问维克多,维克多说:“我们是沿着多瑙河旅行的。三天前,我们住在一家旅的同一间房子里,他告诉我要出去办点事,谁知过了三天也没有回旅馆。他到底上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
警官立即根据维克多提供的旅馆名称挂了电话,对方答:“维克多昨天已离店,与维克多同住一室的旅客没有办理过离店手续,人也没有见到。”
警察局派出几十名警察,根据失踪者妻子提供的照片分头寻找,但是,找了几天毫无踪影。警方估计,报案者的丈夫可能已经被人杀害。要侦破此案,必须先找到被害者的尸体。于是,警方派出直升飞机到附近的山林里去侦察,又动用汽艇在多瑙河里打捞。可是到头来白忙了一场。于是警方判断,被害者的尸体可能是被抛在十分偏僻的地方,而度假的人不会只身去偏僻的地方,必定是被一个非常要好的人骗到了那里。维克多是此案的重要嫌疑犯。
但维克多矢口否认与此案有关。既无口供,又无物证,警方只得暂时拘留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