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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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谋略力(5)

张方重新写了一个案卷,在案卷上写道:“杀人犯马瓜,无故将人杀死,现呈报斩首示众,特报请审批。”第四次派人送到京城。吴起接到案卷,展开一看,见说的是杀人犯马瓜,不是冯弧,就挥笔批了“同意处斩”4个字。待批文回来后,张方便在“马”字旁添了两点。“瓜”字旁加了“弓”字,变成了“杀人犯冯弧”。这样。张方巧妙地用了汉字的拆字法,使这个不可一世的大恶霸终于伏法了。

盖字识盗

唐朝河阳县城里有个很大的粮仓,粮仓里储存着几十万担官粮。

一天。一个黄脸皮的中年人来到粮仓,把一个叫吕元的管粮人叫到了僻静处,轻声对他说道:

“有人要买粮食,咱们搭伙再干一次!”

“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新调来的那个库官冯忱可厉害了,又精细得很,一点儿荤腥都不沾。”

“那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犯事都推到他身上。”

“能行吗?”

“行!只要你听我的。”

“黄脸皮”附在吕元的耳朵上嘀咕了几句,吕元露出两排大黄牙笑了。

原来,“黄脸皮”和吕元想出了一个十分阴险的计策。他们先假造了冯忱批示的卖粮信,又由“黄脸皮”拿着假信买走了几千担粮食。

半个月后,冯沈发现粮食被人盗买,气得浑身发抖,他拿着那封假造的买粮信说:“盗买了粮食不算,还来诬陷本官。”他决定就是冒着受冤丢官的危险,也要把盗买粮食的人查出来。

冯忱到官府报了案。可他并不知道,这时吕元已恶人先告状,把一纸状词递到了官府。

县尉张族受理了此案。他问冯忱道:

“你说那封信不是你写的,可是实话?”

“下官办事清白,绝写不出那种信!”

“可那信上的字很像你写的!”

“是这样。我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张族边问边观察着冯忱脸上的表情变化。他发现冯忱神态自然,不像是在说假话,便又问道:“盗买粮食的人把那封信交给谁了?”

“是吕元经手的。”

“吕元?”张族思忖了一下,对一名差役说道:“去把吕元传来。”

不一会儿,吕元被传来了。

张族问道:“吕元,这封信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交给你的?”

吕元眨了眨眼睛,回答说:“大人,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冯大人。”

“什么?你说什么?”冯忱愣住了,转而愤怒地瞪着吕元骂道:“你这个混蛋,怎么敢血口喷人!”

“住口!”张族止住了冯忱,又问吕元:“你写的状词可是实情?”

“请大人放心,绝无半句戏言,我敢用脑袋担保。”吕元提高嗓门喊道。

冯忱站在一旁十分气愤,心想,都说张族办事公平,今日却为何偏听偏信?

这时,张族拿过一张纸,盖住两头,只留中间一个宇,问道:“吕元,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写的字吗?”

吕元看了看,答道:“大人,这字不是我写的!”

张族又拿出一张纸,照样盖住两头,只留中间的一个宇问道:“吕元,你再看看这个字是不是你写的?”

吕元又看了看,故作镇静地答道:“大人,这字才是我写的呢?”

张族听了吕元的回答,朗声大笑:“你中计了。”说着,把那两张纸放在了吕元的面前。吕元看后面如土色,只得低头认罪。

张族立即派人把“黄脸皮”也抓获归案了。

张族是怎样推断,又先后拿出两张什么纸?才迫使吕元认罪的呢?

张族推断,吕元自作聪明,一定会认为先拿出来的信是考验他的假信,肯定不敢承认。于是,张族先拿出吕元亲自写的状词盖住两头,让他辨认。果然不出所料,吕元回答说上面的字不是他写的。为了进一步证实吕元就是盗买粮食的人,张族又把那封假信拿出来,盖住两头的字再让吕元辨认。吕元看了看字,心想,刚才没有承认那张纸上的字是我写的。现在再不承认这张纸上的字是我写的,可就露馅了!于是,他承认了这字是他写的。这件盗买粮食案就这样被张族用盖字巧诈的方法巧妙地查清了。

被赖掉的八百贯钱

唐朝咸通年间,一天,有一高一矮两个人来到淮阴县打官司。高个子的叫陈石,矮个子的叫林兴,两个人争着向县令告状。

“都别吵,一个一个说。”知县一拍惊堂木,喝住了他们。县令对陈石说:“你先说吧!”

陈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说:“大人,我和林兴隔条河住着,平时常有来往。大前年,我家失火,急等用钱,便把一块肥田典当给了他,得典当金九百贯。当时我们说好,3年后按原价赎回。现在,3年到期了。昨天,我去赎地时,因为900贯钱很重,我便分几次送去。可是,当我把最后100贯钱送到他家时,他赖账了,不肯把典当地契退还给我。无奈,小人只好来请大人做主。”

“把收据拿来给我看!”

陈石后悔地说:“我以为我与他很熟,平日关系又好,便没要收据。”

“该你的了!”知县又对林兴说。

林兴满脸怒气地说:“大人,陈石是在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虽不趁万贯家财,但在这一带却也算个富户了,哪能赖他800贯钱呢?”

“你可有证人?”

“没有。”

“胡闹!你们既无证据,又无证人,来这里找本官干什么?还不都与我滚下堂去,不然各打你们30大板。”衙役把陈石和林兴赶出了衙门。

二人出来后,林兴暗自发笑,陈石却伤心地失声痛哭。这时,有一老翁路过此处,向陈石问明缘由后,告诉他说:

“江阴知县赵和善断疑案,不妨找他去试一试。”

“江阴与咱这里不属一个州县,就怕赵和不肯管。”

“唉,死马当成活马医,这事儿还兴许能成呢?”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了。陈石因打官司心内焦急,第二天,便奔江阴县而去。五六日后,他来到了江阴,叩见了知县赵和。

赵和虽然有超人的智慧,但听了陈石的叙述后,还是摇头说道:“我是江阴的小官,你是淮阴的百姓,我管不着你的事,叫我怎么替你断案啊?”

“大入,我迢迢百里来此,就因为听人家说你能为民做主,断案如神。你若不管,我……”

赵和看见陈石绝望的样子,缓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与你断一断这个案子吧!只是你先不要回去,可能过几天要你当堂对质。”

“谢大人!”陈石破涕为笑,磕了个响头走了。

怎样才能断明这个案子呢?赵和很快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给淮阴知县写了一封公文,不但让他派人把林兴押到了江阴,还使林兴自动交代了赖掉陈石800贯钱的事实。

赵和在公文上写了什么?又是怎样使林兴自动交代实情的呢?

赵和在公文上写道:“最近,我县抓住了几名强盗。他们供认,他们所抢的一部分赃物窝藏在贵县林兴家里。请将林家查封,并把林兴速押来江阴。”赵和名气很大,淮阴知县也敬他三分。见了公文,淮阴知县立即派衙役把林兴抓来,派人押到江阴。赵和让林兴把所有财产填写一份清单,检查他的财产是否都有着落。林兴怕因抢劫案受到牵连,便在清单上如实填上了一项:“陈石赎地归还铜钱800贯。”赵和又找来陈石当堂对质,林兴哑口无言,只得将典当地契退给了陈石。

两张诬告状纸

唐高祖临政的时候,一天早朝,有一个叫乔仁的大臣出班禀奏控告蚊州刺史李靖谋反。

乔仁递上一纸状词,列举了李靖七条罪状。

高祖拿过乔仁递上来的状词,心里又惊讶又疑惑。他想:“我对李靖一直是十分信任的,他怎么能反叛呢?”想到这里,他又展开了乔仁递上的状纸,把状词一条一条地看了一遍,然后问乔仁:

“你告李靖谋反,事情属实吗?”

“千真万确。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如果调查结果相反呢?”

“臣甘愿被反坐处罪!”

高祖看见乔仁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完全被愤恨所代替了。他铁青着脸,思忖着应该派谁去调查。

经过周密的思考之后,决定派正直忠厚的梁光去调查此事。

第二天上朝,高祖当众受命梁光为钦差大臣,专程去岐州调查李靖谋反之事。

这时,梁光提出了一个请求,让高祖派乔仁一同前往。

乔仁一听,不禁慌了神。可他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路上可试着对梁光施以贿赂,还许能把他争取过来呢!

高祖应允了梁光的请求。于是,梁光和乔仁当即赶往岐州。

梁光很熟悉乔仁奸刁阴险的为人。他虽然对李靖的情况不很了解,但已推测到乔仁所告李靖的七条罪状,可能都是无中生有。他十分痛恨乔仁这样的奸臣,又不免替李靖担心。一路上,梁光表面上与乔仁谈得很投机,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怎样才能查明此案。

当离开京城,走到第七个驿站时,梁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卸下行李,慌慌张张地找到乔仁说:

“乔兄,不好了,你写的那张状纸被管理行李的人弄丢了,这如何是好呢?”

“这有什么,重写一张就是了。”

乔仁不知是计,很快重写了一张。这时,梁光厉声对乔仁说道:“你捏造事实,陷害忠良,还不与我回京城伏罪!”

听了这话,乔仁才知中了梁光的计谋,后悔不已。

回到京城,高祖听完梁光叙说了事情的经过,命令把乔仁按诬告陷害罪杀了。

梁光根据什么断定乔仁诬告李靖的呢?

如果乔仁告李靖谋反是事实的话,那么乔仁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说得都应该是一样。可是,梁光设了丢状纸计迫使乔仁重写了一张状纸后,梁光将两张状纸一对照,发现内容有很大出入。梁光就这样揭露了乔仁诬陷李靖的犯罪事实。

黄泥的证明

李德裕是主政浙江的最高行政长官。有一天,在复查案卷时,发现有个案子判得不明不白,疑点很多。案卷上写的案情是这样的:

甘露寺的一个新主事僧说,他接管寺庙的财产时,文书上写着有黄金150两,但并没见实物,只是一张空文,黄金是让前任主事僧私吞了。而甘露寺前几任的主事僧和几个管庙务的和尚都说这150两黄金,一任传一任,到新任主事僧手里不见了,是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把金子挥霍掉了。众僧作证,新任主事僧无理可讲,只好承认自己私吞了寺庙里的黄金。现在此人已被撵出甘露寺,并服刑在押。只是私吞黄金的开销情况尚未查清……

李德裕想:案子是由黄金引起的,黄金的下落还未真正查清,没见实物,只凭几个和尚空口作证,怎么就定案了昵?于是,他把被告传上大堂,进行查问。

“被告,你把寺庙里的情况以及黄金的事向本官详细地说一说。”李德裕问道。

“启禀大人,现在在庙里做和尚的人都乐意掌管庙务,好从中捞些油水。多年以来,前后好几任主事僧,都是凭空交接写着黄金150两的文书,其实并没有黄金。大家心照不宣,乱中谋私,庙中的财产年年被他们侵吞。只是我新来乍到,处境孤立,我又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便孤立我,排挤我。诬蔑我私吞了庙里的黄金……”话未说完,跪在地上的被告已是泪流满面,一脸的冤屈。

“谁是谁非总会弄清楚的!”李德裕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偏不倚,当即把被告打发走了。他低头沉思,很快想出一个破案办法。他想:“以前的几任主事僧,交接财产时,文书上都写有黄金,到底有没有黄金,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证明吧。”

他马上派出许多乘轿子,把那些有关的主事僧都请了来。

“在你们任主事僧交接财产时,文书上都写有黄金,请问,确有黄金吗?”李德裕突然这么问。

主事僧们大概感到这个问题的严重,直接牵扯到自己,都屏住呼吸,偷眼相看。

李德裕又追问了一句。结果,由一个主事僧迟迟疑疑地带头,其余主事僧接着响应,都说确实有黄金,并说交接财产时,都是主事僧亲自过目交接。因为他们以前出庭作证,也是这样讲的,现已不好改口另讲了。

接着,李德裕让这些主事僧分散开,叫人弄来一些柔软的黄泥,每人分一块。李德裕说:“你们每人都用黄泥捏出你们曾经交接过的黄金的形状。”

很快,这几个主事僧就都拿着自己捏出的黄金模样交给李德裕看。李德裕逐个查看完之后,突然大声地命令衙役:“来人,把这几个主事僧都给我抓起来,因为是他们侵吞了黄金!”

李德裕是如何认定这几个主事僧才是偷黄金的贼呢?

李德裕通过分析,断定这几个主事僧根本就没有交接过黄金,因此也就不会知道黄金是个什么样子。这样,他们捏出的黄金模样也必然是各不相同。所以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

假扮阎王

有一个名叫郝广友的普通农民,在端午节的当天,带着妻子和女儿来到县城观看赛龙船。因为高兴,郝广友就在镇上喝了点酒,回家后酒劲大发,不禁酣睡不醒。到了晚上,他的妻子突然号啕大哭,邻居们闻声赶来,只见郝广友鼓出两只大眼,已死于非命。大家便连夜禀报给县令狄仁杰。

狄仁杰断案是出了名的。他接到这个案件后,便带着衙役来到了郝广友的家,他先是查看了郝广友的尸体,发现死者既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便又开始细心地查验死者的住房,查着查着,突然他发现死者家的地窖内有一个秘密通道,连接着邻居孙坤的家。狄仁杰觉得有点蹊跷,便把孙坤传了过来进行盘问。孙坤一见狄仁杰立刻慌了神。马上就招供说自己与郝广友妻子有私情,私密通道就是自己挖的。

狄仁杰见孙坤说出了实情,马上就开始审问郝妻,并将孙坤已承认与郝妻有私情的事实告诉了郝妻,希望郝妻不要执迷不悟。

可是,郝妻不但不听狄仁杰的规劝,反而一口咬定那通道是他家原来购置房产时就有的,并在狄仁杰面前大骂孙坤因调戏她不成,竟然害死了她丈夫郝广友。

狄仁杰眼见郝妻拒不承认。自己又没有真凭实据来认定郝妻是凶手,便耐心地问郝妻:“你丈夫白天还好好的呢:为何晚间便突然死去了呢?”

郝妻回答道:“这种事命里注定的,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狄仁杰在郝妻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便察言观色,心中初步认定郝妻一定与死者的死有关系。突然他在脑海中想出了一个计策。于是,他让衙役先将郝妻押在狱中,在半夜三更之时,便将郝妻定了罪,破了这个案子。

狄仁杰是如何让郝妻伏法的呢?

当夜三更的时候,在狱中的郝妻突然被两个蓬头小鬼将一条铁链子套住她的脖子,将她押到一个阴森森的大殿,殿两旁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牛头马面如狼似虎。大殿正中端坐着阎王。郝妻见到如此的场面,霎时吓得脸都变了色。

在幽暗的烛光下,从殿后走出了一个年轻鬼魂,突鼓着两眼对着郝妻叫道:“你这贱人,还我命来!”郝妻一见,那人竟是自己的丈夫郝广友。这时,阎王开口问道:“郝广友,你有何冤屈可如实禀告。”郝广友马上呈上了一份状纸,说道:“我的冤屈全写在状纸上,请大王审阅。”阎王看完状纸,对着郝妻大声喝道:“大胆泼妇,与人私通,谋害亲夫,还不从实招来!”

郝妻已经吓得不能自己,连忙从实招供是自己与孙坤私通之后,在端午节那天趁丈夫酒醉熟睡之际,用钢针害死了丈夫的犯罪事实。

阎王命令道:“立即画押!”郝妻便画了押,待画完押之后,大殿上忽然灯火通明。堂上坐的阎王,原来是狄仁杰假扮的。原来狄仁杰见郝妻相信因果报应和阴间阎王的迷信之说,便巧妙地利用这些破了案。

用驴找鞍

唐朝的时候,河南有个河阳县,因为交通比较方便,所以集市贸易特别兴旺。逢五排十,赶河阳集的人络绎不绝。

这一天,一个客商到河阳来卖东西。天过中午,集市快散了,他的东西也卖光了。他找到一家小饭店,把小毛驴拴在外面,走进店里,很惬意地吃了一顿,饭后又稍停了片刻,就准备上路了。

等他走出饭店一看,他的小毛驴不见了。只有半截被割断的缰绳留在树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