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一分钟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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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演绎力(2)

“是我父亲上楼之前在餐桌上拿的。”艾玛答道。

“随手拿的吗?”

“是这样的。”

“那这把作为凶器的长刀又是谁的?”

“它一直就在父亲的房间里,本来是挂在门后的。”

“你父亲有锁房门的习惯吗?”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时,总是喜欢把门锁上。”

一位留着长发的小姐出现在比埃尔警长面前,她叫莎莉,是艾玛的朋友。

“警长先生,门外有人找你。”她刚说完,比埃尔就向门外看去,他微笑着说:“是格林侦探啊!您能来真是太好了,我这儿刚好有个棘手的案子。”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格林查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对艾玛小姐说:“小姐,死者是这里的主人?”

“是的。”

“这杯酒……”

“是我父亲随手在餐桌上拿的。”艾玛又解释了一遍。

“是皮特和大伙撞开的门。”艾玛补充了一句。

“皮特先生,您上来有什么事吗?”

皮特抓了抓头发:“我是想借此机会和艾玛的父亲谈一谈我和艾玛结婚的事,谁知道却……”他不忍再说下去了。

各位朋友,你知道这间密室杀人事件是怎么回事吗?

凶手是皮特,他进入了老主人的房间,和他商量了与艾玛结婚的事情,趁其不注意就将毒药放进了酒杯里,然后离开。老主人喝完酒之后就中毒了,他无法喊叫,只剩下一种方法,用房间里的长刀将自己杀死。如果要让别人看得出是他杀,那么只有将刀尖对准后背了。由于老主人有锁门的习惯,所以在皮特走后,他很自然地就在里面将门反锁,造成了密室杀人事件。

蹊跷的死因

大富翁乔马里被杀死在装修中的别墅里。

比尔探长和警员正在死亡现场勘察。别墅的二楼是乔马里的房间,楼下是他侄儿的房间。

乔马里的尸体仰躺在床上,背部有个创口,警察在里边找到一颗来复枪的子弹。伤口周围的皮肤有裂痕和灼伤的痕迹,看来应该是近距离的枪击造成的。床上有一个枪洞,一直通向楼下。

比尔来到一楼富翁侄儿的房间,天花板上也有一个洞,洞口同样有烧灼的痕迹,估计凶手是贴着天花板开的枪。洞口也正对着死者的床。但是凶手如何可以确定死者在床上的位置呢?而且死者的侄儿说他昨天晚上因为喝醉了在朋友家住的,一夜未归,有朋友可以作证。

警员叫来了别墅的管家,他证明死者的侄儿确实没有回来过。死者的家仆证明:别墅里所有的钥匙只有管家和乔马里本人有,别人没有钥匙是进不了门的。

比尔沉思着又回到案发现场,死者的尸体已经被送去化验。这时他突然发现死者睡的地方竟然留下一个跟尸体轮廓相同的印记!印记范围的床单明显变黑了!

他猛然回头看看外边,窗外就是工地,乔马里生前正在装修他的院子。比尔探长的眼睛从许多大型机器上一一扫过,嘴角也露出了笑容。证据和凶手都找到了!

请你也来侦破这个案件吧。

凶手是管家。死亡原因不是枪杀,而是被高压电电死。由于高压电造成的伤口非常像枪弹打出来的,所以只要在事后放进弹头就可以了,一管家先在床上放上外边用来起动大型机器的高压电线,把富翁电死后,用枪在床上电线口的位置向楼下开枪,在天花板上造成枪洞。然后到楼下的房间对准天花板上的洞口开枪,留下火药烧灼的痕迹,造成是从楼下开枪的假象。只有管家有全部房间的钥匙,所以也只有他能在两个房间布置现场。证据就是他在楼上的床上向下开枪的时候,楼下相应的地方肯定有弹孔。

女服务生之死

昨天,凯斯大酒店的女服务生玛丽被人杀害了。

玛丽是在公寓被杀的,警方赶到现场后,发现其头后部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她俯卧在屋子中央,手里还拿着一条珍珠项链。朋友们公认,玛丽是个财迷心窍的人,听说她常借钱给同事,然后收取高额利息。对不能按时还钱的人,竟索取饰品、礼服等作为抵押,所以人人都痛恨她。她死时手里攥着的项链,也是从向她借贷的同事朱迪那儿索要来的。

可蹊跷的是,窗户上着锁,门也从里面挂着门链,就是说玛丽是在密室中被杀的。这样一来,项链的主人朱迪也就成了杀人嫌疑犯。可是,有谁清楚朱迪是怎样进入室内杀害玛丽的呢?

罪犯是隔着门链用榔头击中玛丽头部的。窗户上着锁,门也挂着门链进不来人,即使如此也不能说是密室。因为,上着门链的门如果不锁照样能开一个能容下榔头的缝儿,罪犯就是利用这个门缝儿作的案。朱迪故意将项链放在隔着门链能看得到又离门稍远一点儿的地方,在玛丽弯腰去拾时,朱迪在门外用藏在身上的榔头猛击她的后脑勺,由于挥动凶器的力量受空间的限制,这一击并未致命,玛丽号叫着抓着项链跑回房内,终因伤势过重,跑了几步就一命呜呼了。

绝笔认凶

在流过大峡谷的河上游发现了古代遗迹。于是,考古工作者拉尔夫、克拉克和麦瑞三人组队前往考察。一天夜里,拉尔夫一人外出考察后便再没回旅馆,克拉克和麦瑞都很为他担心。第二天上午,拉尔夫的尸体在河边的悬崖下被人发现了,看上去他像是死于坠崖,纯属意外事故。

经法医鉴定,拉尔夫死于昨晚十点左右,并且发现死者右手边的沙地上写着一个“C”。

“这是死者在死前将凶手姓名写下作为破案线索吧?”比尔侦探问道。

“那个叫克拉克(Clark)的很可疑,因为他名字的开头是‘C’。”警官推测道。

克拉克辩解说:“别、别开玩笑了,我一直待在旅馆里,怎么会杀拉尔夫呢?”

“等等,经法医确认,被害者是颈骨折断后立即死亡的。昨晚十点你在哪儿?”比尔追问。

克拉克辩解说:“我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办法提出证明。不过,如果我有嫌疑,麦瑞也有嫌疑。”

麦瑞生气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不对吗?昨天拉尔夫偶然发现了许多陶偶,你要求和他共同研究,结果遭到拒绝。”

“我承认,但你也说过这话。还有那个叫墨菲的老头儿也很可疑。”

比尔侦探插问:“哪个墨菲?”

“就是那个对乡土史很有研究的墨菲。他一个人默默地调查遗迹,我们加入后他很生气,对我们提出的问题,他一概不回答。”

突然,比尔有了新发现:“被害者把手表戴在右手腕上,那么拉尔夫应该是个左撇子了?”

“对!”

“嗯,还有一个问题,麦瑞先生,你和拉尔夫认识多久了?”

“昨天才见面的。”

比尔松了一口气,说:“很好,凶手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那么,到底凶手是谁?比尔侦探是如何判断出杀人凶手的?

被害者是颈骨折断后当场死亡的,他根本不可能受伤后在地上留下字迹。所以,“C”是凶手写的。可以肯定凶手不是墨菲,因为墨菲根本不认识这三位考古者,当然不可能知道“C”这个字母。克拉克也不是凶手,如果是他,就不会留下自己名字的开头字母。由此可见,凶手是麦瑞,他将三人中的一个杀害,嫁祸于另一个人,目的是将三个人的研究成果据为已有。

名剑士之死

这是发生在日本德川幕府时期的凶杀案。

这天,佐佐木被城主叫去问话。

“听说你昨天去见过松尾?”城主厉声问道。

“是的,松尾邀我去,我只待了半个时辰。”

“今天早晨,有人发现松尾死在自家的客厅里,腹部被刺,是坐着死去的。”

“那么,您是怀疑我是凶手才叫我来的吧?”佐佐木不由得脸色苍白。

“在你来之前,松尾是我领地内最好的剑客。如果在暗中从背后刺他就不好说了,但能从正面刺中他的非你莫属啊!”

佐佐木闭目思索着昨天见松尾时的情景。佐佐木和松尾一样都是单身汉。而且,昨天正赶上松尾的仆人外出买东西,他们只喝了一点儿冷酒,松尾还抱歉地说:“连粗茶也无法招待。”因此,没有人能证明他昨天离开时松尾仍然活着。

城主进一步追问:“你来之后松尾本来心里就不痛快,他觉得剑术教练的地位受到威胁。到底松尾是出于什么用意把你叫到他的住处呢?”

“他曾跟我说,前些天从一个刀剑鉴赏家手里搞到了一把宝刀,一定要让我看看……还说是村正的那把宝刀。”

“什么,那把村正的……”城主大吃一惊,“可是,根据一人回报,现场并没有那把宝刀。”

“那就是被凶手带走了吧。”佐佐木坦然地回答,又接着说,“可是,除非我的眼神不好,那把刀八成不是真品。”

“那么,你把这个看法告诉松尾了吗?他会大失所望吧。”

“不,对正在陶醉于稀世珍宝的他,当面泼冷水,我觉得太残酷了,所以我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松尾是个洞察力很强的人,也可能察觉到我没说话的意思。”

“嗯……如果凶手不是你,能刺杀松尾那么厉害的剑手的人又会是谁呢?”城主怀疑的视线从佐佐木身上移开,嘟囔着。

佐佐木深鞠一躬,退到外间屋子里,用腰里的短刀划破小指尖,用流出的血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再次来到城主面前。“凶手的名字我写在这上面。恐怕除此人外没有人能杀得了松尾,请立即调查。”

那么,松尾是怎么被刺的?佐佐木告发的凶手又是谁呢?

佐佐木写在纸上的凶手是卖给松尾那把假宝刀的刀剑鉴赏家。一个武士,即使是亲友或心腹之人拔刀之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抵挡的。在眼前拔刀,令对方不会产生戒心的人,只能是刀剑鉴赏家。鉴赏家可随意拔刀,况且,买主也以鉴赏的心情站在对面,总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松尾经佐佐木鉴定得知宝刀是假货后,可能将那个鉴赏家叫来,鉴赏家拔出刀来给他看,装作说这说那的样子,然后突然拿刀刺向松尾的腹部。

牙科医生

我是一个侦探,有人给我一份缉毒的案子,不涉足警方的势力范围是我们的行业规则,但唯有此次是个例外。因为委托人是我们侦探社的董事,连我们头儿也不敢怠慢。据说是为了给因吸毒致残的女儿报仇,让我们将同他女儿有关的贩毒团伙干掉。

毒品贩子的名字很快就被我们搞清楚了,但就在我们要出手教训他时,此人已经命丧黄泉了。毒贩是口中中弹身亡的,身旁丢着一把手枪,是近距离开的枪。警方断定是自杀,但他既无自杀动机也无遗书。因为找不到被人用枪抵入嘴里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枪杀的证据,所以断定为发作性自杀。我却不能接受这一结论,虽然当初对此案不大上心,但因猎物死了而终止调查,可不是我的风格。

被害人大概是被其同伙干掉的,凶为他一旦被抓就会供出他的同伙。此人虽然贩毒,但自己却从不吸毒,甚至连烟酒也滴口不沾。不知为何唯独喜好口香糖和巧克力。

他也有个情妇,但好像又不专属于他。我首先去询问他的情妇。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男人,可我从未希望他死。至于毒品从哪儿弄的,我一概不知,我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他同那种东西有染。”她吐着烟圈跟我说。与死者相反,她格外讨厌甜食。也许是为了服丧,她穿着黑色晚礼服。

接着我又调查被害人与赌博业是否有瓜葛,我找到了一个在小酒馆当跑堂儿的年轻人。

“真是够不幸的呀。不错,我以前就知道他倒腾毒品,可货是从哪儿进的我没问过,先前我劝过他洗手不干算了,干毒品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果不其然,连小命都折腾进去厂。”让我灌了几口酒的年轻人,说着说着嘴上就没把门儿的了,丝毫看不出对朋友的死有何遗憾,只是一个劲儿地用被烟油熏黄了的手指敲打着桌子,招呼服务员上酒。

最后,我又去访问死者常去的牙科诊所。由于此人嗜糖如命,所以满口虫牙,似乎常来诊所看牙。到了诊所,医生让我在外排队。在外听不到诊所里面有钻头声,说明诊所的隔音设备很好,因为候诊时让患者听到钻头声无疑会使患者感到恐惧。

“虽说是个瘪三,可人长得还很帅的。”将我前边的患者打发走后,年轻的牙科医生无所谓似的回答了我的提问。“无论怎么给他治,虫牙马上又出来了。他的尸体在自家被发现时,我也被叫去确认身份,可他的脸下半部被打飞了,所以我所能确认的部分已所剩无几。”

那么,杀死被害人的凶手是谁呢?

凶手是牙科医生。因为在治疗过程中,患者都张着大口,而且一般都闭着眼睛,所以将枪抵入患者嘴中是很容易的。即使枪身碰到口腔内,患者也会以为是治疗器具而不去理会的。被害人就是在每次去看牙时顺便从牙科医生那里领到毒品,而且在别人看来牙医就像是开处方药似的将毒品堂而皇之地交给毒品贩子。当被害人贩毒渐渐受人注意后,又被其同伙干掉。他无疑是在有隔音设备的治疗室中被牙科医生杀掉的,然后凶手再移尸到死者家里以转移视线。

谋杀的真相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菲尔的尸体被人发现,报案人是住在他隔壁的同事盖勒格林。接受警官讯问时,盖勒回答:“我和菲尔是同事,感情很好。最近菲尔想结婚,租下了郊外的一幢房子,想趁星期天早上搬家。我想早点儿过来帮他收拾一下,所以八点钟我便去敲他的房门,但没听见回答。我觉得奇怪,并闻到煤气味,就去找管理员费恩斯。可费恩斯昨天下午就出去了。没办法,我找来两位同事,弄坏门锁进了房间。房间里臭味很浓,那两位同事去开窗时,我发现厨房的煤炉泄漏煤气,就马上关了开关,接着打电话叫来救护车。”

接下来警官听取了另外两个人的供词:“我们一直住在这里。这次为庆贺菲尔乔迁之喜,昨晚我们和盖勒一起为他举行了欢送会,到十一点钟才结束。我们三人一同离开,菲尔送我们到门口。至于煤气炉,昨晚很热,我想大概没打开,而且我们当时喝的是啤酒,也不需要温酒……”

警官认真听着他们的供词,又仔细勘察了现场,房问的门窗都是从里面锁好的,房间内充满煤气,煤气炉上有烧干的茶壶,这一切都似乎说明这是一次意外死亡事故。他回到警局,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开始思考。

这时,一位细心的老刑警回到警局,以怀疑的口吻说:“我听说菲尔的未婚妻半年前还是盖勒的女朋友,说不定是菲尔横刀夺爱,盖勒心怀怨恨……”

“可是菲尔的死亡完全是意外呀!我仔细勘察了现场,煤气泄漏的原因也很清楚。何况,盖勒昨晚也参加了欢送会,那不表示他们已和好了吗?”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管理员费恩斯打来的。费恩斯说:“……就因为这样,所以菲尔决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杀害的。今天是星期天,而我昨天下午就和人约好出去……”

警官放下电话后,以致歉的口吻对站在旁边的老刑警说:“你猜对了!凶手可能是盖勒,马上去申请逮捕令吧!”

请问,管理员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断定菲尔是被盖勒杀死的呢?

第一,管理员知道菲尔星期天上午要搬家,同时他自己本身从星期六下午至星期天都不在宿舍,因此在星期六上午,他便通知煤气公司,停止向这两个房间供气。那么,在没有输送煤气的房间,不可能发生煤气中毒的事件。

第二,盖勒将煤气开关关掉的行为显然是故作姿态,不是凶手决不会这么做的。同时盖勒具有杀人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