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所有人都过来。”沁往前走了几步,坐到了属于她的王座上,“我有话对你们说。”
“是。”霡低头颔首,不轻不重地回答道。霡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冷静模样。她转身出了总殿,没有多久就将所有回来的人都召集到了总殿,包括让她生气的人——宿。
他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沁扫了几眼空着的几张位置,在这沉默无比的殿中有了一点气氛:“还有几个人没回来啊,楠、漾…”在提到漾的时候,沁有些哽咽,但她没有让人看出破绽,继续道:“爓,还有熙。”
沁将目光移到坐在远处的宿,沁知道宿一定有话说。果不其然,宿勾了勾唇,道:“沁女王殿下,为什么,你一点也不担心爓呢?虽然臣回来得晚,但爓的事,臣还是略有耳闻的。”
“你是在质疑我不关心臣子吗?”沁没有把宿的无理放在心上,反而冲她笑了一笑,不过没有深到眼底。“臣,不敢。”宿立马起身单膝下跪,一副犯错求饶的样子。
“宿,本相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不敢’呢?”坐在霡对面的霂冷笑了一声。这嘲讽的声音在空旷的总殿中响了起来,像在不同以往的冰冷中,撞出看不见的火花。
沁转头便见霂和之前的霡如出一辙的隐不住怒气的脸,沁敢肯定,如果她不阻止,下一刻绝对会爆发一场堪比人界世界大战的口水战。
“右相,你家左相还是没教会你要有礼仪吗?”宿从来都不会处于弱势,即使她不擅长舌辩。
“本相没有教会右相要以礼待人,是本相的错。但也好过某些位居高位的人,为了她不该肖想的东西,而背弃了她的本性。”霡似乎也加入了这场“战争”。
“咳,”竹早就看出气氛不对劲,虽然她不想当炮灰,但是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开口,“左相啊,不要咄咄逼人好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霡在针对宿。
“左相,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宿根本把竹当成了空气。
“本相含血喷人?本相说你了吗,你至于把这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扣吗?”霡如刀锋般尖利的眼神像要把宿割开来一样。“难道你真的肖想了你不该肖想的东西!?”霂默契接道。
竹挫败地低头,心道:“得,我就是那不懂事的,说了等于没说。”烠拍了拍竹的肩,给予她一点安慰,用心灵交流道:“你还是别介入这场‘战争’了,我们还没有舌灿莲花或者狂妄天下的资本。我们就当一下装饰吧。”
“我以我父亲的名义发誓。”沁发现宿已经接近了爆发的边缘。“你…”霂正要开口,沁见缝插针:“停!我都没说几句你们倒是跟火药似的。”
局面一下子就卡在了那边,一时间众人都不再说话。此时,敢死队成员——冕插了进来:“吾王,臣打算和镰一起去魔王三世那探探。”
镰难得投给冕一个赞许的眼神,等待沁的回答。
“嗯,你们去之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沁的心情沉重了下来,“诸神的黄昏,还有不到4个月就来临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原子弹,把所有人都雷得“面目全非”。早有预感但始终不肯相信的几人,都一副傻掉了的样子。
“我想,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未回来的几人殿中的防护措施就暂时交给霂和竹,烠负责检查各地的防护措施。霡,分点心思去管一下诸神的黄昏的第一站——摩羯神殿。没有问题的话,就散会吧。
镰、冕,你们小心行动。宿,你留一下。”沁很快就有了安排。
“是。臣等告退。”除了宿,其余人都齐齐告退。
随着众人的离去,硕大的宫殿就像结束了的电影剧场,只剩下弥漫在空气中来不及散开的电影氛围。
“宿,好久不见。”沁起身来到宿面前,和随后站起来的宿相对视着。不是紧张的无声摩擦,反而轻松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