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已是半个月没有休息了。照例十号是要发工资了,但老板去了南方考察,把财务上的钱也拿走了,如期发不了工资,人更是怨声载道的。几天间,人走了几乎一半,岗位比人还多,也不说岗位,也不说部门,剩下的人都忙的乱了套。笨笨本应是休息的,有一对客人如期没有取到照片,店里的人忙的又没给好气,就吵起来了。店里没了能做主的人,笨笨又被单位里叫了去。
给客人说了一堆好话,又送了此东西才算了事儿。忙了一上午后,就想回家洗个澡。回家又正赶了个停水停电,家就更觉冷清的很。从浴室拿了洗澡用的东西,下了楼去了一个澡堂。在更衣室里,把衣服锁了,一条大浴巾捂着前胸进了浴室,蒸了会儿,出来开了淋浴,等着搓背。
排在她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磨磨叽叽的总算是搓完了,笨笨准备往过走,那中年妇女却不起来,又看到中年妇女旁有一个小男孩揪着松弛的***做耍。笨笨又不好意思的躲到一边。那中年妇女问搓背的服务员:“你们这么大的澡堂子就是这服务?”服务员说:“您还有什么需求吗?”中年妇女说:“什么需求不需求的,搓背你也得搓完了对不对?”服务员不解的说:“已经搓完了!”中年妇女说:“搓什么完呀!身上哪痒痒我还不知道?痒痒的很,就等你给搓上两把,哼!搓完啦!搓完啦?你可真逗!”听着中年妇女说话,笨笨在一边又好气,又差点笑出来,心想这对白能上笑话大全了。再看那中年妇女指着腰,服务员挂着无奈又搓了一回,浑身搓的红红的,才算完事儿。
这妇女带着的小男孩跑着玩,这让笨笨不自在起来,躲到一个角落里胡乱洗了洗,就走出了浴室。
刚洗完澡,身体还没凉干,芷菲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是搬家,笨笨拿浴巾擦了身子,忙着找车去了。
这段时间以来,芷菲想出来找工作,而学校的宿舍却是不方便的很,再者学校里也没什么事儿,就打算着找个房子搬出来住。从医院出来,找到了大正,看了一下,大正说的那个能租一半的套间,原来两个家各有各的门,只要把中间的门擦上,与旁边的住户也是相安无事的,想想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决定了当晚就搬家。但搬家的事情她一个人又干不了,就给笨笨打了电话。
芷菲和笨笨回到了宿舍,正赶心怡正好过来还东西,互相介绍了一翻后,三人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笨笨手脚利索,东西却乱的很,把有用的,没用的,干净的,不干净的,分了类。老半天,才把东西归置到一起。笨笨直了直腰,手叉在腰上扭了几圈对芷菲说:“可算是大功告成一半了,先歇会儿吧,你呀!就是属猪的,家能让你住成这样!”
芷菲在床上坐着打了包的被圈儿,笑着说:“谢谢关心啊!还能记得我是八三年生的!”从床上蹦下来,在柜子里摸出三瓶水来,一人递了一瓶。笨笨接了水,坐下就想抽烟,结果走的急忘带了,而心怡说她有,芷菲有点惊讶,觉得心怡怎么也不像会抽烟的,问:“你会抽烟?”
心怡扶了一下眼镜,笑了笑:“平时瞎玩了,闷了抽几根。”心怡从包里翻出一包烟来,递给笨笨又说:“我平时也不怎么抽,你拿上抽吧!”笨笨抽出三支来,有点挑衅的问芷菲:“来一支?”芷菲说:“来就来!”说着芷菲接过打火机点着了,学着笨笨的模样吸了一口,呛的连着咳嗽,咳嗽过后又觉嗓子甜甜的,感觉很好,说:“看来烟这东西还真有点儿意思!”说的笨笨和心怡都笑了,心怡笑说:“你可别真学会了,抽烟可对嗓子不好。对了,我找你还想跟你商量点事儿!”芷菲问:“什么事呀?”心怡说:“我们想成立一个乐队,去参加年底的比赛,我们商量着,你当主唱是最合适了!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我们。”心怡看着芷菲,扶了一下眼镜,等着芷菲搭话。手中一缕青烟从手指间袅袅升起,与她的长发形成一种线与面的平行关系。心怡的头发很美,从长长的脖子间趟过,肩略微宽些,却是特别的合适,靠着窗台有点逆光,看不清她的脸,倒显的鼻梁特别的直溜,可是不知为什么,眼镜总是在鼻子上呆不住,在鼻尖儿上挂着,嘴不大,嘴唇却厚厚的,总之是说不出的谐调。芷菲看着心怡,不觉心生惋惜,感慨上天弄人。
心怡见芷菲不搭话,又问:“你不愿意吗?”芷菲有点走神儿,听到心怡又问才反应过来:“好呀!只是我是想,我能行吗?”心怡很是高兴,拉着芷菲的手,有点激动的说:“怎么不行?那是太好了,那次元旦联欢,你可是一枝独秀,一骑绝尘呀!”
笨笨对心怡说的话颇感兴趣,说:“是嘛?芷菲!我也听大正说你唱功了得,还真是深藏不露呀!那天就后悔的没听上你唱歌的!”心怡说:“可不是嘛!那次联欢会上,唱的台下鸦雀无声的,唱完人鼓掌都忘了!”芷菲想起唱歌的事情,说:“哪有!看心怡说的神乎其神的,不过我也觉得那次发挥的不错。”笨笨笑着说:“真不谦虚!”芷菲又问笨笨:“那天严森把你回去了吧?”笨笨说:“送回去了,你还别说,那人长得好,人也很好。我说呀!……”说着笨笨低着头“噗嗤”“噗嗤”的一个人笑个不停。“你说什么,倒说呀?这又那根筋搭错了?一个人瞎高兴什么?”芷菲看着笨笨样儿也笑了。笨笨说:“我觉得你俩挺般配的。芷菲说:“般配就那么好笑呀!”笨笨当然不能说严森洗澡时跳舞的样子可乐,说:“我说真的!这个人你可以考虑考虑,那样的人不好找!”
芷菲注意到心怡顿时坐立不安的,揪了一下笨笨:“胡说些什么呀!”笨笨以为是有心怡在,芷菲不好意思了,笑着说:“你多会儿还学着还害臊了,我是真觉得你俩特别合适,肌肉一块一块有棱有角的……”笨笨说着捂了一下嘴,接着又补存道:“严森身材不错,那身板儿,性感,有安全感。”严森常常给芷菲讲起心怡,知道挺喜欢心怡的,谁知笨笨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在继续的胡说八道,越说越起劲儿,还说芷菲不喜欢,她就要亲自出马拿下。
笨笨说到把严森拿下,心怡脸上就有了遮盖不了的表情,芷菲眼睛看着心怡笑着说:“严森喜欢的是心怡!你就不要在这儿乱点鸳鸯了。”笨笨一听,知道自己言失了,尴尬的笑着说:“心怡真是好命,能找到那么好的对象!”心怡又羞的脸红,说:“他哪能看上我呀,听芷菲瞎说!”笨笨脚踩灭了烟头,说:“呵!那咱们往出搬东西吧!”
三人把东西搬到车里,天阴沉着像是要下雨,心怡说要回去,芷菲忙把心怡拉住,说:“送佛送到西嘛,晚上咱们一起吃饭,我怎么也得感谢一下你俩呀!”
芷菲的意思是怕心怡多心了,心怡也许知道芷菲的意思,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严森对自己是否是真心的,心却是越理越乱,她见过严森训练时换衣服,却不知笨笨怎么就见了。很困惑,但与严森的关系并不明朗,又不好问。再者芷菲的话又不好推辞,她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