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到厚街救援，找金肖排休
洗个澡一身的疲累散尽了一半，年轻就是好，苦了累了，心情好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睡一觉又是生龙活虎的。吃完晚饭，小亮和唐行去了网吧，张术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这几天都神神秘秘的，估计又是泡财务那个老处女去了。宿舍就世吉一个人，看动画片“火影”，这张碟是前些天租的，一直没时间看。刚看完一话，就听到有人敲门，从床上爬起来，是住隔离宿舍的一组的组长李宁。他探了个脑袋，在宿舍四下里看了看其他人没在，见又开着电视，好奇又有些兴奋的进了宿舍，看电视上放的是动画，失望的说：“怎么不看X片？”
世吉笑了笑，说：“那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天天看还看不腻啊？”
李宁说：“都成年人了，不看那种片子，看这个有什么意思？”
世吉说：“个人喜好吧，我觉得这动画片比其他的电影好看。”
李宁看了几分钟，没看出个名堂，觉得没什味，退出了宿舍。世吉起来把门关上，他不是动画迷，但是觉得动画片也不错，挺好看的。这一话又快完了，这时又有敲门声。世吉起来，开门，见是新来的同事，也是学徒，吴锋。
吴锋河南人，十六岁，身材同小亮差不了多少，小巧的脸上更有稚气。经熟人介绍进来做学徒，已有半个月了，现在在三组。人小不懂事，工作当是消遣，能偷懒则偷，被组长和领导训也无所谓。
世吉问：“没去上网？”
吴锋进来，看电视上放着火影，说：“没钱了，家里拿来的钱快花完了，不敢去上网了，你没看到我最近这几天都没抽烟了吗？哎，什么时候租的碟，看到多少话了？我才看了五十多话。”
世吉笑着说：“把门关上。七十七话了，你也喜欢看火影？”
吴锋把门关上，说：“那当然，我手机上还下载了，还有两话没看完。也好，难得有人租碟看动画，今天晚上通宵吧？”
世吉说：“通个鬼……”
话还没说完，又有人敲门，吴锋把门打开，进来的是罗兴。一身休闲，手里夹着烟，说：“世吉，现在我们去救援。我打了小亮和唐行的电话，他们都说在上网。今天晚上，就你跟我去吧？”
世吉说：“好啊，那我先把工衣穿好。”
罗兴说：“还穿什么工衣，就这样去，能弄好就弄，弄不好明天再叫拖车去拉回来。”
吴锋来了兴趣，说：“我也去吧，反正是坐公司的车。”
世吉说：“那现在走吧，公司的车有没有开出来？”
罗兴说：“在下面，现在就走。”
城市的夜总是通明，在通明下生活的人，几乎都忘了那无光漆黑的夜的神色。遍地都是闪出不同功率的灯光，光芒也不一，有民房里冒出的暗黄，有楼房透出的白亮……然而路灯光的昏黄，总是给人以温和的错觉。人工智能下的光芒，永远也没有那月光那样的轻盈和柔和。车窗外的夜风很清凉，比车里空调散出的冷气，更自然舒适。世吉把车窗开成一个两CM宽的小缝，路上噪杂的声音同风一起钻入车里，那声音十分刺耳。但是，世吉还是无法舍弃这夜风，因为车里那难闻的汽油味让他难受。
世吉坐在副驾驶坐，后排坐位上只有吴锋，罗兴还是超常速行车，快是他一惯的作风。过了嘉华酒店，罗兴给车主打了个电话，车主说过了下一个路口往里走四百米就到了。罗兴并不知道嘉华酒店在哪，可是世吉对厚街挺熟。这一路，世吉可算真的做了一次向导，合格的向导。
近目的地，罗兴又给车主打了电话，说在一个路口等着。结果，等了快半个小时，那车主才来。车主是个中年男人，看那样子尽五十了，高大一米八左右，有点佝，八字开胡子黑浓。他是走着来的，手里还提着个红色胶袋像是某个超市的，见我们都等了这许久，笑脸盈盈的。车主说：“抱欠得很，有点事耽务了，来来，喝口水。”说着，把手中的袋子摊开，从里面拿出两罐王老吉凉茶，递给吴锋和罗兴。
罗兴接过水，说：“客气了。”
车主笑着说：“倒是给你添麻烦了，不急，先喝杯水。”
吴锋也接了一瓶，接着车主也向世吉也递来一瓶，世吉接了，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王老吉还是冰的，瓶外的水气凝成的水珠，一滴滴的滴下。世吉揭开盖，冻得不行，换了一只手拿，喝了两口，盖上盖丢进了车里。
车主看大家都喝了水，说：“车子，在前面，先过去吧。”
罗兴上了车，接着世吉，吴锋和车主也上了车。
车主的车停在路边，从外表看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罗兴进了事故车的驾驶室，着车，车正常的着车，并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熄了火，从车上出来，问车主，说：“车是什么问题？”
车主说：“车开着开着，车盖就冒出烟来。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熄了火，打开盖一看，原来是电池那里冒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敢开了，就停在了这里。”
罗兴叫世吉从公司的车里拿出了检测仪，测一下电流的数据有没有什么问题。罗兴接好插口，再着车，开始电流在正常值范围摆动，着车十多分钟后，电流慢慢增大一值到15MA，罗兴赶快熄了火。他打开发动机盖，看了看电池的接头，发现正极有液体从电池流出的痕迹，他清楚这液体是强酸类物质。他叫世吉打着车，再而他把电池的负极线拔了，车仍能正常的供电。这时，他可以确定发电机是没有问题，然而从电池冒烟可以知道，这是由是电池内过热，澎胀使电解液漏出所致。他跟车主说：“老板，你这车的问题是电池超过了使用的年限，导致电解液漏出，这样用车很危险。”
车主有点着急，问：“那怎么办？”
罗兴说：“电池是没有修的，只能换，最好是换X车的原装电池。”
车主想了想，说：“换就换吧？”
罗兴说：“由于来得匆忙，我们也没带新的电池过来，所以只好请你明天到我们的4S店来。”
车主问：“电池贵不贵？”
罗兴说：“比外面的杂牌的要贵一点，不过原装电池对车的电子器件好一点。你这车也开了很久了，也知道原装电池要耐用很多的。”
车主说：“那好吧，但是现在电池坏了，我怎么开过去？”
罗兴想了想，说：“哦，那没什么。今天晚上我们把电池负线拆了，把充电线也拆下，电池里面的明天你接上负极着车，利用发电机，应该可以把车开到我们店。”
车主说：“那好，现在怎么办？”
罗兴看了看世叶，说：“世吉找到十四的开口钣手和十的钣手，把充电线和电池负极拆下来。”
世吉在车上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十四的钣手，问：“兴哥，有拿十四的钣手吗？”
罗兴想了想，说：“没有。”
吴锋看着前面有一家三菱汽车的维修店，说：“我去借吧，那有家店。”说着，过去了，没一会把钣手借了回来，给了世吉。
由于车刚起动过，发动机太热了，世吉拆充电线时，烫手，所以很慢。过了大概五六分钟才把线拆开，接着把电池负线也拆了。罗星看过之后，跟车主说：“车就这样了，明天接上电池负极就可以着车了。”
车主笑着说：“好，明天我就过去，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罗兴说：“没什么，那我们先走了。”
说完，罗兴上了车，吴锋和世吉也上了车。回来的路上，车还是很拥挤，世吉带罗兴走的是康乐路车少一点。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小亮和唐行还没回来，张术早已睡下。世吉没有开灯，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今天可真是从早忙到晚了。
整个车间里，被公认漂亮又让人觉得有气质的女生只有主管办公室文员。她面容虽不十分殊丽，但有亲和力，且有苖条的身材，更吸引人的是那时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每当，她穿着高跟鞋在车间来回走动的时候，车间的同事都是停下手中的事，开玩笑的对她说“金肖，你今天真漂亮”。此时，金肖会瞪一眼，之后泛出微笑，且红着那羞赦的脸，不好意思的离去。
金肖是广东人，不过不是本地人，听小亮说离他们那镇上不远的镇，小亮和她讲的地方话差不多。说来也奇怪，金肖说粤语十分在行，但是小亮就不会说，也不说不会说，是说不好，也就不好意思说，不管怎么样，小亮是说不出这地方的粤语。金肖在这公司做了很久了，好像比小亮都久一点。以她的为人，哪个老板都希望把她留下，也亏了她做这么长时间。
世吉想请金肖排他下周六休，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平梅周六去她那里。本来在宿舍遇到金肖时，世吉已经跟她提过了，但为了以防万一，再次到金肖这里确认一下。
办公室挤满了人，有索赔主管冯斯，主管陈财，质检唐军，文员金肖，还有罗兴，小亮。世吉一进来，索赔主管正要出去，他走到金肖旁边，趴在办工桌的围栏上，问：“金肖，我周六休排了没？”
金肖瞪了世吉一眼，说：“排了，排了，你都说过了，放心吧，排好了。”
罗兴问：“世吉，你周六休干嘛？”
世吉说：“去广州有事。”
陈财好奇，问道：“哎，私事？见女朋友？”
世吉很干脆，说：“算是吧。”
陈财笑了笑，说：“好，这事我批准了，金肖，给他排周六休。”
金肖笑着说：“早排好了。”
罗兴说：“你看，金肖人长得漂亮，办法还这么利索。”
唐军说：“是啊，以后取她的人就有福气了。”
陈财说：“金肖，有没男朋友？”
金肖说：“没有。”
罗兴不信，问：“真的假的？”
金肖说：“骗你干嘛，是没有啊。”
陈财笑了，说：“我帮你介绍个怎么样？”
金肖问：“谁？”
陈财说：“小亮啊。”
说出口，小亮羞红了半边脸。金肖笑起来，说：“好啊，小亮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虽然小亮和金肖一样大，但是也许年的男女，女生总显得比男生成熟。开这玩笑，小亮不好意思，急切的说：“不好。”
陈财说：“有什么不好，金肖还配不上你？”
小亮说：“不是，只是不想？”
罗兴听了，笑了，说：“不想？你是不是男人啊？”
陈财说：“不想，是不敢吧？”
小亮说：“说谁不敢？”
陈财说：“那你对着金肖，说一声我喜欢你试试看？”
唐军，罗兴和世吉都笑着，叫道：“好啊。”
小亮说：“不说。”
陈财说：“不说也可以，那就和金肖亲一个，敢不敢？要是敢我们赌上今天的晚饭？”
金肖笑着，说：“小亮敢不敢？”
小亮说：“不亲。”
大家伙都笑开了花，陈财说：“我还想亲呢，金肖都让你亲，你还不亲。”
罗兴说：“小亮太纯情了，人家还是小处男呢。”
金肖说：“哦，真的？看不出来哦，小亮今天我们去开房去吧？”
听到此，大伙又大笑起来，小亮支不住了，也不看正要保养的车的信息了。直接出了办公室，其实他并不介意开这种玩笑，只是许多话让他觉得羞赧。办公室仍然笑声不断，当小亮和金肖在一起的时候，车间里面的同事就会拿他和金肖开玩笑。也许是在人们的眼中，他们俩太相配了，以致于大家不得不开这种玩笑。
玩笑过后，又该回到日常事务。
热闹后的第二天，就出了件意外的事。车间经理许五，要求金肖把办公桌放进经理办公室，金肖是没有选择的。也许真是昨天的玩笑开大了，以致引起了许五的注意。
金肖有点不情愿，当然，不在经理办公室，她能和其他的同事多聊聊天天，开开玩笑。要是在经理办公室，她就没有了这些轻松快乐的机会了。谁喜欢在经理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呢？说不定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就会时不时的被训斥。但没有办法，经理的话能不听吗，毕竟她只是个小文员？
开早会，许五就放出话来，说要文员搬到他的办公室里。早会后，陈财安排了几个看起来有点力气的，一起帮金肖搬东西。这时许五到王副总的办公室去了，时隔一段时间就会到王副总那里报告情况。
阿豪把椅子放下，开玩笑说：“这是怎么回事？”
陈财说：“也许是昨天玩笑开大了。”
阿豪说：“那是什么个情况？”
陈财粗略的说了一下昨天的情景，阿豪听明白了，笑着说：“晕，就这点事，至于吗，兴师动众的？”此时金肖从外面拿文件进来，继续说：“金肖，是不是许经理对你另有安排？”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金肖瞪了他一眼，说：“什么什么安排，无非想让我多干点活，少谈天说地，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有多无聊。”
海宁也开玩笑，说：“不会吧，有我们车间最漂亮的女生坐眼前，他还能一心一意工作吗，我想一定有别的意途吧？”
金肖笑着说：“快搬吧，竟说些无聊的，搬完了，我好工作呢。”
罗兴说：“哎？没了你在那边办公室，将会少多少乐趣啊？”
金肖说：“我有那么重要嘛？”
阿豪说：“重要，像那句话怎么说来这？你就像空气，没有你，我将无法呼吸；你就像花儿，没有你，我就看不到美丽；你就像我心中的太阳，没有你，我看不到光明……”
大伙听阿豪这文纽纽的劲，不由大笑起来。
金肖也笑了，还是笑得那样甜，说：“别肉麻了，快搬吧，搬不完，呆会许经理又来唯你们是问了。”
罗兴笑着说：“你们看看，金肖多体贴人？”
海宁应道：“是啊，所以车间永远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给我们算考勤。”
阿豪笑着说：“这话太有水平了。”
金肖仍挂着笑，说：“别贫了，快点吧，看，许经理来了。”
大家都朝车间门口看去，并没有许五的人影。
金肖大笑着说：“你们真够笨的，被一个小女生都骗到？”
阿豪说：“这也怪不得我们，因为今天小亮不在这里，要是他在你就说不出这话了。”
海宁说：“对哦，我没记错的话，小亮比你还小，身材也比你好。”
这一句又逗得大家笑一场。在这一说，一笑中工作，才是最轻松，愉快的。
搬到经理办公室后，车间的同事和她聊天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了，有时也只是经理不在的时候谈些工作上的事。也许那天确实太过火了，要是魏辰在那一定不会把这当回事的，但是许五就是许五，永远不会体谅下属的。当然，这已属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