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问:“你相信我们的能力?或许,我们几个人加起来,也没法和你比。”
毕竟,我们是人,对方的势力,我们想要撼动对方金吉民这样的庞然大物,困难可想而知。
“不,我不相信。”崔贞摇了摇头,说出的答案令我意外:“但我相信你的实力。”
崔贞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不过,我读不懂。
“谢谢你的信任。”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加油。”崔贞对我握了握拳头,身影渐渐在镜中消失。
我只能叹了一口气,将蜡烛吹灭,走出卫生间。
“没事吧!”周曼和高月亮率先围了上来,语气充满关切。而夏菡和宿管科阮凤娇,看我的神情也是一脸的关心。
“没事,崔贞她很好相处。”我回过头再次看向卫生间,但是此时的卫生间却是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了。
“那从她那知道什么了?”夏菡问。
我对夏菡这种急迫没有一丝反感,现在,我们在场所有人,恐怕都很想知道答案。
“哎,事情有些……我们出去再说吧。”我说着,又看了看卫生间。
“我们能出去吗?”夏菡看向宿管科阮凤娇。
“可以,我一起吧,这样更方便。”宿管科阮凤娇说道,她说的是事实,我们无法回绝。
“我们去哪?”我们一行五人顺利的走出七栋宿舍楼后,高月亮好奇的问。
“老琴室。”我回答。
“老琴室!”高月亮和周曼都是面露惊骇,大概她们想了起来,险些让我精神崩溃的,就是那个老琴房。
“那里有崔贞留下的东西。”当我想起崔贞的遭遇,面色寒了几分。
“蓉蓉姐,到底出了什么事?”高月亮仍很是好奇。
“别问了,一会就知道了。”周曼机灵一些,连忙说道。
“哦哦。”高月亮只得不再开口。
我们沿着路来到了老琴室,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除了老琴室斑驳的窗户里没有一点灯光,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之前梦里的一摸一样。
“门上锁了,怎么办?”高月亮推了推们,转身问我们。
我们面面相觑。
宿管科阮凤娇想了想,拨通了一个电话:“会解锁吗?好,来老琴室。”
过了不久,胡铄来了。
“这个门?”胡铄指着老琴室的门,问道。
见我们点了点头,胡铄也不废话,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曲别针,掰直,然后在锁眼出捣鼓了几下,然后把门一推。
“咔。”门真的开了。
“神乎其神的开锁匠,可惜没有公安证件。”周曼对胡铄竖起了大拇指,说了这句令胡铄有些哭笑不得的话。
说完,周曼便是拉着高月亮的手,率先进入了老琴室的门。
既然崔贞没有害我们的意思,那么我们这些人之中,最胆小的周曼和高月亮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再说就算真有什么,胡铄是退役的特种兵,而夏菡又有各种通灵的本领,如果遇到各种危险,相信我们也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两人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咳咳。”我们几人相继进入,被那刺鼻的灰尘呛得直咳嗽,从小呼吸功能便不尽人意的我,甚至都咳出了眼泪,看来这里,的确好久没人来过了。
“把门就这样开着吧,太呛人了。”宿管科阮凤娇一面拍着我的背,一面对一旁的胡铄说道。
胡铄点了点头,回过身,把门打开了一些,又把老琴室窗户打开了一些。
“好了,没事了,谢谢。”我站直了身子,擦了擦眼泪,对宿管科阮凤娇笑了笑,说道。
老琴室里实在太黑了,我猜我的笑,宿管科阮凤娇并没有看见。
“真黑,灯在哪啊?”周曼四下寻找。
“我来找吧。”大概觉得自己之前没帮上我们什么忙,所以来到老琴室以后,胡铄显得格外主动。
胡铄从腰间取出了一个小手电,照着墙,很快就找到了开关,一根绿色的绳,线的下端还挂着一卷透明胶带。
“咔嗒。”胡铄拉了一下绿省,老琴室立即就被光线填满,亮堂了不少,果然,还是和我梦中一般,老琴室的灯光,是那种泛黄的老式灯泡。
老琴室面积不大,第一层是几个巨大的钢琴,看样子也都键盘不全的,还有就是一些空的琴盒子凌乱不堪的摆在地上,也不知道这些是老琴室废弃以后的现状,还是因为崔贞遇害以后,金吉民怕事情败露找人过来寻找那个平板电脑才造成的痕迹。
“蓉蓉姐,东西在哪啊,是什么东西?”随着高月亮的提问,几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
“我也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努力回想崔贞刚才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好像是104号柜子。”
“柜子?一楼还是二楼?”周曼一问,所有人又看向了宿管科阮凤娇。
“我们先在一层找一找吧,实在没有再上二层。”宿管科阮凤娇说到。
我们运气不错,在一层一个角落,我们看到了被一块大大的黑布包着的老式绿铁皮组合柜,柜子只有一层,共有五个,上面的标签都用签字笔写着号码,从左往右,101到105。
这五个柜子都紧锁着,似乎在等人开启。
“是104号柜子吗?”胡铄突然开口问道。
我很是诧异的看着胡铄。
胡铄指了指104号柜子,对我解释道:“这五个柜子,只有104号柜子有被撬开过的痕迹,我猜,有人想拿到里面的东西,是吗?”
我点了点头,对胡铄竖起了大拇指。
“那我现在把它弄开吧,老式铁皮柜子,应该很好开。”胡铄说着,就再次掏出那根曲别针。
我刚想点头,突然想起了崔贞对我说的,那个平板电脑上的内容,崔贞被凌辱的画面,如果让胡铄看到……
我连忙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胡铄很是吃惊。
“胡先生,能不能请您先出去为我们把风?”我故作一副冷淡的口吻,对胡铄说道。
胡铄一脸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宿管科阮凤娇,见阮凤娇对其点了点头,便只好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让他开?”夏菡问道。
“里面的东西,他不能看。”我淡淡的回答道,双眼被寒意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