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作女是现代社会新出现的一类肯定自我、听凭内心呼唤、永不知足、不甘心、不认命、极不安分的女性。她们是传统社会的离经叛道者,是以往男权社会制定的价值标准的颠覆者。她们开始自我觉醒并逐步打破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女性安分守己、温良贤惠、忍辱负重、逆来顺受的模式,不再把婚姻作为惟一的、一劳永逸的归宿,在经济、事业、情感等方面追求全面的独立和自由。作女千姿的“作”态,实际上是女性直面社会、直面人生,遭遇逆境、困境、绝境永不放弃的执著精神。③诚然,在当今社会涌现出的大部分作女中有很多是不成熟的,她们拥有“作欲”,却不具备足够的“作力”,不能实现感性与理智以及能力的完美结合,所以作女们很多都是不成功的。但是,也有些女性“作”出了自己亮丽的人生。中央电视台当红主持人杨澜放弃在央视取得的令众人瞩目①年版。。
王红旗:《中国女性在对话》,第10页,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王红旗:《中国女性在对话》,第39页,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③王红旗:《中国女性在对话》,第13页,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年版。
的成就,到国外求学、重新创业,她这种肯定自我、做出取舍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作”法。然而,杨澜是幸运的,她更是成功的。从中央电视台《正大综艺》女主持人,到被选入英国《大英百科全书世界名人录》,到加盟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再到担任阳光文化网络电视有限公司的主席,她一次又一次“作”出了新的自我。因此,有些人将21世纪新女性重塑的作女形象看成是中国女性解放的重要标志之一。
可见,现代女性的“作”是一种生活的取向,是对自身价值和生活意义的追寻。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人有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社交需要、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五个不同层次的需求。这些需求是人类内在的,天生的,潜意识存在的,一个需求的满足会引发另一个更高层次的需求。随着当代女性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女性素质相应得到增强,现代都市的这些作女们大多是白领或社会精英,她们有能力让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因此,她们在大多情况下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满足。作女们强烈的“作”欲,实际上是女性创造的原动力。如果她们不“作”的话,就不可能有新的创造。①“作”是为了突破,是为了寻求更自然、更真实的自我。如果她们能更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理性,自己的目标,那么她们就会生活得更好。她们的精神上会更独立,人格上会更健全,知识上会更丰富,事业上会更成功。当今社会,总体而言,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多方面,女性仍属弱势群体,她们要在男权社会里获取尊严,很难,要保全尊严,就更难。③作女是一群自我意识觉醒的女性,她们因为压抑得太久①年版。
年版。
王红旗:《中国女性在对话》,第13页,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王红旗:《中国女性在对话》,第19页,中国时代经济出版社2003③霍红:《中国精英女性大论坛---21世纪我们做女人》,第275页,湖南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而寻求心灵释放的空间。所以,不要把中国女性在家庭外面的一些活动当作是女人的张牙舞爪,侵犯了男人的领地,其实两性都需要认同,没有男性的女性世界是非常寂寞的,没有女性的男性世界也是非常可怕的,这两个世界确实要阴阳和济。①但是,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适当的限度,女性在争取自身权利,追求个性解放的过程中,也应当把握好这个“度”,要顾及男性的权利和尊严,不能把以往受的压迫和苦难重新施加于男性身上,最终演变成女性霸权,逼得他们高呼“男人其实活得也很累,男人同样需要解放”。所以,女性应当理性、冷静地审视自身的行为,女性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受尽了苦难与屈辱,是应该觉醒,应该追求自由和解放;但并不是在表面上使男性面目全非、颜面无存就是自身的解放,就是追求自由,女性的最终出路还是在于自己,只有在物质和精神方面都走向了独立,才有可能真正解放自己。男人是女人的镜子,反之亦然。一个国家的男性群体若活得极不舒服,过于简陋,过于畏缩,过于狭隘,那么与之相匹配的女性群体要谋求自我解放也将是一句美丽的空谈。性与母亲在我们的生活中,母亲不仅是一种社会关系形式的称号,而且也是一种社会角色。一般来说,母亲这一称谓是指向成年已婚并有小孩的女性。但是,由于在实际生活中母亲是一种角色的扮演,而且这种角色的扮演意味着默默的奉献、无私的付出,也蕴含着含辛茹苦、呕心沥血的过程。在这种过程当中,母亲满怀慈爱之心,一①霍红:《中国精英女性大论坛---21世纪我们做女人》,第265页,湖南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霍红:《中国精英女性大论坛---21世纪我们做女人》,第278页,湖南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点一滴、无微不至地关心和照顾孩子,满头青丝变成白发。所以,发展到后来它的象征意味变浓了,这一称谓也就慢慢地走向了泛化,它饱含感激和崇敬之情。对于女性而言,母亲是她们一生中的主要角色。
一、社会认定:从生殖崇拜到母亲角色生殖崇拜即女性崇拜、母亲崇拜,也就是对在分娩过程中的妇女的崇拜。它是世界各地原始初民的一种普遍现象,是原始人把人类的生殖行为进行神化的一种表现,同时也是人类生存本能的观念表现。原始社会由于生存环境十分恶劣,疾病、猛兽、食物的缺乏以及多变的天气等,对人类的生存构成极大的威胁,一般而言,原始人的平均寿命都普遍偏低。他们既依赖于自然,又对自然的力量充满了敬畏和恐惧。由于不懂得人体内生殖器官的构造和机能,原始人见到妇女腹中能生出一个新的生命,总认为这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认为是某种精灵与母体结合。他们认为“婴儿并不是受孕的直接结果;不受孕也可以生出来。受孕可说只是为母亲接受和生出那个已经形成的、居住在地方图腾中心之一的婴儿魂做准备”。①此外,在图像和符号中,也有许多这方面的表现,比如原始人对某些生殖力旺盛的蛙、蟾蜍等动物的崇拜,都与女性崇拜、生殖崇拜有关。
在当时生活环境极端恶劣,人的生存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女性的这种生殖活动纯粹只是一种本能,经历痛苦折磨的分娩,更是增加了死亡的危险性。在任何情况下,分娩和哺乳都不是一种活动,而是一种自然功能,它对女性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是,生殖崇拜的产生,对于原始人来说,有着重大的社会意义。当时社会生产力极端低下,原始人的生活极为艰难,他们在与自然搏①孙绍先:《谁把女娲嫁出去了》,第12页,中国社会出版社1992年版。
斗以求生存的劳动中,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生命,才能获得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因此,在当时没有比繁衍生命更为迫切的需要了。人就是生产力的全部,人口的多少、体质的强弱决定着氏族或部落的兴衰,因此,人们对分娩十分重视。当有妇女分娩时,都要举行隆重的祝祷仪式,如果妇女因分娩而死(这在原始社会是经常发生的),那么就要对死者举行英雄的葬礼。①古代许多民族都有生殖之神,中国古代的生殖之神则多为女性,如送子观音、送子娘娘等。女性在生育方面的独尊地位,使得男性在氏族传宗接代的重大事情中显得无足轻重。女性与氏族图腾神灵的神秘生育联系抬高了她们的社会身份。所以,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女性因为在体能方面比男性要弱,再则由于自身生理的原因,她们在怀孕、哺乳期间无法从事过重的体力劳动,从而更多地把精力投入到生育和抚育下一代上,从哺育孩子身上体会生命的乐趣,并实现自己的社会价值。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们逐步明白妇女之所以能够生育,是因为男性的精子和女性的卵子的结合并在子宫里发育而来。去掉生殖的神秘色彩,人们对生殖的崇拜显得不再那么狂热,认为是两性之间结合的必然结果。但是,女性作为母亲这一角色,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家庭内部仍被广为推崇。一般而言,现今大多家庭仍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模式,男人以事业为重,大部分时间用在生产活动和交往领域,他们很少能顾及家里的事情;而女性则大多数看重自己的家庭角色和爱情价值,把营造家庭作为实现自身价值之所在。因而,孩子良好性格的培养、优良品质的养成是与家庭生活环境,尤其是与母亲的抚育和教导息息相关的。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社会竞争也日趋激烈的今天,个人的坚忍、沉稳、刚毅、执①刘达临:《性社会学》,第33页,山东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
孙绍先:《谁把女娲嫁出去了》,第12页,中国社会出版社1992年版。
著、豁达、乐观等人格特征将有利于其事业上的发展,而这些品质是与母亲从小时候开始的鼓励和培养分不开的。为了孩子的成才,母亲与时俱进,紧跟社会最新动态,根据社会的要求和自己对生活的体验,刻意引导孩子的发展。此外,孩子的饮食起居都是母亲一手打理,孩子的心理压力、情绪的波动也都是在母亲的开导下得以抚平、化解。可见,母亲角色随着社会和科技的进步在逐步发展并走向完善,这对于孩子的成长及其以后的发展将会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