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斩立于山洞中央,凌厉眼神,正四下打量。
“似乎没有人。”一个手持火把的卫士转着眼珠说道。
南宫斩已盯向了云飞飞的方向,噙着一丝冰冷笑意,一步步走了过去。
云飞飞越来越害怕,忽而又想起,如果南宫斩发现她,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叶翔会不会多些逃出去的机会?
她这样想着,立刻站起身来狠狠瞪向南宫斩。
南宫斩果然一惊,指住了她,还未及说话,但闻嗖嗖声起,三位卫士手中火把忽被石子瞬间打灭,突然的黑暗,顿时迅捷笼罩下来。
南宫斩心神一紧,料想叶翔必在云飞飞身畔伺机伏击,忙举刀护在身前,正凝神戒备时,一缕杀气无声袭至,他尚未觉出杀气来源方向,背部已一阵冰凉,一阵刺痛。
“好快的剑……”他最后呻吟了一声。虽然叶翔是最可怕的敌人,可他的身手,也着实高明之极了。
意识涣散之前,他听到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几乎可以断定,火把熄灭的片刻之间,叶翔已成功将他带入洞中的卫士全部杀死。
他不仅是高明的剑客,同时也是高明的杀手。
南宫斩脸上留下的最后神情,是无奈的苦笑。
云飞飞寒毛根根竖起,脚都软了,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握住自己,方才镇定下来,轻声唤道:“叶子,你,你把他们都杀了?”
叶翔抚着她掌心的冷汗,沉默片刻道:“即便都杀了,我们也未必能冲得出去。罢了,行踪已露,我们这就冲出去。你怕么?”
云飞飞手足渐渐回暖,吐一口气,道:“有叶子在,我怕甚么?”她顿了一顿,又问道:“叶子,最近你的手很暖和。”
叶翔“嗯”了一声,轻笑道:“我以前筋脉完全阻塞不通,自然手足冰冷。现在已经恢复好多了。只是……”
叶翔沉吟着,手心又透出寒意来,扣着云飞飞的手指紧了一紧,又松了一松。
云飞飞料想他的功力终究未全恢复,并无把握定能带她冲出去,摸着他的脸颊,踮起脚下亲了亲他的唇,柔声道:“叶子,如果冲不出去,我们便活,一起活,死,一起死,好不好?”
叶翔触着那柔软唇瓣,听那般柔情的话语,顿时心旌神荡,情不自禁亦去回吻她,低低叹息道:“飞飞,总是我误了你。如果不是遇到我,只怕,你至今还是那养在深闺无忧无虑的云大小姐吧?”
云飞飞坦然笑道:“可我若一直是那个养在深闺的云大小姐,岂不是一世白活了?”
叶翔尚未及答话,已有人朗笑道:“难道做朕的云贵人,也会让你一世白活?”
洞口蓦地亮起一排火把,司马澄明黄锦衣,紫金嵌宝冠,负手立于洞前,笑语晏晏,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和讥刺。
叶翔缓缓将云飞飞护到自己身后,冷冷盯着司马澄,嘴角竟也是不屑冷笑:“司马澄,谁认识你都不会一世白活,因为可以见识到天下第一无耻之徒怎样成为人间第一暴君,昏君!”
司马澄并不理会叶翔辱骂,只是淡淡而笑,轻轻叹息:“其实,我原也不想伤你,我能有今天,你开天盟叶翔居功至伟。所以不管什么无耻,暴虐,还是财富,尊位,都可算你一份。如果你不是一直打着皇后主意,我真想继续留着你,做我的好兄弟!”
叶翔握紧了剑柄,眸光如刀,神色不动道:“叶翔误入歧途,为虎作伥,早知今是而昨非!但愿今日能为昔年之事略赎过错!”
他说毕,剑光如虹而起,在狭小山洞之中迅速如水银倾泻,灼灼逼向司马澄。
司马澄挥袖而退,三道人影飞快扑上,捷若天外流星,但见刀光剑影交错,杀机森然逼人,叶翔已与那几人交上了手。
司马澄优雅而笑:“当年三弟惊才绝艳,天下无双,与我三大护卫大战三百回合尚且游刃有余,今日必然更可轻松脱困了。?
云飞飞才知这几人便是当日在叶翔手下吃过亏的慕容飞、林一绝、杜如花等人。叶翔功力尚不足原先一半,剑术虽是高妙异常,可再想从三名一流高手中脱身,却是艰难之极了,更何况三大护卫身侧,另有许多高手执刃环伺!
叶翔初时尚能将云飞飞护于身后,但三人呈品字形渐渐围逼过来,便再不能从容应对,眼看云飞飞离他的距离已越来越远,只得先集中精神对付眼前三人。剑气漫漫如涛,一浪翻过一浪,居然渐渐扳回局势,反将三人迫于下风。
司马澄负着手,淡蓝的眸光闪烁出一丝妖谲,然后别了别头,略一示意,身畔两名侍卫立刻冲上前,极快扣住云飞飞双臂,执到司马澄前。
叶翔远远见了,连出绝招,欲要分身救人,怎奈三大护卫苦苦缠住,再不肯让他脱开身去,不由心中焦急,已略有分神。
云飞飞忙叫道:“叶子,别管我,先逃开要紧。”
话犹未了,胸口已是一紧,慌忙转过脸时,司马澄已嗤地笑了一声,低头亲上她的面颊,云飞飞失声惊呼,下颔却已给捏住,逼着她的嘴再合不上,任由司马澄将舌头侵入口腔中,大肆品尝。接着是“刷”地一声,她的身子一凉,春衫已被撕裂,雪白的肌肤登时暴露于外,露出莲纹的月白裹胸。
云飞飞又惊又怕又羞,却知司马澄必是用自己来分散叶翔注意力,反而不敢惊叫,只是噙了泪狠命挣扎,怎奈司马澄铁腕如箍,一只手便将她束得一动不能动弹,而另一只手已扯向她的裹胸,全不理会周围尚有许多武士立着。
“不要!”叶翔再也顾不得自己,硬生生受了林一绝一剑,又借了慕容飞一掌之势,纵身扑向司马澄,却在剑光逼向司马澄时顿住,再不敢刺下去,神情已是说不出的痛楚:“不要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