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你们姑娘家就不懂了吧，指不定芸嫔娘娘好功夫，皇上再怎么也是个男人，嘴馋了还是要偷吃的嘛。”煞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八卦起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皇帝私下见过芸嫔？现在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鹤仁素仔细的看着煞婆的表情，并无异样，只有说到遵纪守法，从来不干坏事的时候，眼睛快速眨了两下，语气明显提高了一点。
眨眼表示她在说谎，而提高语气则是因为她心虚。
不过****神婆这行的有几个干净，小坑小骗，鹤仁素不管，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知道云珠公主死的事吗？”鹤仁素试探的问道。
没想到她话一出口，煞婆立刻跳了起来：“什么？云珠公主死了？”
下颚下垂，嘴唇和嘴巴放松，眼睛睁大，眼睑和眉毛微抬，这是惊讶的表现。而且惊讶的时间不超过一秒，也就是说煞婆没有假装，她是真的不知道云珠公主已经死了。
“走吧。”既然这事和煞婆没关系，那她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这就走了？”沈月棠赶紧跟上。
“她没说谎，这事和她没关系。”
“和她没关系？可刚刚我派出去的人来回报，据看守宫门的侍卫说，这几天进宫作法的人就只有煞婆一个，若不是她，又会是谁？你那个微表情真的万无一失？不会有例外吗？”
“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什么时候看我错过？”鹤仁素的眉头紧锁。
她相信她刚刚的判断没有错，但这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唯一的嫌疑人没了嫌疑，也就等于这个案子的线索断了。
不是煞婆，那又会是谁？这个人又是怎么瞒过守门侍卫进宫作法的？又或者..根本没有人进宫，是有人出宫？！
“阿月，你再去帮我查查这几天出宫的都有什么人，特别是后宫妃嫔的亲信，毕竟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能吩咐人去办的，记住，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免得杀人灭口。”
要是能查到这个，也算是个转机了。
“每天出宫办事办货的人那么多，要一一查明原因，还不能打草惊蛇，这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后宫之大，人数之多，现在又没有一条明确的线索，也只能大海捞针了。”
第二天，沈月棠一走进院子，就看到鹤仁素斜斜的倚在藤椅上，一头墨发精致的盘起一半，剩下一半则随意的散在身后，红裙明媚，黑眼流光，正细细品着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但微眯的眼又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鹤仁素立刻回过神：“怎么样，出宫人的名单有了吗？”
“有了，不过都是些内务府的太监宫女，并没有后宫妃嫔身边的人，而且出去的理由多数是采办，我查过，并没什么可疑的。”说罢，沈月棠就将一张写着名字的纸交给了鹤仁素。
鹤仁素接过纸快速扫了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从这上面看，的确是没什么可疑的，如果不是她的想法错了，那就是这个凶手办事太滴水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