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盛世绝宠:至尊妖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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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生离死别

小月伸手去接,却差点将粥洒在地上。

“我来喂你吧。”乐凝妙心疼地说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本在她心中秀美如月神一般的男子,也可以为了她这么狼狈。

她细心地吹了吹鸡丝粥,待粥变得温热了,才将勺子递到小月唇边。

小月一口一口地喝完了整碗粥,唇边浮起幸福的微笑。

“傻笑什么,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乐凝妙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唇边的粥液。

“我是太开心了。”

“以前都说你照顾我,现在你中毒了,理应我照顾你。”乐凝妙这才拿起另外一只碗,给自己也舀了一碗粥。

喝完粥后,小月说道:“妙老大,我们快走吧,昨晚有月光的时候,我感知到,有几十个杀手正朝这边赶来,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乐凝妙扶着他走到破庙外面,上了马。

两人策马疾驰,不料跑了两柱香的时辰后,马突然倒在地上死了。

乐凝妙过去查看了一下,脸色大变:“这匹马中了慢性毒药,想必之前喂给马吃的草料里有问题。”

“可是这些马大多是被酒楼或者客栈的掌柜饲养的。”

“为什么我们的行踪一直都在别人的掌控中?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路上我们都不知道易容了多少次,为什么他们总是能找到我们?”乐凝妙不解地喃喃道。

“妙老大,来不及追究这些了,我们快走吧,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马了,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我们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小月抱着乐凝妙,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拼死带着乐凝妙使出轻功朝远处飞去。

可是不一会儿,他便有些气竭了。

他现在不能运气,一运气毒素就流窜地更快,身体也就更加疼痛,因为疼痛,他的身体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手也滑地差点抱不起她。

他咬牙坚持着,将喉咙里涌上来的一股股黑血都吞了下去,不敢吐出来,怕吓到乐凝妙。

半个时辰后,小月的速度越来越慢,他终于到达了极限,而身后的马蹄声却由远而近了。

他们现在,已经被背后的杀手们逼向一个悬崖了。

小月找了个树木掩映的地方,将乐凝妙藏了起来,点住她的穴道说道:“别说话,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来应付就好了。之前碧霄给的那些改变身形的药,我还留着,昨晚吃了一颗。”

“妙老大,”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她的脸,“答应我,好好活着。”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那赫然是乐凝妙的脸,他深情地凝视着她,嘱咐道:“小月身中剧毒,‘乐凝妙’死了,他们不会去寻找小月的去向,妙老大,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你要去干嘛?”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形渐渐缩小,身量变得和她一般大小。

“妙老大,对不起,此生不能陪你一辈子了,来世我再来找你,这辈子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借下她腰间的三棱刺刀,脸上浮现一个绝美的微笑:“这把刀就留给我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乐凝妙刚想喊她,却看到那群黑衣杀手已经追上来了,她便只能将喊声憋在自己的喉咙里。

几十个杀手逼近了他,乐凝妙知道,现在小月已经没有内力可以应敌了,他只能拔出腰间的三棱刺刀,勉力应敌。

乐凝妙不敢哭出声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剑一剑地砍伤,肩膀、腹部、后背……

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了,所瞧的模糊的影子里,一片血红。

至始至终,小月没有说一句话,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她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用嘴型在无声地对她说:“不要说话,好好活着。”

最后,小月被他们一剑刺中心脏,狠狠地摔下万丈悬崖。

乐凝妙瞬间泪流成河,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了没有嚎啕大哭。

那群黑衣人追上前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转身快飞地撤离了此处。

一个时辰后,浑身僵硬的乐凝妙,穴道终于自动解开了,她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摔倒在冰冷的泥土中。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滂沱大雨,将山崖上的血迹冲得很淡很淡,可即使血迹冲淡了,弥漫在她鼻尖的,还是浓浓的血腥味。

乐凝妙几乎要站不起来了,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悬崖边,朝万丈悬崖下望去,只见悬崖深深,一眼望不到底,而且悬崖半空中,连一颗斜斜的生长出来的树都没有。

乐凝妙彻底绝望了,趴在悬崖边大声哭了起来。

雨越下越大了,冰凉地打在她的身上,仿佛老天爷也在为她哭泣一般。

她知道,此生她一无所有了。

以后,她人生的道路,将血红一片。

上天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爱她的人,一个个皆因她而死?

她好恨!好恨!她真的好恨呐!

她趴在大雨中哭了一天一夜,哭到最后晕了过去,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感觉有人在给她喂药,便微微睁开了眼睛。

给她喂药的是一个小伙子,小伙子见她醒来了,大声喊道:“爹!爹!这位姑娘醒了!”

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一看到乐凝妙便激动地说道:“恩人醒来了?恩人怎么一个人在大雨中昏迷了?”

“你是?”乐凝妙的头还有点晕晕沉沉地,不解地问道。

“恩人不记得我了?我们在天都见过啊,”老头子说道,“姑娘的人皮面具在雨水中泡发了,我儿子上山打猎,追着一只麋鹿上了悬崖,瞧见了你,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恩人莫怪。”

乐凝妙瞧了他半晌,才想起来,她似乎真的在天都见过他。

……

停轿的时候,乐凝妙掀开帘子,发现高大的轿子下没有脚踩凳,只有一个趴伏在地上的人,伸出的脚顿时犹豫的停在了半空。

地上趴着的那人等了一会儿,微微抬头,大胆又小心谨慎地看了乐凝妙一眼,见她脸上并无怒色,连忙说道:“为天王的客人服务是积福的事,我求了好久才求来了这个差事呢,贵人下脚吧。”

乐凝妙越过那人跳落在地,将那人扶了起来:“大叔,您是有什么难处吗?”

那人惶恐地往后爬了几步:“贵人,使不得,使不得,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大叔,您是有什么难处吗?”

“没什么难处,只是小儿最近得了大病,治了好些日子都没有治好,所以我托了好多关系,求了好多人,才求来了这么一个差事。能为天王当牛做马,是可以积福的,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这里有一百两的银子,足够你请一个很好的大夫了,剩下的钱,给你儿子娶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别再给天王做这种事了,知道吗?”

“记住,财不外露,这些银子你小心着点儿使,我的初衷是帮你。”

“我明白,贵人,我给您磕头,您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都记得。”

“别这样,你快走吧,儿子的病重要。”

……

“原来是你啊,”乐凝妙咳嗽一声,风寒还未愈,“你儿子现在病好了吧?”

“早就好了,多谢恩人。”老头子赶紧点头作揖。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恩人怎么会一个人在大雨天晕倒在山崖边上?”老头子关切地问道。

一句话提起了乐凝妙的伤心事,她抿唇,伤心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哭了好久,她才哽咽地说道:“大叔,如果有人掉到那个悬崖下面了,还能活着吗?”

老头子怔了一下,随即问道:“恩人可是要找人?”

“没错,我要找人。”

老头子的面色凝重了起来:“恩人,不瞒你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悬崖下面,最近这周围来了一群人,他们在村里的老猎户的带领下,穿山越岭,来到了山崖下面,像是在找什么人。”

“找到了没有?”乐凝妙紧张地问道。

“看这架势,应该是找到了,”老头子说道,“不过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找到了也是个死人了。”

乐凝妙的眼里一片黯然,没有说话。

“后来,他们便在这周围的村子里找一个男子,转悠了好几天,各家各户都搜查了,不过什么也没找到,昨日傍晚,他们便走了。”

“大叔,我昏迷了几天了?”乐凝妙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在这三天你持续高热,直到昨晚,高热才退了下去。”

“已经三天了?”乐凝妙叹了口气,眼神空荡荡地,像是一个死人一般。

“恩人还是想找人?”

“没错,”她悲戚地看着他,眼眶红红的,“若是大叔知道怎么去山崖下的话,请麻烦给我带个路,乐凝妙感激不尽。”

“这是什么话,能为恩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老朽非常乐意。”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乐凝妙掀开被子下来床。

不料刚一下床,浑身虚软的她便差点跪倒在地上,还好那少年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

“谢谢。”乐凝妙轻声说道。

也许是从小生活在闭塞的小村庄,从未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子,少年的脸腾地便红了,眼睛也不知该往哪里看。

老头子咳嗽一声,少年这才松了手,垂首说道:“姑娘,你先把药喝了吧,去山崖下要走很远,也不急于这一时。”

乐凝妙仰头将碗中苦涩的药汁喝了下去,对少年说道:“我今日必须去山崖下,一日不去我一日不能安心。”

少年和老头子见她如此固执,也只能叹气。

老头子对少年说道:“阿牛,你背着恩人,我们现在便进山吧。”

“诶。”阿牛点点头。

知道自己身体虚弱,乐凝妙也没再强求,穿上烘干的外套之后,趴在了阿牛的背上。

也许是从来没有背过女孩子,阿牛的脸更红了,不过此时乐凝妙却是无暇去管阿牛在想什么,她的一门心思,全在小月身上。

这是穷山恶水之地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如今正是农耕时节,家家户户都在田里播种,整个村庄里空荡荡的。

环绕着村子的,是一条清澈的小溪,老头子背上弓箭的柴刀,指着小溪对乐凝妙说道:“沿着这条小溪往里面走,便是进山的道路了,如今还冷,山里的狼都没什么东西吃,经常会跑到村子里来,你瞧瞧,这些都是狼的脚印。”

乐凝妙顺着老头子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那地上果然有很多清晰的脚印,这几天下了大雨,脚印看起来很深。

大概往山里走了两个时辰之后,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老头子将柴刀取了下来,开始用刀将茂密的荆棘拨到两旁,艰难地开路。

三个半时辰后,他们终于走到了山崖下面,那里也算是小溪的发源处了。

乐凝妙惊骇地发现,就在小溪岸边的砂石上,躺着一具被狼咬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五脏六腑都被吃干净了。

她从阿牛的背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痛苦地发现地上被咬碎的碎布,乃是凌云锦,那正是小月那天穿着的衣服。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具尸骨,骨架很大,看起来确实是男子的骨架,此刻,他的脸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只有脖子上的寒冰玉依旧洁白如新,而在他的尸体不远处,是一把沾上了泥土的三棱刺刀。

“小月……”乐凝妙趴在他的尸体上大声哭了起来。

早就料到他有可能无法生还,却没想到原来他死得这么惨,死了之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乐凝妙心里一阵后悔,早在他摔下悬崖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下来的,那天下那么大的雨,狼都在山洞里躲雨,若是她早在那时候便收敛了他尸体,至少他的尸身不会被狼啃咬。

阿牛跑了过来,看着痛不欲生的乐凝妙,心疼地说道:“姑娘,死者当入土为安,我们还是早点将人埋了吧。”

“对,应该将人埋了。”乐凝妙擦干脸上的泪水。

由于尸体的脑袋被狼咬掉了,乐凝妙轻易地便将那块东海寒冰玉取了下来,收到了自己的怀中,又拿起一旁的三棱刺刀,开始在旁边的一块空地上给他挖坑。

老头子和阿牛也过来帮忙,半个多时辰后,一个深深的坑挖好了。

乐凝妙亲自将他的骨头捡进了坑里,一块一块仔细放好,然后对着坑磕了三个头,这才依依不舍地掬起一捧松软的泥土,洒在了他的尸体上。

阿牛将周围的土推了进来,开始填坑。

片刻后,一个小小的坟包高高隆起,静静地伫立在这寂静的山林。

阿牛力气大,拿起柴刀砍了一棵树,用树干做了一块墓碑,插在坟头。

乐凝妙抽出匕首,在墓碑上刻了几个字:昆州月氏之墓。

既然小月没有过去,那么就当他和她一样,是昆州人士吧。

浑浑噩噩地被阿牛背了出去,回到村子里,乐凝妙什么都吃不下,纵然那药喂进去了,也会因为反胃吐出来。

老头子和阿牛看得焦急,老头子说道:“恩人呐,您倒是吃点东西啊。”

“谢谢大叔,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而且,我明天就要走了。”

“恩人,你这大病才刚刚好,需要卧床休养几天,你现在不宜走动啊。”老头子苦口婆心地劝道。

“多谢大叔的关心,但我明天一定要走。”

两人自知留她不住,叹了一口气,没再接话。

第二日一早,乐凝妙要走的时候,父子俩为她准备了很多吃的东西,还有一些御寒的衣物,乐凝妙不好拒绝两人的一番心意,便收下了东西,只是偷偷地塞了一些银票在枕头下。

这家人日子过得十分清贫,希望她留下的这些银票,多少能帮衬到他们。

离开这个小山村之后,乐凝妙孤身一人往前走,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就连脚底磨出了水泡,也不知道。

孤身一人入江湖,到现在居然又是孑然一身,命运真是可悲可叹。

走了一天一夜之后,乐凝妙走到一个小酒馆前,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坐在桌前,对小二说道:“拿酒来!”

小二瞅了她一眼,一个姑娘家的居然一个人出来喝酒?

“客官,您家住哪儿啊?”

“天地之大,何以为家?”乐凝妙惨笑一声,“我就是个浪迹天涯的浪客而已。”

“姑娘,您是不是有不顺心的事儿?您还是把您的家庭住址告诉我吧,您要是醉了,我也好通知您的家里人将您接回去。”

“什么时候酒馆里的小二这么啰嗦了?”乐凝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砸在桌上,“你这里是开酒馆的,不是开慈善堂的。”

小二讨了个没趣,收下银子对柜台说道:“一壶烧酒!”

“来了!”立刻有人将烧酒送了过来,而这个小二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一壶烧酒放到桌上,很快便被乐凝妙喝了个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乐凝妙越喝越清醒。

那些曾经以为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被轻易地勾起。

……

“来来来,两只小蜜蜂啊……小月,没事给我变戏法干嘛?两个你,到底哪个才是你啊?你不要摇摇晃晃的好不好?”

小月无语的看着眼前喝醉的乐凝妙:“妙老大,我给你倒杯茶醒酒吧?”

“我没醉,你别动啊?怎么又变成四个了?不许给我变戏法了,快给我变回来,怎么又变成六个了?”

“妙老大,我在这里,我没有变戏法。”

“小月啊,你怎么这么美呢?美得像仙人一样,搞得我老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想压倒你,蹂躏你。小月啊,我好喜欢美丽的东西,好喜欢你啊!”

“妙老大,我也喜欢你。”

……

记忆越甜美,越是伤人,不知不觉,泪已满腮。

她趴在桌子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整个酒馆里,只听得到她一人的哭泣。

“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桂花酿?”她大声喊道。

“有的,有的,客官稍等。”小二见这姑娘也实在是哭的可怜,亲自去酒窖里搬了一坛子桂花酿过来。

乐凝妙夺过酒坛子,拍开封泥,捧着坛子便往肚子里灌酒。

冰冷的酒带着馥郁和甜香,冲进她的胃里,冷得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了。

这不是记忆中的味道,记忆里她和小月喝着桂花酿,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乐凝妙一边喝一边哭,胸前的衣服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泪还是酒。

一整个酒馆里的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这个伤心的姑娘身上。

乐凝妙喝完一坛酒后,头脑依旧非常清醒:“小二,再给我拿一坛酒过来!”

小二有些不忍,正想劝两句,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掌柜地给他使了个眼色:“有钱不赚你傻了么?还不快去拿酒。”

小二叹了口气,只得悻悻地离去。

一连喝了三坛酒,在座的一些客官看不过去了,一个中年大叔说道:“姑娘你就少喝点吧,看你这样子,像是失恋了,这世上何愁找不到好男人呢?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乐凝妙不说话,只是哭,越哭越伤心。

另一个青楼老鸨也说道:“姑娘,你瞧瞧你,长得这么漂亮,又何必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这年头,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那些臭男人啊,只赚他们的钱就够了,为他付出真心,不值得!”

大家一言一语地说开了,可是乐凝妙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喝酒,也不说话,哭得跟天塌下来似地。

到最后,众人说也说累了,各自结了账离开了酒馆。

暮色将近,空荡荡的酒馆里,只剩下烂醉如泥昏迷不醒的乐凝妙。

三日后。

酒馆里依旧十分热闹,只是酒馆最角落的地方,没人靠近,那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烂醉如泥浑身酒气的漂亮女人。

乐凝妙失魂落魄地躺在那里,地上摆着的全是酒坛子,横七竖八。

她再次拍开一个酒坛子的封泥,举起酒坛便往嘴里倒酒,冰冷的酒液咕咚咕咚地灌进胃里,使得脆弱的胃部一阵痉挛。

小二看她可怜,这几日每日都在她桌上摆了饭菜,可是她什么东西都不吃,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