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我们的麻烦是,我们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了,太逸天王手眼通天,我们要找起来,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孙瑜闻言,也陷入了沉默。
一声轻笑传来,在寂静的夜里,在烈烈的北风中,不突兀,却是格外的诡异。
“谁?”孙瑜拔剑,浑身紧绷了起来,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
乐凝妙倒是对这轻浮而又魅惑的笑声熟悉的很,斜斜的倚靠在草垛上,飞扬起眉梢眼角,冷冷地说道:“不知水公子有何指教?”
“小生实在是见不得美人颦眉啊,所以就自告奋勇的出来为美人分忧了,”水幽痕走到乐凝妙身侧,与她一起抬头看星星,“我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你知道?”乐凝妙转头,却只看到漫天的星辉倒影在他的眼底,他眼里真实的情绪,她倒是分不清了,“你觉得我可以相信你?”
听出她话中的讥讽,水幽痕说道:“你身边的朋友欺骗过你吗?”
“没有。”
“那么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因为,”他举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我帮了你那么多次,怎么也算得上是你的朋友了吧?”
乐凝妙一根一根的抽出自己的手指,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这也是对朋友的态度?”
“真是绝情呐,”他的脸上又露出无比哀怨的神色,这人宜喜宜嗔,千百种风情总是魅惑无比,让你明知是毒,也奋不顾身、欲罢不能,“我怎么感觉,现在的你有些冰冷了呢?”
她淡淡的笑了笑,眉宇间说不出是凄绝还是淡然:“我不畏这冰冷的世界,因为我也是冰冷的。”
“何必呢?”
眼见他的手又要爬上她的脸,她一把将他的手狠狠的打落:“说正事!”
“好吧,”他从怀里掏出几张薄薄的纸递给孙瑜,“全在上面了,看完了记得烧掉。”
孙瑜抽出火折子,借着火的微光看完了纸上的内容,果断的烧掉了纸,眼中有微微的激动在闪烁着。
“你不是跟司徒默奎过从甚密吗?按理说也应该是太逸天王那边的人,为什么要帮我?”乐凝妙不解而警惕的看着他。
“妙妙,你觉得我会是他们中哪一派的人?”他的目光中流转着飞扬的身材,一种她猜不透的野心此刻迸发出来,让人觉得他是深海中的鲨鱼,平时静默不动,只等待着最致命的一击,“不,我哪一派也不会是!这局子里的水,还是越搅越浑的好,俗话不是说嘛,浑水好摸鱼。”
“敢情我也是被你利用了?”乐凝妙冷笑一声。
“怎么会?”他摆出一副真诚又可怜的样子,“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是,我总是不会伤害你的。”
乐凝妙打量着他,分不清他的表情是真是假,拿不透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水幽痕的面上更是哀戚,恰似枝头抱香死的秋菊,凄然立于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