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老大,你是不是也想放风筝啊?”小月歪歪脑袋,打量着她的神色。
“谁这么大了还放风筝啊,那都是小孩子才喜欢的东西。”
“也对哦。”小月不疑有他。
“对了,你小时候有没有放过风筝啊?”
“我?我不记得了……”小月的神色间一片茫然,“但是应该没有吧。”
“我忘了你不记得了,没关系,等以后我们混出名了,有钱了,有势了,我们买一座山,搞一个飞天寨,然后我们可以收养很多个没爹没娘的孩子,让他们天天放风筝!”
“我们可以自己生一个啊!”
“你说什么?咳、咳……”乐凝妙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小月扶住了乐凝妙:“我是说,我们可以自己生一个啊!”
“和谁?和你?”跟小月生活一辈子没问题,但是一想到要和他生一堆小小月,算了吧?水岐南,你还是回来再打个雷劈死我吧!
“难道不可以吗?”小月很不解地看着她。
“当然不可以!我、我以后不会嫁人的!”乐凝妙很义正言辞地申明。
“不嫁人不就成了老姑娘了啊?”
“老姑娘就老姑娘!”
如果世间所有男子都像两个师兄那么狡诈,或者像想偷她银子的那人一样心术不正,或者像给她下迷药的小二一样唯利是图,或者像那什么将军的三儿子和水岐南一样好色,或者像上午在徐州城的那个小二一样狗眼见人低,或者像长得像罂粟花的男子那么诡异,或者像在义庄看到的黑衣男子那么恐怖,或者像义庄的殷公子那么满嘴花花……那么,一辈子不嫁,就这么带着小月闯荡江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八九天,两人过了徐州来到沧州。沧州与云州毗邻,云州处于沧州的东侧,此刻云州被封城,不少逃出来人便在沧州乞讨,在临近云州的地方,饿殍遍野,看得乐凝妙都有些不忍。
乐凝妙从小在山上长大,哪里见过这种惨状,自然是一面走一面施舍,可是一己之力甚是微薄,哪里能解决所有人的温饱问题?
一日行到黄昏,只见荒地数里,青青的绿草一直蔓延到了地平线,所及的视野里,只有一座被小河环绕的孤村,数点寒鸦在河流旁的柿子树上伫立,远处的山峦上起了一层淡淡地岚气,更显得整座小村孤寂。
到此时都还未见炊烟,可见这座村里没有人,正当乐凝妙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丝炊烟从一个房顶的烟囱里冒了出来,细细的黑烟慢慢的消失在低垂的云端。
乐凝妙下了马,牵着马朝冒烟的房子走去。那是一座很大的院子,应该是附近地主居住的大院,大门上落了一些灰尘,只看得见几个五指印。
乐凝妙迟疑地推开房门,只见宽阔的院子里长满了荒草,大堂内倒是被草草的打扫了一下,一个老和尚正跪在蒲团上念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