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斜阳高挂,微风吹拂,处处金光弥漫,一片祥和丰瑞之兆,说不出的惬意翩然和喜气恣意。
一条布满石子的小路直通小山村,小路弯曲循序,颇为颠簸,直通村口,村口一颗约二十米高的枯树静静矗立,须三五人才能合抱完,枯树常年枯竭,却傲然凌立,任凭风雨侵蚀,依然沿存至今。这就是枯树村的由来了。
枯树村坐落在大陆东部边境,也属于穷乡僻壤的地方了。绕过枯树,一座长约十来米左右的石拱桥渐入山村,石桥盘旋而上,弯曲倾下,气势宏伟,沉稳坚固,久经风月而不颓圮,桥下溪水潺潺流淌,蔓过春夏,延过秋冬,桥的底部和侧边都渐渐长满了青苔,仿佛寓意着生命生生不息,渐生渐长。
远观小山村,宁静祥和,闃静无声,仿若世外桃源之地,山村背映层山,叠叠撞撞,山青山秀山连山,山岚缥缈,岚岫梦幻,鸟语花香,凤鸣莺语,婉如仙境;近看山村,小孩嬉戏玩耍,农妇池边浣洗,老人细细耳语,一幅和谐安详的盎然画面。
村里的男人此时还正在山里打猎,村中主要以打猎为生,靠山吃山,世代因袭着猎食的风俗,民风也是剽悍淳朴。
“阿凡,快,快......,快过来”,一名身形稍显微壮,个头一米三左右的男孩喘息道。
此时几名身着短衫,年龄约六到十岁不等的小孩正在玩耍,不亦乐乎。阿凡也是一袭青色短衫,不同的是短衫有些破旧泛黄,本名叫陈凡,身形微胖的男孩叫阿虎,是隔壁林叔家的小男孩,属小孩当中力气是最大的,林叔更是村里出了名的猎手,虎背熊腰,牛高马大,打猎时常满载而归,力气是全村最大的,更是一名锻体境界的高手,双手能横推三四条牛,远近闻名遐迩。阿凡经常受到林叔一家子的馈赠,才得以生计为继。阿虎今年十岁多了,年略长于阿凡,两人从小就一个鼻孔出气,“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阿凡,原是一名孤儿,是在桥边被村民发现的,据说因由大晚上的哭声被一村妇发觉后才知晓,后来被村里一位老人领养,也就是阿凡的爷爷,村里人都称呼他为莫老头,莫老头在枯树村有些年月了,至于真实姓名,便无人知晓,大家只知道称呼他为莫老头。那晚娃儿哭声震天,莫老头也顿是被惊醒,就过去看看,见到娃儿的时候,娃儿霎时就止住了哭声,嘴角噙着些许微微笑容,村民面面相觑,而后皆含笑连连,认为与莫老头有缘,又因莫老头年事已高,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亲无靠,于是便让莫老头领回去,莫老头看着娃儿可爱的笑容,便也欣然接受了。后来莫老头给娃儿取名叫陈凡,于是便有了阿凡,莫老头希望他能平凡的度过一生,自此阿凡与莫老头相依为命,莫老头教会阿凡习了几年字,阿凡很是聪明,教的东西差不多都融会贯通了。”
阿凡快步冲跑过去,故意猛地撞上阿虎,笑着叫道:“虎哥”
阿虎双臂熊抱阿凡,哈哈大笑
“虎哥真是壮实啊,打老远撞过来都没反应,跟林叔一样,既结实又雄壮!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呀,嘿嘿”阿凡嘻笑道
“阿凡,我们在玩撞拐子呢,你也来吧,加入我们,几位弟弟妹妹都在玩呢”
“虎哥,我哪是你对手啊,一下就会被你撞飞的,还是不玩了吧”,阿凡佯装默默可怜道
阿凡从小面黄清瘦,枯瘦如柴形容也不为过之,浑身看不出藏有一点力量,只是清瘦的脸上含有几许刚毅之色,个头一米二样子,金黄的短发略显精神,眉目也倒是长得清秀,还剔除那双炯炯有神深邃的眼睛外,说不出是一个健康的少年,在众多人群中略显突出,别具一格。
虎哥看到阿凡的难为之色,见状,语锋一转,道:“小凡,听说莫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要不回头我拿点鹿龟肉过去给莫爷爷熬汤喝喝”,鹿龟是山里的一种野兽,头生双角呈梅花形状,四肢强劲有力,背上布满甲片形似龟甲,故称鹿龟,速度奇快,很难猎捕到,听闻食之可以强身健体,医治百病,对村民来说是比较难寻的珍稀药材了,有一次林叔也是碰巧鹿龟受伤后才猎捕到的,要不然即便是林叔的本事恐也难以捕捉。
阿凡会意,眼神黯然,嘴唇微微蠕动“虎哥,谢谢!还是算了吧,林叔上次给的还有呢,爷爷的病已经好久了,上次喝了也没有好转”说完独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
阿虎见状,说道:“那咱们去后山山岙玩吧,完毕,拉着阿凡朝着后山扬长而去...”
阿虎所说的去后山玩,其实是去后山扎马步了,村里孩子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其他小孩也经常去后山扎马步,具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只听说扎马步可以祛除疾病,强健身体,他们也是似懂非懂,便每天都勤加练习,后来听大人们说,扎好马步可以有机会修炼到锻体境界,这些都是长辈们教导的,所以,枯树村就慢慢地形成一股扎马步的风潮,孩子们也把扎马步自然地当做了“锻体”。
其他几位少男少女见状,忙喊“虎哥,虎哥,阿凡......,你们干嘛去呢......”
旁边一位少年说道:“估计他们是去后山锻体去了吧。”
锻体?
“锻体哪有那么简单啊,我听我父亲说,锻体需要一定的体质,如果能够达到锻体境界,那在咱附近几个村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了,好在村里有林叔锻体成功了,否则我们枯树村就要吃亏了,旁边几个村可都有锻体境界的大人物呢”一位少女道。
“嘿,你们懂什么,锻体可是一种修炼方法,听说修炼到后面可以碎石断金,只手独挑几只猛虎,山中什么野兽都可以手到擒来,我还听说镇上有锻体成功的人还能一拳打通像我们后山那么大的山腰呢!”另一位少年夸夸其谈道。
一拳打通后山山腰,这么厉害?!顿时惊呆众多少男少女,满脸震惊,不可思议!
众多少男少女陷入沉思......
后山山岙处,
“虎哥,你说林叔力气那么大,是吃了珍贵药材么,还是天生就是如此?咱村全靠林叔,这几年才不被别的村压迫,我听大人们常常说起”
“阿凡,我听父亲说他是一名锻体境界的人,至于什么是锻体境界,我就不知道了,父亲还说叫我每天来后山扎马步,扎两年才能告诉我一些东西,所以每天我都带你来这里了,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的”
“呵呵,咱们还是把今天的任务完成吧,已经一年多了,时间也过得挺快的,现在每天可以连续扎四个小时中途不休息,阿凡,你也不错,身子那么弱,也可以坚持两个多小时”阿虎得意笑道
“虎哥,你长大后也会成为林叔那样厉害的人的吗?”
“阿凡,我长大后注定是要成为锻体境界的人,让咱村不受其他村的欺辱,然后再取一个漂漂亮亮的媳妇,给我生几个娃娃”阿虎勾着嘴嘿嘿傻笑道
阿凡,你有什么想法呢?
阿凡眼神目视远方,心若游神,短暂失神后,轻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我只希望爷爷的病早点好起来,然后我长大后上后山打很多猎物,带回来给爷爷吃,让爷爷吃的好睡的香”
“阿凡,你这也太没有出息了吧,就这点理想”,阿虎撇了撇嘴
对了,莫爷爷病了这么久,怎么还在抽那水烟呢?
“水烟是村里人常惯抽的烟,取一小节竹子中间打通留底部,前端打个小孔,竹子里灌水,用干枯的整叶子卷住碎叶子,再用点燃火星往孔里塞,然后用力吸食。”
“我每次劝爷爷,爷爷都说戒不了,说:‘人老了,这是唯一的爱好了!’。”
“哎,莫爷爷也真......,身体不好还抽那玩意!”阿虎感慨道
“听父亲说过,后山深处药材极多,可能会有治好莫爷爷病根的药材,只是那里猛兽肆虐,横行霸道,附近几个村都鲜有人敢深入,打猎都是在山的外围啊!不过听父亲说有锻体境界中的高手可以略微深入后山深处。”阿虎补充道
阿凡表情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见手中暗暗揣着拳头,眼神坚定,仿若在做着什么决定一般。
好了,阿凡,今天我们就到这里了,咱们回去吃晚饭吧。
回到住处,由于是隔壁邻居,阿凡见虎哥进门后,步子逐步后转,又一个人来到后山继续扎起了马步,一年多了,阿凡每日都如此,重来往复,开始只能坚持一刻钟,后面勤加练习,慢慢开始进步了许多。
难道我这辈子不能达到锻体境界?为什么虎哥一口气可以坚持四个小时,我每天往而复返勤加练习还最多只能坚持两个多小时,想着想着,突然爆发出一股气势,咬着小牙隐隐作响,我就不信我比虎哥他们差,每天多加练习一次不行,我就多加练习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依次后推......,总会跟上并超越虎哥他们的,阿凡心中坚定无比,相信勤能补拙。
多加练习一次后,阿凡双腿发软,手臂酸胀,心情沉重,果然比想象中还要难啊!暗自嘀咕道
不行,我一定要成功,一定要超越虎哥他们,一定要成为锻体境界的人。接着,一次又一次地练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多加练习了几遍后,阿凡已满身疲惫,四肢酸痛,汗流浃背,此时已天近傍晚时分,阿凡小憩一会儿便回到了熟悉的茅草屋,共两间房,一间爷爷住,一间自己住,中间挨挤出一隅小角厅,屋内简陋至极,不添加任何摆设器物,除却吃饭用的器具外,只余一张木板拼凑的矮床了,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了。看着空荡的房间,阿凡知道爷爷一定又是在村前的那块空场地上吸水烟去了,那是爷爷经常做的一件事了,阿凡从小就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样,长年累月,日复一日,独自吸着水烟,仿佛有什么重要事情一般,不知道爷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而后缓缓摇头,不再作想,开始准备晚饭去了,这几年爷爷也懒散了,阿凡渐渐学会了做饭。
“要是我能修炼到锻体境界就好了,就可以自食其力,就可以去后山深处看看能否找到医治爷爷病情的药材了,对了,明天得找个时间去问问林叔,锻体境界是什么意思,怎么样才能修炼成功”,阿凡顿时心清头明,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