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大宅的前院,却有几个奴仆模样的人正在打扫、劳作,也有一个管家吆喝着指挥下人做事,完全是一个很平常的富裕人家的宅院,丝毫没有任何异常。
不日,林冲未能免于治罪,被判恶意伤人,而且还伤的是太尉家的长子,杖打四十,发配沧州。
临行前,丈人前来送行,还塞给了押送的两个官差每人一锭银子,托他们好生对待女婿,林冲问起了锦娘,丈人深深叹气,只推说女儿伤心,在家中身体不适,还望官人在外平安,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夫妻总有相见之日。林冲心情复杂,他自发生殴打高升的事件以来,还没向锦娘质询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已经身陷牢笼不得脱身了。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细雨,天空还有些阴沉,略带些寒意。
东京汴梁城外,二十里处,一个最小的驿站,后面在风中摇摆的白杨树发出沙沙之声,由于天气的原因,官道上人并不多。
林冲是个名人,他被押解上路,很多人前来围观,
丈人一直送到了这里,也有些体力不支了,自己揉着膝盖。林冲停下,劝慰丈人赶紧返回吧,也去看看锦娘。
丈人交待林冲去了沧州,无论如何不要冲撞当地的官差,自己自会去想办法打点。
林冲听到后面树上传来一声鹊鸣,心中凄凉。
前面不远处,迎面来了一个马车队,共有二十余辆大车,慢慢相对过来往京城而去。
第二辆大车上,一个小伙子指着林冲他们对身边的人说:“你看,那就是押解犯人上路了。”
身边那人定睛一看:“不对呀,那人我认识。”
“你说的认识的人,是犯人还是哪个?”
“就在前不久,那人还来过我们庄上,我便是那日被员外解救下来的,那人是员外的师弟,叫林冲。”
“你说林冲?我家员外的师弟?他却犯了何事被发配?”
“我怎么知道?”
这人心里嘀咕了起来:真是新鲜,自己才来这地方没多久,这意气奋发的林教头,居然在第二次见面时,已经变成犯人了,北宋王朝的节奏看来也不慢啊。
这人正是天字龙组一号,严庆。
他在卢员外庄上已经度过了将近两个月了,在那些家丁中,严庆显得力气挺大,也勤快听话,平时不像那些人一样要吃三大碗米饭,他饭量似乎并不大,讲话也很有节制。
最让卢员外引起注意的,要数严庆发明了一种驱赶老鼠的办法。对于这些庄园主来说,每年因为鼠患导致的损失,足足有十石米,如果没有这些鼠患,即便这些米没有卖出银两来,拿出去赈灾也比白白喂了老鼠好啊。
严庆记得雨菲姐教给他的一个最好玩的招数:他和几个好玩的家丁一起,抓住了三只个头较大的老鼠,严庆在每一只老鼠**里塞进去一粒泡过十几分钟水的黄豆,然后就把老鼠放了出去。
几个年纪小的家丁陪着严庆在粮仓里睡觉,一晚上听整个粮仓里老鼠撕咬的声音,不绝于耳,白天醒来,塞了黄豆的老鼠活活憋死了,地上还找到几只死老鼠,从那天开始,粮仓里再没有出现过老鼠。
官家李固听说了,专门报于卢员外,卢员外大喜,专门叫来严庆,让他也帮着庄园里管点事情,顺便问了他几句话,严庆总觉得和卢俊义话不投机,他特别喜欢和周桐说话,或者是第一时间接触到了高人,总觉得其他人不如那人了。
他自嘲说:这就相当于找女朋友,第一时间见到的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此后即便也能遇到绝代佳人,却总不会激动了。
卢俊义就是在世界上最美女人后面的那个绝代佳人的级别,虽然也很强,和那个“最美”,到底还是有了差距。
他命严庆帮着官家,负责护送一批粮去到京城,这是京城里最大的商贩要的货,卢俊义本事也真是不小,一下子就把北宋最大的粮食商贩的进货渠道给打通了。
“对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员外,我叫严庆。”
卢俊义想了想:“燕青,燕青,你这名字,我之前不曾听说有人姓燕的,你果真是从古燕国来的吗?”
严庆仅仅诧异了五秒钟,马上就恍然大悟了。
天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小说中,卢俊义身边有一位水泊梁山上第一帅哥,浪子燕青,偏偏自己的名字叫做严庆,而这个燕青,按照卢员外的口音,不就是和严庆听上去一模一样吗?
搞了半天,伟大的梁山一百单八将中最帅的浪子燕青,居然就是我严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重要的笑声,不是他们都说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嘛。
从这天起,整个庄园都知道有个被员外赏识的外乡流浪儿燕青,现在已经要帮管家做事情了,这个燕青长得真是俊。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严庆在秘密场地训练时,每天都要按照雨菲姐布置的脸部按摩以及陈子涵阿姨亲自调制的面膜敷脸,她们本来就是把严庆的颜值当做一个极其重要的武器在养护打造的。
而北宋的空气如此干净,污染也少,严庆凭借着在二十一世纪的营养和十二世纪的环境品质,已经是当朝当之无愧的一位超级帅哥了。
这一趟,燕青相当于是送粮的最高指挥官,他按照卢俊义的要求将粮送到,对方便安排他们这个车队就在自家的仓库外场搭几个临时的棚,以便歇息。
晚上吃过晚饭,燕青叫来一个家丁说:“今日我们看到员外的师弟被押解出城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你先骑马返回庄园,告诉卢大员外,我这几日在京城查问清楚,回去好禀报。”
“燕青哥,你真是讲义气,我家员外最讲义气,这林教头是他的要好师弟,听到师弟被发配的消息,我家员外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那人连夜驾驶着马车就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