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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了解后世

他赶紧制止了林冲继续盘问,转脸对严庆和颜悦色地说:“小友,如真是这样,你先出去一下,我们有话相商。”

严庆顿了一下,就出去了。

卢俊义对周桐说:“师父,你观此少年的话可信否?”

“可信,却不可听。”

“嗯,师父所言甚是,贤弟啊,若真是如少年所言,很快就会传出消息的,我们不妨留此少年在我庄园,等消息一出,我等便知真假长短了。”

林冲说:“此少年认得那伙贼人,可让其带队去乡间搜寻,不是更加快抓住贼人吗?”

卢俊义没有接口。

他现在是河北一户大庄园主,财富丰厚,民望颇大,也不愿意惹是生非去招惹了强人。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周桐明白卢俊义的担忧,他和林冲的立场颇为不同。

卢俊义这个徒弟,为人宽厚大气,有首领气度,而如今已然是一个养着一大群人的大庄园主,用度大、杂事多,千头万绪,因此不会冲动去冒险,更不会为了与自己的利益不相干的事情赴汤蹈火。

而林冲,现在是八十万禁军马步教头,新婚燕尔,正是春风得意、意气奋发之际,表现欲自然比卢俊义要高出很多。

“我适才和俊儿已经说过,此等所谓强人,其实都是大名府梁中书手下,我已明确见到了他们的腰佩,只是他们为何要对此少年下手,却不得而知。若真如少年所言,他们丢失了生辰纲,又被少年搭救了,担心少年泄露了他们做的错事,要对其下手,却也说得过去。”

林冲道:“如这般,我便可返回东京上报于太尉知晓,派大军剿了这帮贼人,也可给梁中枢一个交代。”

他知道梁中枢乃是当朝一品大员蔡京相的女婿,蔡京权倾满朝,得罪了蔡京可是日子难过,但帮了蔡京的忙,或许还能博得一番好光景。

卢俊义微微一笑道:“师父的意思,我等明白了,贤弟不必介入,再说了,这等劫案,该是捕快出手查询,而非官兵出动,高太尉乃是军权在握,不一定会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大动干戈。”

他的意思是劝林冲不要为了自己立功而贸然发声,万一被强人知晓,他们在暗,自己在明,强人万般骚扰,日子也难过。

不再谈这个话题,他们互相叙述着离别后各自的情况,也很高兴,周桐道:“为师明日就要出发,返回汤阴县,这次得了个幼徒,资质颇高,其母贤德,我甚爱此徒,或许此徒乃是我最后的一个弟子了,为师欲将我毕生所学皆授予他。”

林冲和卢俊义都好奇询问这个徒弟的情况,周桐说,这个徒弟今年6岁,天生力大,而且聪慧好学,文武双全,现在正在学枪术。

卢俊义道:“若是这般小年纪已经开始修炼枪术,说明他已经掌握了很好的基本功了,恭喜师父!”

林冲也说,希望能见一见这个小师弟,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话,请师父尽管开口。

“此徒名叫岳飞,字鹏举,我观此儿年龄虽小,志向却高,也想培养出一位在乱世能杀敌保国的栋梁之才,我这些弟子们,如冲儿已经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为国练兵,好极。俊儿你也是保一方平安的员外,还有史文恭,此徒岁阴沉嗜杀,倒也在曾头市做了个总团练教头,抵抗那些强盗贼人。还有徐宁,倒是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林冲却知道:“徐宁正在练一种枪法,他说近来北方草原部落南来的频次甚高,雁门关常常吃紧,他一直在研究如何抵挡北方骑兵,发明了一种钩镰枪战法,我待夏日过去,便欲向太尉告假,前往一观。”

卢俊义听不下去了,他觉得林冲多次提到了高太尉,似乎显得他和高太尉走得挺近,这一点让卢员外颇感不悦。

再次扯开了话题,说了一会儿,周桐便说自己要早些歇息了,也不去大宅,就在这里还想和刚才那个少年多谈一会儿。

卢俊义便交待了家丁明日一早备好银两细软和骏马,还有师父喜爱的好酒。

转身拜别师父而去。

周桐便又将严庆拉到了房中,细细询问他关于适才提到的现代陆军作战武器,严庆要来纸笔,十分勉强地用毛笔画了野战炮、机枪、坦克这些主要陆战装备,看得周桐如痴如醉,一一询问清楚后,叹息道:“若是军队都武装了这种武器,我大宋官兵荡平北疆大漠又有何难?”

严庆说:“问题是大宋皇帝不一定愿意这样做。”

“为何如此认为?”

“周大师,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大宋皇帝拥有了这些武器,他最希望做的是什么?”

“自然是出击消灭外敌。”

“如若外敌公然入侵,军队规模巨大,大宋皇帝拥有了这些武器,自然能起到关键作用,问题是在平时,大宋皇帝如何保管这些武器?他会不会担心这些武器被用来推翻他的王朝统治?”

周桐仔细想了想:“却也是如此,那么,你那时候的领袖人物便不担心吗?”

“后世并非一个人的天下,而是一个组织。”

“哦,原来如此。”

严庆继续说,关键是养一支现代军队需要大量的财力和资源支持,如果财政收入不够,一支军队就能把国家弄穷了,到时候只有外出打仗掠夺,其他国家为了对抗你的掠夺,也必定会养这样的军队来对抗,如此一来,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大宋王朝是收成的,北方游牧民族却是掠夺的,掠夺的成本太低,收成的成本太高,游牧民族占便宜,因此,只要游牧民族没有发现他们固有的财富,大宋便永无宁日。

周桐和严庆聊了一晚上,虽然聊得尽兴,却满心悲凉。

严庆说得全在理上,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