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帝色:扑上美貌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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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被嫁

黑衣银面具之人扬臂挥撒,隐约引起了河水的波动,却不见强大的真气流动。

恰时,顺风吹向对岸,白衣人临岸静立,不为所动。

却因此刻逆风斜雨,忽然,雨滴凝结,似千万条冰丝迎面劈来,白衣人双手齐晖,一缕淡金色光芒冲破云霄,来势汹汹的冰丝冷箭砰然撞上,瞬间崩毁碎落。

对岸交锋,一触即发。

冰碎与之相抵挡的真气一碰,生生被逼转了个向,压弯了一旁的树枝,树上人惊了一下,却不闪不避,腾身直冲对岸黑衣人而去,白光一眨,快如闪电。

黑衣人抬起了头,一张遮盖全脸的面具让人看不出端倪,上空之中,妙止风手中抓刀,能感觉到的,唯有那双眼睛,而他背光,任她视觉再好也看不清。

那人徒手似刃,真气游走奇经八脉,双手游移前胸凝聚了一团汹涌的乌光,向她击了出去。

河对岸白衣人脚踩在水面上,踏水而过,踩到哪一处,哪处就有金莲盛开的景象,掌中带力,凌冽直扑黑衣人。

以一挡二的黑衣人突然惊讶出口,“舍利决!”

正在跟黑衣人对战的妙止风,眼看那乌光要击上自己,她一个纵身下坠好几米,也离对方递进了几尺,手中钢刀横握,她眼波似鸩酒般,浓烈而毒性大发。对准了对方的腰腹下手,准备给他来个光荣切腹。

而白衣的御暝也即将逼近前来,他大喝:“闪开!”

妙止风速度过快,收不住,御暝的冲势也猛劲,手中汇聚了真力,无法说收便收。

然后他们感知到,那面具下的人勾了勾唇,黑风一卷,便与上空的刀,和侧面击来的招擦过,隐入了寺院墙中。

真的是“隐”。

那墙高达五丈,是个地基,没见他飞上去,而是直接穿过了墙,隐没了进去。

妙止风呆了一呆,眸子圆瞪瞪,不料对方以如此诡异的手法临阵脱逃,而现在她眼看着就要撞上同样招式难收的御暝,忽然手一松,刀掉落,身体“咻”的一声临地,与地面摩擦出一条弯弯扭扭的拖痕,还翻滚了好几圈。

御暝冷着脸站在那,看了看墙,又看了看她,没有要伸出援手扶一把的意思。

对方使计挑衅,却半途而废,他不知妙止风也跟来横插一杠,险些双方自相残杀,还好,两人都是有战斗经验的,算是有惊无险。

她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胸口,问:“御暝你没事吧?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

“自作主张。”他一双冰眸难释,并不接受她的好心帮忙。

“好心当成驴肝肺。”在某人面前,她已经受惯了打击。

刚才收不住手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害怕一刀将他给剖了,虽然他可能挡得住这一剖,是她自作多情,但是当真要剖下去了,也是十分的冒险,她索性让自己狼狈的掉下来,就是摔惨了。

不过,妙止风是个铁打的女汉子,摔疼了,表面上还是像没事人一样,手在墙上摸来摸去,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摸了许久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自言自语道:“奇怪,那家伙难不成是鬼魂吗,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见她在那磨蹭那么久也不过来,御暝正要转身瞧她,想说“为防敌人还有后手,最好过来别乱跑”,却不料,待他望去,妙止风人已经不在了。

刚才还说着话的人,瞬间不见。

墙还是那堵墙,没有变化,而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人就没了。

眼睛落在白墙下方的拐弯处,一枝树枝给人造成了错觉,隔开了墙与缝隙,走近看才发现,此盲点隐藏着一道暗门,直接通往寺内。

墙边钉着一张字条,借着月光,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好消息: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坏消息:扶影船已被扣押。

不好不坏的消息:三朝元老文武重臣联合上书——提废祖制。

“宇文烬。”

字条在玉色的指尖粉碎,月下凄冷,映着冰魄般的肌肤,美而颤栗。

他洞若观火,游移在取舍的边缘,随即,一抹白色,迎着天光,远去。

再美的月色,照不透冰寒之心。

朝中大佬当然不会无故提出废祖制,祖制沿用百年,不是皇家血统之人称帝,少之又少,建朝百年,迄今为止只出现过两例。

五十年前一例,战神之名,靠兵权取胜,由当时年迈的老圣君主持天祭,顺利称帝,改国号兴元。

五十年后,也就是今天,西泠分裂动荡,形势更为复杂,而祖制要求的天祭,如今条件不够,达不到。

于祖制而言,这就是个限制人心的禁令;于一个大国而言,晚一日登基,便多一分威胁。

遂,决定废除祖制,后由呼声最响权利最大的一方,推选出一位飘摇在风口浪尖的新帝。

若此令生效,将来必定没有圣殿,没有圣君和祭司,更没有神权。

若不通过,就得想办法压制,否则,别说光明圣殿失去人心,就连刚立行的祭司之职,都得不到承认。

这是变革,是绸缪已久的主张。

被人一朝推出,风靡全西泠,镇压不下,则局势岌岌可危。

而废除祖制是有风险的,意味着神权统治即将结束,不在由光明圣殿独揽大权,朝中分派系各自抗衡,再次面临天下无主,难定之时,谁也预料不到什么时候会爆发一场血腥的争夺,只为了称王称霸。

大佬们开始焦虑,是因为不知从何处听说,压根不靠谱的占卜,真的找到了一位女祭司。

进行了一半,只等最后一刻,是否放弃。

放弃前半生所有的努力。

若世事抉择够容易……

那如霜铺落的拳脊,也就不用攥的如此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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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爷的!该死的混账!快放我下来!”

妙止风被方才那黑衣人扛在了肩上,一路奔走,不知要去哪里,她被封了真气,屁股朝天,压着肚子,难受得要死,顿时刻不容缓破口大骂。

某混账眼中幽光似狼,邪邪的笑,“别乱动,一会儿就要当新娘子了,现在暂时委屈一下。”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她无法听出是谁的,但是,她想起了周锦瑟曾说过,一个黑衣服戴面具的人抓她到的天姿楼,上次必定也是此人引她去救人的,就是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此刻,她听见了一个关键的点——她要被嫁了!

妙止风大叫:“说清楚点,什么新娘子?姐这辈子看中的男人只有御暝,要嫁也嫁他!其余的阿猫阿狗怎配做我男人?”

扛着她的人忽然停了脚步,悠悠叹了一口气,可惜呀,那位并不会追来,她说的这些豪言壮语,他也听不见。

如此,就这样吧,她更该嫁。但是,新郎肯定不是那位,也不会是他自己。

再抬头,忽然觉得雨滴落入眼中,倍感苦涩。

虽然是逢场作戏,搅乱渭城这一池水,可他怎么也会觉得心堵呢?

他慢吞吞的说:“你要做,靳天霸的第十三房小妾。”

靳天霸,这个名字很有点耳熟。

一个信息劈进她脑海,这不是靳天成的老爹吗!渭城城主!

尼玛,父子都是一样的货色,****熏心。

去他的第十三房,小妾——!

妙止风磨刀霍霍:“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让我当他小妾?给我——说!清!楚!”

某混账从善如流的回答:“哦,是这样的。我呢,想请靳城主帮个小小的忙,不过,要他帮忙,我得帮他做一件事,这件事就是,将通缉犯制伏送给他,不通告天下,可保你不死。有花轿相迎,但是没有明媒正娶,就这么回事。我这么说,能听懂吧?”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干嘛一定要把我牵扯进去?”妙止风很恼火。

随之,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这种可能就是,靳天成将她打残他的事告诉了他老爹,老爹知道后,想要为儿子讨还公道,谁知,派人去了枫林客栈抓不着人,恰巧,这位黑衣服的混账找上门去,谈了个“小小”的交易,交易的东西就是,绑了她,双手送上。

当时她穿的是男装,中性化,一般人可能认不出她性别,但是靳天成这种拈花惹草的败类,应该能看出来。

靳天霸这个老东西,居然打起她的主意,是想趁机将她囚在府中,任他凌辱吗?

且等着,看看谁,会先把谁弄死!

哼哼——妙止风摩拳擦掌,凝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