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倾便道,“篡位又如何,子陵帝不仁,他都能篡位,我为什么不能篡?”
颜若倾理所当然的话听的雷广才心口一颤颤的,脸色有点发白,“可他毕竟好歹是皇室中人,你——”
不管怎么说,子陵帝也是姓落,他当年篡位也算是落在皇室手中,颜若倾这个篡位明摆着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吗?
颜若倾撇了他一眼,冷笑道,“子陵帝有能耐,怎么会与魔帝勾结,既然他有本事运筹帷幄勾结了魔帝,还怎么会让百姓还陷入血蛊虫的围陷中。”
“现在血蛊虫袭城,几乎是将整个瀚溟国的百姓屠戮殆尽,人都死光了,还会说我名不正言不顺。只要我救的了这百姓,能护的了这瀚溟国,谁不满我统治这瀚溟国?”
雷广才几欲争辩,却不得不说颜若倾说的有道理,但毕竟这谋权篡位不是小事,让他一个平民百姓就这样坐在这里听她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哪怕他是心性豁达,沉稳冷静的人也难免有点招架不住。
雷广才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终欲言又止。
颜若倾看了他一眼,轻嘲的勾唇,“再说,这不是强者为尊的大陆吗?”
雷广才看着她沉思,始终未语,心情却难复平静。
霄城
阳光恣意倾洒,暖意融融,城北的一座府邸,古朴素雅的沉浸在阳光的照射下,占地宽阔而又大气内敛却不奢华气派,低调中蕴着精致。
大门口左右两个石狮浑然庄严,朱红漆金匾上镌刻着‘端木府’肃然工整,大气凛然。
端木府坐落于城北北街,临靠帝京主街,以往北街虽不如主街来的繁华,行人却也络绎不绝。
如今整条北街都孤零零的,街上格外安静,一个行人都没有。
只有严密防守着子陵帝派遣的禁卫军,将整个端木府包围的水泄不通。
这些禁卫军比起以往的肃谨恪守的严整,此时显得十分松懈懒散,有几个禁卫军围簇在一块,小声的议论和交谈,看上去焦烦不已。
端木赐隐在街边的角落里,看着门前的景象,唇畔扬起一抹悠然自得笑意。
子陵帝被劫,这禁卫军的人心也不稳了。
端木赐身形一闪,一道暗影如鬼魅般掠过禁卫军,朝着端木府而去。
禁卫军只觉得一阵凉风扫过,心头一突,警惕的朝着四周查看,却只有当空暖暖的日光,心头狐疑却不见端倪
“你刚才有没有觉得一阵阴风扫过,我怎么觉得心里凉飕飕的?”一个禁卫军问。
被问的禁卫军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道,“太白天的,哪来阴风?你做了啥亏心事了?”
“不是,会不会有人闯了进去,不是说端木赐武功高强……”
“你傻啊,端木赐再武功高强,难道还能当着这么多禁卫军的面,不动声色的进去?你当咱们禁卫军都是死人啊。”
首先疑惑的禁卫军狐疑的点了点头,又听那禁卫军嘀咕道,“你说如今子陵帝都被劫了,咱们还守着干啥?也不知道要守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