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出办法了吗?”颜若倾气结的瞪了他一眼。
“没有。”端木赐梗着脖子,一脸淡然。
心底却也像热锅上的蚂蚁,毕竟端木家上下四百余口人,想要安全脱困,极难。
现在不说子陵帝的禁卫军严守端木家,又有了魔族死士的介入,这般严密的布控,一时半会还真没主意。
“既然没有,你趾高气昂什么劲。”颜若倾瞥了撇嘴。
“我倒也觉得,若有法子大家一起想想才好。”季贺函看了端木赐一眼,抿唇一笑,“子陵帝必然没耐性一直等着你的,若不及时想办法,肯定会拿端木家的人开刀,逼你出去的,你也不想看着端木家的人被一个个屠戮殆尽吧。”
“每个人思维不同,或许他真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听听又何妨。”季贺函看了颜若倾一眼,扬唇道。
颜若倾眼眸清凉无波,点了点头,随后然一笑,“我也这么认为,他虽然是你属下,可你这般自负未必面面俱到,而且我倒认为规矩是死的,庸忠是愚蠢的,忠心固然重要,但一个没有主见的人,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只会执行任务,哪怕完成的再出色,在我眼里不过是个机器罢了。”
“有独立主见的人,这种人不但懂得在险境中随即应变,心思也会比一般人缜密,擅用谋略计谋,有时候他们的心思智谋并不比那些所谓的主子差,甚至更出众,但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尊卑地位导致着身居高位的权领者的自负和傲气,心高气傲的心性更是不会允许别人反驳他的决策权。”
“尊卑的身份地位决定了每个人的命运,卑微者只能服从上位者,上位者决策的事情,不管对错与否,他们只有遵从,必须执行。哪怕是错的任务,被提及及质疑,上位者便会觉得他不忠心,胆敢忤逆上位者,质疑上位者的决策权,到时候只会死路一条。”
“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了明哲保身,表明对主子的忠诚,他们只会听命任之,到最后连自己最起码的血性都被磨灭了,成了朽腐木的牵线木偶。”
“墨守陈规的思维是千百前传承下来的,但一层不变的革制并不代表就能稳中求胜。”
端木赐静静的听着,细细的咀嚼着其中的意思,时而眉峰微挑,时而凝眉,神色不尽相同。
随后,冰眸凌厉的扫射向身侧的隐卫,隐卫肝胆惧颤,突然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了悔意。
少主向来注重在她心中的印象,如今因他,少主被批判的一文不值,他的心口仿若吊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忐忑难安。
颜若倾看了端木赐眼,见他的目光虽阴沉的看着隐卫,但神色似在沉思中。
微微一笑,抬步走向隐卫统领,绕着隐卫统领的身前,来回踱着碎步子,审视的看着他。
“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属下无话。”隐卫咽了咽唾沫,哪怕有想法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