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偶见小帝姬花容月貌、姿色倾芳,本君一见之下甚为心悦,乃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思想许久,特以魔界帝后之位为聘,忘天帝思量一番,帮本君解了这相思之苦。
未来贤婿敬上!”
御弥,魔界帝君,统治魔界已有万年之久。传闻生性风流暴虐,御下之严堪比冥界冷面阎罗(冷面阎罗这里暂且不提,后面会专门解说)。自千万年前大战之后,魔界便久居九冥界再未出世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拿她做起了敲门钟。
“父君欲待··”
“小小魔界万年之前便不曾是我天界的对手,如今即便他拿你作为借口欲对我天界开战又如何。”不待血媂将话讲完,天帝转身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对上血媂的双眸中满是坚定之色。
当年的他为了巩固帝位不惜答应了蛟族的条件,就那一次的失误便让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如今他和她之间有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了,这一次,不论怎样,他都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半分。
绝不!
“父君··”对于魔界,血媂自认了解不多,但却也知道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早已让天界损失惨重,如今虽过了万年之久,却并不代表天界如今的情景能比得上万年之前的情景了。
反观魔界,自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就甚为聪明的退居到了最适合魔界休养生息的九冥界。以魔族的强悍恢复力和繁殖力,万年的时间足以恢复过来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我们还有佛祖送的珞提子。”天帝摆了摆手,终是向血媂吐露了原因。
当年天魔二界历时七七四十九天大战,从南天门开始直到九重天上,一路之上无不是铺满了众多天兵们的尸体。眼见天界已到穷途末路之际,是西方佛祖派来了七十二罗汉助阵才保下了余下众人的性命。
至于珞提子是何物,血媂不知道,不过既然父君直到今日才提,又是佛祖所赐,想来定不是俗物。这般思量一番,血媂倒是放下几分心来。
“如此,孩儿便下去了,父君也勿太过操劳的好。”
“好。”
行了一礼,血媂便转身出得栖梧宫径直向着自己的血媂宫中行去,却不知在她刚离开栖梧宫之际,一道几乎无人能够察觉的白色光亮一直尾随着她,亦步亦趋。
凤还巢!
“殿下,这是天帝刚刚着人送来的。”
开满梨花的树下,北溟一身白袍侧卧于软榻之上,闻言,原本还斜躺于榻的人身形百影卷起了一地的落花。
转眼间,再次斜躺于榻上之人手中赫然多出了一封信来。挥了挥手,让原本在周身侍候的众人退下,北溟却并未急着打开信笺,脑海中依旧在思索着刚刚探知到的消息,如果他所猜不错的话,这封信怕是就是那封所谓的聘书了。
唇角勾起一抹轻嘲之色,北溟原本锐利的眸子越发的冰冷了。几分修长如竹的手指缓缓拆开信笺,只一眼,原本完好的聘书就已消散于空中,再寻不到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