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骆宇头偏了偏,皱着眉头,转过来,上前一步,抓住箫古的手腕,低头再亲。
箫古推不开,甩头,不让骆宇瞅准。
双眸里见不到理智,除了执着,还是执着。骆宇一口咬住箫古的嘴唇吸进嘴里。
箫古吃痛,呜呜直哼,可是被骆宇的蛮力压制住,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争取不到。
眼里闪过狠心,箫古张开牙齿,骆宇的舌头一下子失去阻隔,直直闯进深处,箫古恨恨的看一眼骆宇,毫不犹豫的合拢牙齿。
“唔!”骆宇痛的一抖,猛地张眼,盯着箫古,动作更加粗暴,箫古狠下心又是一口。
血腥味策马奔腾溢满两人的口腔。骆宇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箫古的脸。
箫古扭动身子,一脸的屈辱,数次失败后,抬腿撞上骆宇的两腿之间。
终于让骆宇退了开去。
捂着大腿根,骆宇没有露出一分一毫的痛苦,他的眼神让箫古禁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一把抓回想要撒腿跑掉的箫古,再次抵在墙上,还是那个姿势,这次增加了单腿拨开箫古的双腿,顶在中间的动作,不让他再有机会攻击自己的柔弱处。
箫古不想反抗了,微微侧头不看骆宇,闭着眼,脸上写着:‘快点,赶紧完事儿,让我走。’
骆宇却黯淡了双眸,松开箫古,伸手抹掉跑出嘴角的血丝,“走吧。”说完,把箫古往外一推,扭身关门。
箫古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就这么被扔在了门外,什么话都没有。
在浴缸里泡了一夜,第二天,箫古毫无悬念的重感冒,躺在床上挺尸。
要不是小九在下午来找他,带他去和奶奶一起吃个便饭,箫古恐怕要发展成肺炎。
骆宇也进了医院,不过不是他出了问题,而是骆爸的几个老毛病一起复发了,早先骆宇跳楼,骆妈的心脏小毛病吓成了慢性病,一直吃着药,这次骆爸病倒,骆妈又狠狠着急了一把,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双亲纷纷住院,骆宇忙的焦头烂额。来回跑不方便,干脆,在医院里住下了。
那晚,突然失控之后,骆宇昏睡了一天,浑浑噩噩中,涌出了很多的东西,再一睁眼,他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哀痛。
箫古被小九送进医院后,医生折腾了半天,把他的高烧不退给遏制住了,以他的情况,住院四五天是起码的。
两人恰巧都在第一医院,箫古来是因为小九知道他有个下属在这里,熟人好办事,何况第一医院是有名的大医院。
骆宇舍近求远来,完全因为这家医院够专业,现今也有了钱。
箫古在三楼,骆宇在四楼。
三天了,却一点交集都没有,即使他们在同一天去过检查室,医生办公室,护士站,总是一前一后,谁也没看见谁。
陪着骆爸做完必要的检查,骆宇下楼去拿定好的饭菜,小九和他擦身而过,率先进了电梯。
“箫古,你还要吃什么,我说了不可以吃肉,青菜,白菜,包菜,你选一个,不选?那你等着吧。”小九往里站站,低声讲话。
箫古两个字,让最后进来的骆宇僵了一下后背。
他出了什么事?
小九消失在人群,骆宇打电话请人家送过来,站到了大厅一角,等了二十分钟,还真是没回来呢,那个小九哇。
正想着回去看看骆爸,再想办法打听打听。
就看见小九从外面晃悠回来了,手里什么也没有。骆宇不禁叹了口气。
接着大厅里就回荡着一声断喝:“姬九山,你这个狠心的死男人!我掐死你!”
箫古穿着病号服,张牙舞爪的当其他人不存在,照着小九跑过去,嘴里还咳嗽了好几声,一跑到小九面前,啪嗒就跳到他身上,掐着脖子,死命摇。
“我特么跟你拼了,反正要饿死了,要被虐待,不给吃的,我就拉着你一起。”
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九拎着箫古的后脖领子,把他拖进电梯,一把推进去。
骆宇捂嘴轻笑,看着挺精神的呢,转身推开楼梯道的门。
“喊,喊啊,还得不得瑟了?嫌我虐待你,就让你的那几个下属来啊。”小九把箫古按到电梯角,站好,点了一根烟,对着他吐烟圈。
“干啥,还想虐待我是不,不知道我现在容易咳嗽啊。”箫古立正站好,双眼却并不老实,狠瞪不顺着他的小九。
“你不是嚷着不活了,说我虐待你么,我听你的话,成全你又错了。”小九靠在电梯壁上。斜睨着箫古。
“哼,你更年期吧,没人爱就是脾气坏。不给肉吃,我自己去买。”箫古死鸭子嘴硬,小九老早就扣了他的钱包,也只能耍耍嘴皮子,聊以安慰自己不甘的心。
“去啊,去啊,上次你牺牲色相,说尽好话的那位医院食堂阿姨,今天轮到他推餐车。”
箫古心动了,怎么的也能蹭到点,他知道,这部分钱是可以出院再算的。
“去就去。”箫古甩一下头发,刚好电梯到了,慢慢挪到电梯口,没见到小九动,哧溜冲了出去。
从楼梯走,从楼梯走!争分夺秒的箫古,撒丫子奔出去。
串到楼梯口,后脖领子被擒住。
小九一扭身就把他往回拖,“忘了告诉你,我和那个阿姨打过招呼,她不会再给你开小灶。”
手里的箫古安静得很,仿佛懒得挣扎反抗了,小九暗暗叹了口气,是不是太严厉了点,都把人整绝望了。
“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我考虑考虑给你炖只鸡,行了吧。”
箫古沉默。
刚刚,惊鸿一瞥,四楼往五楼的拐角,一闪而过的人,绝对没有错,是骆宇。
他怎么了?楼上大部分是棘手病症的科室。
小九对于突然很安静很配合吃药换药,检查的箫古很是惊讶。
这娃是真受刺激,傻了不成。
坚持到了晚饭,还是给他弄了肉过来,箫古却一点饿虎扑食的劲头都没有。
不成,得去瞧瞧,我家洛羽还在他身上呢。必须关注啊。
虽然,被他欺负了,但是这事儿哪赶得上媳妇儿有事儿来的严重。
于是…。
夜里九点半,箫古贼头贼脑的出了病房,掌握护士交接班时间的他,得意地贴着墙,俯身穿过盆栽,出了科室。
回头看看昏暗的门口,没人发现呢,赶紧小跑起来。
碰,撞上了趁双亲休息,想下来偷偷看看箫古的骆宇。
傻了!
箫古第一反应,抱着前胸,警惕的看着骆宇。
骆宇第一反应,冷脸。
“你干什么!”两人同时出口。
骆宇冰着一张脸,脱下外套,披在箫古身上,紧了紧,琥珀色的双眸,轻飘飘的斜一眼箫古。让箫古没来由的哆嗦了几下。
“夜里凉,乱跑什么。”
“你不也是,生病了,乱跑什么,还穿着便服,肯定没干好事。”
骆宇看着他,突然笑起来,揉了揉箫古的头发。
箫古变成雕塑,傻立当场,脑子里狂风暴雨,忍不住,鼻头一酸,吸溜起来。
打听过,箫古住院,告诉医生的原因是泡澡泡了一夜。骆宇算了一下时间,知道是那天亲过他之后。
既然这么抗拒,他没什么好说。
骆宇想给只顾着低头,吸溜鼻子的箫古擦鼻涕,想想还是放弃了。转身上楼。
“啪嗒!”手腕被紧紧拉住。
“洛羽,是不是你?”箫古抬起头,脸上亮闪闪的,都是眼泪水和鼻涕。
骆宇笑笑,知道他在问什么,“我只是想来说声抱歉,那天我失恋了,情绪不好。”
箫古愣愣的看着他,松了手。
骆宇给了他一个笑,转身离开。
失恋了?失恋了!他喜欢别人了!
不要我了,忘了我了。
箫古脑子里回荡着这几个字,捂住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个出来取药的护士看见了他,凶巴巴的把他提溜了回去。
那件外套,落在地上,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