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古很焦灼,主要来源是自己。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那种隔靴搔痒的难耐,忒招人烦了。
非要说的话。
那么起因是他闲了下来。
准确的说是突然闲下来。
骆瀚和萧潇已经六个月大,到了好动的时候。
萧潇长了四颗牙,不爱喝奶,喜欢吃食物了,骆瀚还是那样儿,奶喝得少,需要搭配些辅食。
一到吃饭的点,箫古就头疼,骆瀚较安静,不用愁,吃完喝完,就在一边自己玩,萧潇活泼,吃饭的时候,嘴上漏着,手上还带动作,箫古一提到喂食就浑身发寒。
吃完后,才是真正的噩梦,萧潇能把所有长相良好的玩具变成狰狞可怖的残肢碎块。
没办法,箫古只好把硬的,换成软绵绵的毛绒的,塑胶的,反正都是抠不破,咬不坏的。
今天下了雨,两个小家伙,睁着好奇的眼睛,特别是萧潇,一个劲的往窗户爬动,箫古抱他回去,小肥手在箫古脸上啪啪直呼。
骆瀚就高明得多,只看不动,眼神哀求。
把婴儿床移到窗边,让两个小家伙挨在一起看。
萧潇激动地直拍窗玻璃,骆瀚执着于打在玻璃上的雨滴,手指抵着,顺着雨滴的滑落轨迹,滑来滑去,乐此不疲。
就这么的,居然玩了好一会儿,箫古见他们聚精会神,安静得很。叫来骆宇坚持请的保姆,看顾一下。
去洗了澡,躺在床上,迷瞪了半个多小时。精气神满格。便醒了过来,到隔壁一看,两个小家伙睡下了。
保姆说刚睡着,看他们玩累了,又喂了些。
这才三四点,按照惯例,两个小家伙至少要到八点醒。
看看有没有宝宝衣服要洗,结果只搜罗出了几只袜子。
又想去厨房帮忙,被保姆赶了出来。
忽然时间多出一大把,莫名的不爽起来。
看着保姆雄霸厨房。
骆宇,也曾在这里围着那碎花围裙,安静的切着菜。
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吃晚饭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
五点不到。
和保姆打了商量,今晚就住在这里,两个小家伙醒了,帮着照看一下。
真是该死!
貌似,好几天了,上床后,媳妇儿还没回来。
每每只是发个信息过去叮嘱路上小心之类的而已。
瞬间,巨大的内疚把箫古的心脏捣来捣去,心痛不已。
特意整理一番,打算给他个惊喜,悄悄等他下班,然后一起去个气氛好的餐厅吃顿饭,再奉上礼物什么的。
开着车,飞快的买了礼物和花。
箫古对着车前镜龇牙,觉得非常完美后。
拨拨头发,昂着头,踏上骆宇公司大门口的台阶。
“哎哎~~~这边不能走,哎哎~~小心!”
啪叽!箫古舍不得扔掉花自保,硬生生一勾手将右手里的小盒子抛出,伸直手往地上撑去,眼睛绷大,龇牙咧嘴,头往前猛地一探,牙齿连连上下咬合了几下,堪堪咬住盒子的边缘,救下了礼物。
可惜,买的花太大把,把视线遮住,踩到打磨地板后留下的滑溜水滩,脚下大幅一滑,力度有点大,单靠一只手想撑住,还是勉强。
右半边身子靠上了地面,脏了一大片,集中在肩膀四周,太难看了,瞬间气质美男变灰头土脸大叔。
妈的,妈的!我特么去玩浪漫,是好事好不好,居然还走背字。能不能严肃点。
蹲在地上的施工人员,淡漠的看他一眼。
“走那边的门。”
箫古黑脸,猛掸肩膀的土水混合物,能挽救一点是一点吧。
想到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就嘴巴发苦。
这吸水良好的针织衫还真是和标签说的一样啊,何止是吸水良好,锁水也很好,挤都挤不出水,只能任由它潮湿的贴在皮肤上,缓缓摩擦,逐渐发痒。
从卫生间出来,看看时间,骆宇也该下班了。
“媳妇儿,今天加班吗?哦?有事啊,那什么时候回来啊?不知道?没事,没事,那你忙。”
挂掉电话,箫古抖抖肩膀,依旧拨拨头发,昂起头。
媳妇儿,辛苦了,咱不怕,我来陪你了!
幻想着骆宇见到他的神情,箫古一路窃笑,往大厅最右侧的电梯走去。
走到一个两米高的盆栽边时,箫古看见脚面上有几个泥点,四处看看,扯下盆栽的一片叶子,弯腰,在脚面迅速的擦拭。瞧差不多了,飞快的将叶子塞进盆栽深处。
刚直起腰,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电梯那边传来。
箫古嘻嘻一笑,连忙躲到盆栽后面,打算等骆宇走近,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看多了骆宇冷静自持的样子,要是能见到他惊吓后的呆滞模样,肯定特有纪念意义,恩,把手机调到拍照界面,待会得抓拍下来。
两秒过后,呆滞的是箫古。
骆宇在笑!
那么好看的笑
是,对着肩并肩走的那个男人!
仇视的看向那个男人,双手插在口袋里,穿着常见的黑色西装,白衬衫。越是常见的东西越是考验一个人的真正实力。
比如这套衣服,那个男人就穿出了三分洒脱,二分狐媚,一分随意,四分大气。
那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微微侧脸看着骆宇,本就上翘的嘴角大大弯起,把颜色嫣红的双唇拉出柔美的弧度。
右眉头,一颗比绿豆小一些些的蓝钻石静静地立着,随着眼角时而扬起,时而拉平变换着倾斜角度,闪烁出大小不一的光点。
长长的斜刘海安静的靠在额头。
箫古突然觉得肩膀的潮湿区域烧起一团火。
盆栽够大够茂盛,角度够偏僻,再加到了晚间,光线不是很明亮,箫古更刻意冰住了呼吸。
望着两人向门口走去。
箫古几度想拿起手机拨通骆宇的电话,最终还是放弃。
电话一打,就表示,他已经有了怀疑。
不想这样。
不要打破他和骆宇之间的信任天平。
不要亲自打破。
跟出去。
眼前的一幕让箫古哑口无言。
骆宇正接过男人手上递来的蓝紫色的花。
“电话联系。”男人柔媚一笑。
“不用,明天直接来就好。”骆宇扬着嘴角,目光柔和。
那花,他叫不出名字。
多美啊!
自己手里的玫瑰显得那么的烂俗,没有心思。
以为只会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温柔眼神,原来也可以给别人。
骆宇!大坏蛋!
背着我爱别人!
我特么要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呜呜呜,失恋了啦~~~
骆宇!大骗子!
我哪里不好,不就是最近忽略了你吗,你可以和我闹,和我吵,干嘛去找别人,还,还找了这么一个和我一点都没共同点的人。
要是和我有点点相似,起码我还觉得那个人是替身,现在,怎么办啊,你特么就是移情别恋了吧。
抓心挠肺的想着,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骆宇打来了。
箫古定定神,看着屏幕接起压到耳朵上,抬手,用手里的玫瑰花用力在脸上抹了一遍,撩去冒出眼角的泪滴。一时无话可说。
“箫古,我回来了,睡了吗?累不累?孩子都睡了?”
“恩,睡了,累了。”箫古低垂眼帘,寂寥的声线还真有睡眼惺忪的味道。倒也不必假装了。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凌乱了的玫瑰花瓣上,滚了几滚,分裂成好几个碎片,滑下。
一如他此时的心。
“好,那你睡吧,我一会儿到家。恩,今天,一起睡?”
箫古闭闭眼,要是在这之前,他一定答应,可是现在……
“不了,没洗澡,有味道,你也累了,回来早点睡。”
“萧……”电话里传来挂断前骆宇略微高扬的声音。
还特么喊我,你去找你的小三去啊。
呜呜呜~~~还买玫瑰花,买什么花啊!
箫古狠狠地把花砸在地上,踩了几脚,转身朝另一边走去,进去自己的车,一脚踩下油门。
每抹一下脸颊上的眼泪,就踩油门。
只花了十分钟就回了家。
家里黑着,保姆应该睡了,轻轻合上门,箫古捂住嘴,冲回卧室。
床头的台灯开着,这是为了方便起夜形成的习惯,保姆也了解,替他开了。
缩上床,抱着双膝,把头埋进去,压抑的啜泣。
两个小宝贝安静的呼呼大睡,箫古擦擦眼泪,看着熟睡的孩子,自嘲的笑起来。
不就是收了个花,对着人笑了几下,相约隔日再见吗。
媳妇儿在哪儿丢的,就在哪儿找回来。
“骆瀚,萧潇,我不会让你们失去爸爸的。”
就算你爱上了别人,也给我呆在这家里。
箫古嘴角慢慢勾起冷笑。
躺下,用力闭上眼。睡觉!
来日再战!
第二天,匆匆起床的箫古刚打开门,就被带着熟悉味道的怀抱拥住。
“今天我来照顾孩子,你,休息。”
箫古安静的趴在骆宇怀里,埋头,嘴唇抖了一下。
“不去上班?”
“迟些去没事儿。”
“抱歉,昨晚睡着了。”
“没事!”骆宇柔柔的笑,伸手,拨拨箫古微微翘起的头发,顺道,掠过脸颊,卡了下油。
昨天,接到箫古的电话,有些意外,听他欲言又止,心里泛起柔情。
是怕打扰自己,不好说,想他,希望他早点回来的话吧。
的确,这段时间,忙了些,回家都很晚,早上又走的早,基本见不到面。
冷落了箫古。
就想着,挪出半天时间,好好陪陪他。
孩子折磨得他瘦了好多。看着就心疼。
箫古没动,也没看他。
“吃饭吧。”
骆宇牵起他的手,拉到桌边,保姆走的时候已经备好了早餐。
箫古静默的吃,心里想问的话都溢出来了,却开不了口。
就怕一开口,两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看你瘦了很多,多吃点。”骆宇夹起一块菜,举到箫古面前。
虽然觉得肉麻,骆宇还是习惯了箫古的这项改造。并且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执行。
“骆宇,我爱你!”箫古猛地抬头,定定的看着骆宇,重重的说。
“恩?”骆宇愣住,随即笑起来,将菜塞到箫古嘴里。
“我也爱你!”
果然,被冷落的人儿,按捺不住,开始旁敲侧击提醒他了。
箫古并没有收回目光。
媳妇儿,是否,多说几遍,你就会回来我身边?
“骆宇,我们去房间。”
“可是……”
“孩子先别管。”
骆宇住嘴,望着箫古温柔笑。
“好!”
“直接来。”进了卧室,箫古就贴上来,由下而上仰头看着骆宇,低声说。
骆宇心里掠过一丝疑惑,很快就被箫古猛拉下他的头,狠狠含住自己的唇打断。
箫古很主动,可以说是绝对主动。
还亲着,就把骆宇一把推倒,砸在床上,随后,腿一伸,挎上骆宇的身子,俯身,继续唇齿相胶。
“箫古……”轻轻呼唤身上的人,骆宇扣住他的腰,止住他的动作,随即,用力伸缩自己的腰,狠狠冲撞。
箫古,低哼,轻吟,挣脱骆宇的钳制,跟着骆宇的节奏,再度疯狂上下起伏。
只一次,两人都气喘吁吁,箫古滑下骆宇的腹部,侧身躺下。
骆宇还想要,见箫古明显不支,轻柔的从后面拥住他。
多久没这样亲密了。
骆宇也很满足,倒比箫古先睡着。
箫古转身,直白火辣的看着睡去的骆宇。
起身,去了浴室,摸着脖子上的淤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箫古皮笑肉不笑的动动嘴角。
回到床上,箫古紧紧抱住骆宇。
我不会放手的,经历了那么多,区区一个小三,我才不怕。
只要你还是爱我的。
而刚才那一场为时一个多小时的酣战,让箫古知道,骆宇还爱着自己。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点多。
骆宇赶忙起身,身侧空了,箫古不在。摸摸那块微微凹陷的地方,笑笑。
穿戴好,走出卧室,看到箫古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不远的桌子上摆着几道菜。
“一直温着,吃完再去。”没回头,箫古语气如常地说,随即按下声音键,电视里正放着的内容立刻随着放大的声音,充斥了客厅。
骆宇心里暖暖的坐下。
“我国将坚决捍卫主权完整,领土完整,殷切希望侵犯主权的国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刚拿起碗,耳朵被这铿锵有力的话震得微微疼。
文雅的吃完一碗饭,耳朵里翻来覆去听到的老是这句话或者类似含义的。
以为箫古会一起吃的骆宇,不等了,起身,拿起衣服往门口走。
“等等,带我一起,我刚好到世达买点宝宝用的东西,琴姨已经到楼下了。”箫古唰的站起,按掉电视。转身和正在穿鞋的骆宇说。
回头望望他,骆宇点头。
开到商场门口,箫古下车刚进门不一会儿,就跑了出来,正在调头的骆宇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停下。
跑到跟前,开门进来。
“我要的,刚卖完,说是帮我去拿货,让我等一下,刚好离你那里不远,去你那里歇一会儿吧。”
骆宇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
箫古一直没有叫他媳妇儿!
大大的不对劲!
骆宇皱眉,又展开,不动声色的开车。
静观其变,只有这个办法。
进了公司,箫古主动要求,就在前台那里的接待角坐着就好,不打扰他工作,骆宇默许。
倒要看看箫古想干嘛。
反正,走廊上也有小探头。
左看看,右看看。
等了一会儿,目标出现,当那个男人一露出半边脸时,箫古就严阵以待。
男人没看他,也没和前台里坐着的秘书打招呼,径直进了骆宇的办公室。
箫古腾地站起来。
“要是待会里面发生了冲突,缓缓再报警。”箫古拍拍前台桌子,巧笑嫣然对秘书妹子说道。
“呃~~~好!”秘书妹子都傻了。登时满脸紧张。可是箫古她还是认识的,和总裁的关系很好,他的话,她不敢怠慢。
走过前台,箫古把衣服领子往下拉开,保证能露出整个脖子。
骄傲孔雀般的进了办公室。
“媳妇儿,陪我一起去世达买宝宝衣服吧。你的眼光好。”八颗牙微笑,眼神不和那个男人接触,免得被他解读成挑衅,示威。箫古还坐到了一旁的椅子里,一副照顾到有人在,不能太缠绵的样子。
男人望向箫古,又看看捏眉心的骆宇,哈哈笑起来。
满嘴的揶揄,“骆大总裁,没想到你也会金屋藏娇啊,呀呀,看看,”嘴巴朝箫古的脖子努努,“玩的很激烈嘛!我看,我还是改天拜访好了。合同就在这里,你看看。我,不急!”
说到最后,把不急两个字说的柔媚异常。
假装淡定的箫古也装不下去,红了脸,把领子往上拢了拢。
男人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正偷眼朝他看的箫古,促狭的笑着离开了。
骆宇起身,将门关上,走到箫古身旁,抱起他,自己坐下,把箫古放到腿上,抬起箫古低到肋骨上的脑袋。
“怎么回事儿?”挑眉,面无表情的说。
一进门,他就开了监控画面,别告诉他,箫古那明显针对刚走掉男人的举动是巧合。
“没,没事儿。”箫古不敢看骆宇,不由得结巴。
骆宇叹息,“箫古,别和我兜圈子,我不想生你的气。”
一听到生气,箫古立马蔫了,媳妇儿一生气,自己就得被无视,好难受的说。明明人就在眼前,他就是不和你说话,哎!憋死你!这多难受。
“我,我以为你和他有一腿。”
“继续说!”
箫古咽咽口水,完蛋了,媳妇儿的声音已经变低,降温了。
“昨,昨天,我想给你个惊喜,提前来找你,看,看见你和他一起出电梯,你对他笑,还收了他的花。”
一提起这个,箫古还是伤心,鼻子抽了一下。
骆宇沉默,低眼,看着怀里不敢看他的人。
“你怀疑我?”
完蛋了,声音完全变冷。
箫古视死如归的猛抬头,啪,撞到了骆宇的下巴,他竟然未发觉,闭着眼,大吼
“你和他笑,平常你只对我这么笑的,还收他的花,我只买了很普通的玫瑰,你们还约着今天见面呢,刚才在家,你一起来就匆匆的要走,我,我就是很不爽,你,你就是背着我爱上别人了,别以为我眼瞎!”
骆宇捂着下巴,看着义正言辞,却只敢闭眼说出来的人儿,眼神放柔。
“你吃醋?”
“废话!谁家眼看着媳妇儿要被抢走不着急的,我平常怎么教导你的?别人一束花就把你收买了?你也太笨了。他有什么好?啊?有我对你这么专心吗?瞧他那样子就是个花心萝卜,笑,还和他笑,你是卖笑的吗?”箫古豁出去了。没想到会这么快被识破。
“呵,你就是吃醋。”骆宇捏住箫古的下巴,低沉的悠悠说道。
箫古哪受得了这个带了挑逗意味的话语和动作,浑身一激灵,不说话了。气势也没了。
“你最好快点交代,你和他什么关系,不然,不然,我就去和他撕架,亲自问他,你也不想看小相好受苦吧,快点说,哼。”箫古下巴受制,说的囫囵不清,依旧努力的把每个字吐清晰。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斜睨着骆宇。
“笑,只是他说起了我投资那个半公益机构刚收留的孩子,我想到了骆瀚,萧潇,至于花,是那个机构为了表示感谢给我的,原本是想在会议上给,我不想离开你太远,拒绝了,他们托中间人,也就是嘴里的那个别人,交给我。还有,和他的关系,能互相信任的合作人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媳妇儿,我错了,不该怀疑你,来,笑个嘛!别绷着个脸,人家好怕怕。”
“哼,突然大声地电视内容,是在警告我,连我们的激情也被你利用上,请你告诉我,我如何笑得出来。”
箫古捧住骆宇冷若冰霜的脸,一个劲的嘿嘿傻笑。
“我有罪,我回去跪酒瓶,一天不吃饭,媳妇全我洗,给你按摩,我反思,我反省,我认罪,媳妇儿,生气伤身,多不划算。在说,在说,骆瀚,萧潇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脸的。”箫古狗腿子的脸在骆宇眼前晃来晃去。
“哦?我的脸有错了?”
“不是,不是,媳妇儿,我爱你,来,啵一个,爷今晚伺候你,好不好?”箫古撅起嘴巴,凑上来,骆宇轻轻扭脸,避过。
立马跳下地,箫古蹲下,给骆宇敲腿,谄媚相的望着骆宇。
“你刚才说到的玫瑰花是怎么回事?”骆宇微微转动眼眸,看向箫古,淡淡的问。
“报告媳妇儿,为夫觉得最近对你甚是忽视,遂,寻思起给你惊喜,等你下班,共赴美餐,奉上鲜花,礼物。”
“花和礼物呢?”
“再报告媳妇儿,花已牺牲,礼物在我口袋里,请容许为夫掏出来。”
骆宇嗯了一声,箫古喜滋滋的伸手进胸口,拿出盒子,骆宇打开,里面是一只手表,和一根挂在车里的平安结。
他的手表一不小心磕坏了,一直没空买,没想到,箫古注意到了,平安结,听箫古念叨过一次,说是他的车里空荡荡的,别人都会挂上保平安的东西,自己一直没有去买,他也买来了。
这样,哪里算是忽视他呢。
“箫古,我爱你!”
自己冷落他,是真的,那就晚上一下子补回来好了。
箫古仰头看着眼神温柔注视他的骆宇,咧开嘴。
“我也爱你,媳妇儿!”
以上,看出,箫古的吃醋风格是:立刻反击,宣誓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