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真禀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无私精神,在给自己做了内裤后当然不能忘了自己的男人,于是她按照段如谨的腰身还有那处的尺寸做了个极性感的男性内裤。
段如谨被软硬兼施地别别扭扭地穿上于他来说相当陌生且不习惯的子弹裤。
低头看着自己下半身鼓囊囊的部位,段如谨太阳穴直跳,僵着脸道:“这个、这个东西我穿不惯。”
“哇,好看!”陶言真站在段如谨面前,不顾形象地捏着下巴欣赏他略带局促的样子,眼睛发亮地盯着将某处包裹得恰到好处的小裤裤,活脱脱一个色女形象。
段如谨脸上表情极其精彩,被陶言真“火热”的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双手往腿间一捂板脸道:“何方妖女,胆大妄为,竟敢直盯本世子‘弟弟’看!”
“我的男人我为何不能看?”陶言真被一副即将被流氓欺负的小媳妇儿样的段如谨逗得直乐,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脸嘲笑,“不知是哪个大尾巴狼每日欣赏我穿内裤的样子欣赏没够,怎的今日自己穿上了反到这副模样了?”
段如谨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头了,但是穿上这东西,那明显被兜住的东西……着实令人不好意思,伸手拿过里衣快速穿上,不满地看着越笑越夸张的陶言真。
“哎哟喂,没想到你也有纯洁的一面啊。”陶言真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瞄了眼即便穿上里衣也微微透着的丁字裤,“猛然一穿不习惯,多穿几回就好了,有没有觉得穿上它后安全感上升了?总比你那宽宽长长的内裤强多了。”
“不觉得,我还是喜欢原来穿的那种。”段如谨将自己包严实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表情也自然了下来,他先前会那般局促都是被她害的,那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要不自在。
“哼,这可是我辛苦为你做的,再不喜欢也要给我一个月穿十天,否则以后我什么都不给你做!”陶言真想到自己神神秘秘地做出来的送给他除夕夜大礼的宝贝居然被嫌弃就忍不住想瞪他,看他那么喜欢她穿内裤的样子,谁想会不好意思被她欣赏。
家有悍妻,男人的地位不保啊,段如谨摇头叹气。
“摇什么头,今晚就穿着它过除夕夜吧。”陶言真霸道地要求道。
“好,穿就穿。”段如谨视死如归地点头。
陶言真翻了个白眼,鄙夷地瞄了段如谨一眼,每次他们亲热都是他主动,且每次都要将她折腾个够才会停,哪里像是害羞的人了?今晚诡异地给她摆出一副受压迫的小媳妇儿样,真是吃饱撑的。
穿着个新式内裤,段如谨不太习惯,坐一会儿就要站起来,站一会儿就要坐下,总想将它脱了,面对陶言真威胁的眼神便又忍住,想着就穿一晚,明日就脱掉。
两人在房里待了阵子便开始下棋打发时间,陶言真下棋水平很差,段如谨则水平很高,于是每次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从要求他让三子到让十五子都没有赢过,最后在厚颜无耻地要求对方让二十子时被无情拒绝了。
“你的棋艺有待加强啊。”段如谨皱着眉下结论,原想好好下场棋,结果没几下就毫无悬念的赢了,半点不尽兴。
“我不喜欢下棋,没兴趣学。”陶言真不在意地道,她只会比较浅显的,因成亲四个多月也没见段如谨下过棋,既然下棋不是他的爱好,那她也没必要为了讨好他去练棋了。
“我教你。”段如谨实在受不了对手技术太烂,开始一点点地教起来。
左就是打发时间,陶言真也认真听他讲解,两人摆着棋盘一个教一个学,慢慢地时间便过去了。
当凌晨到时段如谨出去放礼花放鞭炮了,陶言真在屋里打着哈欠收拾棋盘。
古代没有多少娱乐项目,好容易熬到凌晨,陶言真已经困了,收拾好东西便让丫环伺候着洗漱,准备睡觉。
段如谨回房时陶言真已经睡下了,因晚上不宜穿胸罩,于是穿着件肚兜,下面是半透明的内裤,当然外面还套了件白色里衣,侧身睡着,半透的里衣遮不住春光,女性的优美线条被勾勒得很诱人,见此美景,段如谨感觉下腹有一团火瞬间烧起来。
脱掉身上衣服,只着一件晚上新穿的子弹裤便上了床,抱过睡得正香的陶言真将其身上碍事的衣服脱去。
除夕夜,舍不得睡觉的人们相信大多都在做爱做的事,段如谨不知怎的今夜体力更胜以往,抱着陶言真换了好几种姿势来回做,终于最后一次将热液喷洒而出时才停下。
累极闭上眼的陶言真在昏睡之前想着难道那子弹裤于他来说有助兴作用?若真是这样,明日一早她就将其扔掉,再不给他做这东西,要她老命了。
餍足的段如谨精神还不错,起身用温水为两人擦拭了下,穿好里衣便上床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陶言真睡下了。
大年初一早上起床时,陶言真揉了揉泛酸的腰瞪着某个神轻气爽的男人腹诽,除夕夜绝对是个播种夜,看他跟打鸡血了般要她要个不停,想儿子想疯了这个男人。
“娘子又在偷偷说为夫坏话了?”段如谨轻笑出声,表情欠揍地看着陶言真。
“哼。”陶言真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地穿起衣服来,她缺觉啊,一边穿衣一边打吹欠,有个体力出奇好的老公真是折磨,她得何年何月才能变得如狼似虎?想必那时她是可以毫无压力地招架住他的索需无度吧?
大年初一无非是拜年,拿红包、送红包,然后便悠闲地待在房里,不讲究初一这天做活的,就连下人们都闲了许多。
初二开始安国公及段如谨便忙起来,每日都有酒席,应酬多,在家里吃饭的次数都少了。
要说古代哪一日最受期待,那当属正月十五元宵节无疑了,因那日晚上可以赏花灯猜灯谜,女子也可以在家人的陪同下上街游玩。
段如谨早便对陶言真说那日要带陶言真及段如丹出门玩,元宵节当日用过晚饭后段如谨便带着穿着简易装束的两名美女出门了。
街让花灯各种各样,天快黑时,城中尤其漂亮,各处都有花灯,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走不了多远便会遇到一处猜灯谜的,猜对有奖,段如丹喜欢,每到一处便会去猜,五次有两次能猜对,不一会儿手中便有两个花灯,其中一个送给陶言真。
小摊小贩也全出来了,卖胭脂水粉、小梳子、泥人等物事的都出来了,陶言真买了两个泥人,一男一女,段如谨付钱时看到个胖娃娃样的泥人,于是也一并买下,将胖娃娃泥人与陶言真手中的一男一女泥人放在一起。
“真是想孩子想到入魔了。”陶言真小声嘀咕道,被他搅和得也想赶紧有孩子了,再没孩子她的压力会大起来。
有小零食的地方几人也会停下来尝一尝,在走到一处卖杂货的小摊子时,陶方真被摊上一个刻着花和月亮的小桃木梳吸引,拿起来一看,做工很精致,这把象征花好月圆的木梳她打算要了。
“老板,这个多少钱?”陶言真拿着木梳问。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梳子可不是一般的梳子,而是经过香火熏陶,带了灵性的梳子,是以价格上便比普通梳子贵些,一两银子。”卖货老大爷道。
一两银子对于普通人家来讲是天价,但对段如谨这等自小便在官家出身的少爷小姐们来说完全不算什么。
段如谨也没划价,自陶言真手中拿过梳子后自钱袋里陶出一两碎银要付账。
正在这里,突然一道女声传来:“这把梳子好漂亮,公子可否割爱?”
陶言真等人闻言望去瞬间便瞪圆了眼,只见一名眉眼如画,仿佛自画中走出来的美人正身姿袅袅地走过来,此女脸上带着微笑,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美人起先只看的是梳子,当目光自梳子上转到段如谨脸上时眼眸立时睁大,一抹惊艳自眼中一闪则过,笑容更真了几分,盈盈水目略含娇羞地道:“这把梳子我见了很喜欢,我愿出两倍的价钱买下,公子意下如何?”
段如谨见到走过来的女子笑容一僵,收起唇角的笑看着正紧紧盯着自己的女子正色道:“让姑娘扫兴了,这位梳子我不打算割让。”
女子闻言一脸震惊,站在段如谨身前不远处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会有男人舍得拒绝她。
“公子就将梳子让给我吧,公子留下名号,过后我府上之人定会上门拜谢。”女子眸中隐隐流露出势在必得,面上还带着温柔迷人的笑。
同是女人,陶言真敏感地感觉到这女人对段如谨心思不纯,于是笑着上前环住段如谨的胳膊撒娇道:“夫君,我很喜欢这把梳子呢,你赶紧买下我们好回家。”
听到“夫君”两个字,对面女子神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目含不甘地在段如谨脸上及陶言真脸上扫视,视线停驻在陶言真隐含挑衅得意的脸上时眯起眼。
好犀利的眼神,陶言真睁大眼睛毫不畏惧地回视,这女人不会真的对段如谨一见钟情了吧,看这要吃人的眼神,这是恨死自己了?
段如谨爽快地付了钱,没看那名女子,拿着梳子就要走。
“这位夫人,我们相见也算是有缘,这个梳子我看着很喜欢,夫人可否割爱?我可以出三倍的价钱。”那名女子不死心地在他们身后道。
陶言真闻言停下脚步,回身摇了摇头好笑地道:“这梳子已经是我的了,别人再喜欢也不能让,因为我也很喜欢。”
女子捏紧手中的帕子咬着唇,神情略带了几分可怜道:“我拿其它东西换如何?我是真的喜欢这个梳子。”
还没等陶言真开口,卖货的老先生突然说话了:“你们两人争来争去的,就没人问我还有没有了,谁也别争了,我这还有很多。”
说完,老货郎自身边箱子中又拿出与陶言真买走的一模一样的桃木梳,拿起递给神情错愕的女子:“给你,这个和那位夫人手中的一样。”
哭笑不得,感情这梳子不是独一无二的,陶言真忍笑看着那女子僵住的脸,觉得太可乐了。
就在女子无地自容到要转身离开时,一名丫环急急地赶了过来大声道:“姑娘原来你在这,奴婢终于找到你了。”
女子脸色难看地道:“我要买下这把梳子,你付钱,一两银子。”
看主子脸色不好,丫环也没敢问为何会这么贵,乖乖了付了钱将梳子拿好,眼角余光扫到段如谨等人脸一僵,你呼:“段世子。”
“什么?”女子闻言略含威仪的眼望过去。
丫环连忙道:“回姑娘,那三位正是安国公府上的段世子、世子夫人还有安国公夫妇很宠爱的姑娘。”
“原来是他们……”女子不由得后腿两步,在丫环搀扶下才站稳,虚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没了波澜,转头望向已经走远的三个人,目光落在挺拔俊朗的段如谨身上时眸中略含遗憾,而停落在其身旁被护得好好的陶言真身上时则多了几分冷厉。
陶言真莫名的一哆嗦,嘟哝了句谁瞪我呢然后回头,正看了个正头,那位女子正拿不好眼看她。
“神经病,就没让给她梳子,至于这么讨厌我?”陶言真不甘示弱,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后转过头哼道。
段如谨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安抚:“算了,不要与那人一般见识。”
“她是谁啊?看着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她啊。”段如谨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沉声道,“她就是近来京城中很有名的话题人物孟欣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