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完后,太后带着众人去看烟花。
古代的烟花造诣已经很高,看得陶言真惊叹连连,烟花又大又漂亮,开在天空还能打出“太后千岁”、“太后吉祥”等字样,可见制作烟花的师傅们有多厉害。
看完烟花,时间已经很晚了,朝臣们都准备带着家眷回家,陶言真也随着蒋氏去与安国公父子汇合。
几人汇合后,均是一脸的喜悦,一家五口笑得很开怀,段如谨俊眸含笑注视着因开心而脸颊红红的陶言真,走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手,夫妻间的恩爱自这小小的动作中立刻体现了出来。
因是晚上,光线较暗,拉着手没什么,被宽大的袖子遮挡着,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再说就算发现了还可以因为人多怕走散了或是光线暗怕摔着这点还解释。
皇宫太大,男人们体力好还可以走出宫门,而女眷们身娇体弱,则一律坐轿子至宫门,再坐上各家马车回府。
安国公扶着蒋氏上轿,陶言真与段如丹分别坐在蒋氏后面的轿子,晃晃悠悠地往宫门走。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没走多远呢居然碰上了冤家,是冤家,还没有成为对头的地步,此冤家正是景阳侯夫妇还有梁辰及孟怡。
双方遇到,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冷凝,自从两家形同陌路后见面基本上是不说话的,朝堂上意见有分歧也只是朝堂之上,下了朝依然是见面不说话。
景阳侯因为段如谨和其新婚妻子晚上大出风头,心气更不舒,重重哼了一声,催促抬着妻子的轿夫尽快离开此地。
景阳侯夫妇远远避开了,梁辰与孟怡没有立刻避开,梁辰表情很是尴尬,而孟怡则是略含幽怨地看了眼身姿挺拔的段如谨,又看了看娇美不可方物的陶言真,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艳羡后便低垂下了头。
梁辰搓了搓手,窘迫不安地向安国公夫妇唤了声:“伯父、伯母。”
安国公像景阳侯哼他们一样重重哼了声,对于景阳侯,段家是理亏的,而对于梁辰,段家则是受委屈的一方,于是段家人遇到梁家人时就如孟家遇到段家时一般的理直气壮。
梁辰脸红了红,不敢看段如丹,讪笑着又望向段如谨:“段兄。”
段如谨今日心情不错,又因与陶言真感情好,对孟怡没有藕断丝连的情份,于是能坦然面对她,至于梁辰,虽然对他很厌恶,但妹妹也寻了好婆家,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于是神色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见段如谨回应了,梁辰有些激动,想开口说话,但眼角余光扫到正鄙夷地看着他的段如丹,心立时闷闷的有些难受,闭上嘴什么也不敢再说,催促着轿夫跟在孟怡身边落荒而逃了。
“哼。”段如丹轻蔑地看着走远的梁辰,曾经的心上人,此时已是他人夫,这段感情她早就放下了。
在她与许家订亲之前,梁辰不只一次来段家道歉,甚至还提亲说要娶她,当然段家上下都没给他好脸色,毫不客气地将其还有礼物全扔了出去,以后他来一次就赶一次,大门都不让他登了。
若是以为梁辰终于意识到段如丹是他的真爱,想要迷途知返那可是大错特错了,他是苦苦追求孟怡无果,娶不到爱的人,又到了成亲的年龄,找不到比段如丹家世更好的女子,于是便想吃回头草,但是人家段如丹已经不稀罕他了。
不过他也不算倒霉到极点,因为孟怡十八了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家,景阳侯急了,不顾孟怡意愿便将她许配给虽说远不及段如谨优秀,但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且对女儿一心一意的梁辰。
婚后梁辰对孟怡很好,但孟怡对他则总是冷淡的,这让他很灰心苦闷,今日见到朝气活泼且愈加美丽迷人的段如丹,远远的看到她面对家人时亲切爽朗的笑,再看对他客客气气的孟怡,心下不由得有些苦涩,想着若是他娶的人是段如丹的话,又会是何光景。
梁辰的心路历程段家人没有人对之有兴趣,段如丹对其除了不喜与排斥都没有什么感觉了,总是听段如谨夸许家郎如何如何为人谦逊,如何如何好学上进,渐渐的,她对只见过一两面的许绍产生了好感,只等着嫁进去后好好与他过日子了。
一行人回到国公府已经近子时了,下人们早早地便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众人一进门,下人们便将洗浴用的热水都倒进了浴桶。
在皇宫已经吃饱喝饱,不需要再吃宵夜,又因很晚了,只想尽早睡觉,于是安国公等人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
段如谨与陶言真回了房,两人得到的奖赏都交由管家登记造册,具体的要明日陶言真分类后送人的送人,不便送人的再收进库房。
“我先洗,你去书房忙会吧。”每晚段如谨都会在书房看会书,陶言真如此建议道。
“你先去洗吧。”段如谨如此道。
陶言真累坏了,拿起换洗的亵裤里衣去洗澡,没有看到段如谨脸上一闪而过的坏笑。
走到浴桶旁,脱掉衣服后便迈进浴桶中,被温热泛着花瓣香的水浸泡,陶言真舒服地喟叹了声。
泡进热水中,浑身的毛孔都舒解了,闭着眼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洗身上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立刻睁开眼,只见段如谨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正站在浴桶旁眼神火热地盯着她……的肩膀及水下若隐若现的胴X体看。
“你、你不是去书房了吗?”陶言真脸刷的一下红了,往水下沉了沉两眼控诉地瞪着看她洗澡的大色狼。
“谁说我去书房了?我只是说让你先去洗。”段如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陶言真羞红的脸蛋,手上动作没停,迅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进了浴桶。
“太挤了,出去。”陶言真怒目而视。
“挤挤才好,一起洗吧。”段如谨揽过陶言真,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好心地道,“娘子晚上累坏了,还是不要自己洗澡,就让为夫为你效劳可好?”
“不好!”陶言真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拍掉在她胸前放肆的手嗔道。
“嫁进门这么久了,怎的还这么害羞?我们又不是没洗过鸳鸯浴,今晚重温下。”段如谨两眼黯沉,声音带了些沙哑,语毕便俯身吻上陶言真的唇。
陶言真哪里是活了两辈子的段如谨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便弃甲投降,软在他怀时任他为所欲为了。
因今日进宫拜寿是比较累,段如谨体贴地没去折腾陶言真第二次,抱着一动不想动的娇妻出了浴桶,匆匆为两人擦洗过后便回了卧室准备休息。
陶言真快睡着时突然想起晚上因为段如谨自己遭了很多白眼的事,原想吐槽他几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贤妻难当,结果实在太困了,嘴巴都懒得张开,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闭上眼睡觉去了。
陶言真在太后寿宴上出了大风头,不仅仅只是领了奖赏而已,太后将百寿图挂在了坤宁宫,每日请安的皇后妃子们还有宫外的命妇们都可以看到百寿图,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安国公世子夫人的名头就响起来了。
百寿图因看着喜庆,太后见拜见的那些老命妇们很喜欢,于是便道喜欢的话可以让她们的晚辈也给准备这么一个。
好的东西是要分享的,百寿图只是一份礼物,并非只有太后一个人可以享有,于是命妇们得了准话便也做了类似的写满寿字的刺绣送给自家老人,短短半年内京城中便兴起了百寿图潮,这股潮流愈火热,陶言真的名气便愈发地大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外面是怎么谈她的,是夸她心思巧被太后夸奖了或是贬低她名声认为她抢人未婚夫了,陶言真都不当回事,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