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你不累啊。”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带着明媚的笑脸,直勾勾盯住阮霜。阮霜没反应。
他爱上她了,只是刹那,但绝不是偶然。她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想遇到的人。忧愁的眉,冷酷倔强的眼神,很有内容的脸,任是无情却有情。这样的女孩在他脑海里出现多次。
他叫范叶枫,看到他就让人不自觉到了温暖的春天,踢足球踢得特好,也踢进许多女孩心中。他品格优良,是市里的十佳青年之一。
“我看了你好久。”范叶枫很直接,于他这个人相识已久,一点都不陌生。
“你的脸皮真厚。”阮霜把头捏到一边,他只是笑,笑得很甜。
“我见过你。”范叶枫又说,这是句心里话,再真诚不过,但阮霜无法理解。
“败类。”阮霜很不屑。
“一见钟情不行嘛,我真是爱上你了。”范叶枫脸烫烫的,太欣喜叫他委婉点都不行。
“哈哈……哈……”阮霜突然捂住肚子大笑。
“我是认真的。”范叶枫露出严肃的表情,慎重,有求婚的味道,这让她笑不下去。
“真爱无言。”阮霜认真起来,她想走,这家伙太浅薄。
“真爱无言,但不是所有真爱都这样。”范叶枫依然慎重。
“给我机会你会爱上我,敢不敢赌啊?”范叶枫很认真,丝毫没赌的感觉。
“赌就赌,谁怕谁。”阮霜想了想,反正半个月才上学,还真不知咋过,再说她最恨人跟她赌。
老爸老妈都回乡下老家探亲,就他一个人,为了博得阮霜欢心,范叶枫使出浑身解数。当把行李搬进他家,阮霜害怕了,就这样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子去他家是件危险的事,虽说是十佳青年,他到底怎样谁知道。
“怕了?”范叶枫看出她的顾虑。
“你才怕呢。”阮霜走到范叶枫前面。
当把行李搬进他家客房,阮霜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懊悔,她是个要强的人,撑也要撑下去。上下打量范叶枫也不像坏人。她寻求心理安慰,其实还是怕的。
第一天晚上她不敢睡觉,手里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他要是冲进来,我就和他同归于尽。”她全身发抖,那晚也不知是怎么睡着的,电视上书上的一些镜头反复出现,冒出许多冷汗。
“晚上被子要盖好,会着凉的,这么大的人啦,真是的。”第二天吃早餐时范叶枫怜惜地说。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太卑鄙了。”阮霜放下餐具,狠狠瞪范叶枫。
“你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范叶枫微笑,很滑稽。
“那你怎么知道我没盖被子。”阮霜怀疑加愤怒。
“门都没关,你也真是大胆。”范叶枫笑着离去,很轻松。因为觉得她可爱。
“天哪!”阮霜回忆一下,叫起来。
“傻瓜。”范叶枫听到阮霜叫掉过头,做了个滑稽的手势。
“那你有没有靠近我?”阮霜追问,目光冷凝。
“有怎样?没有又如何?”范叶枫很阳光的微笑在空气荡漾,洒脱奔放,与阮霜形成鲜明对比。
“到底有没有?”阮霜严肃起来,缺氧,很是压抑。
“你应该问我有没有碰你?还有啊,动点脑子行不行,不要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范叶枫温柔的笑容展开优美的弧度。
昨晚帮阮霜盖好被子,在床前看了她好久,范叶枫甜蜜死了,所以不管今天阮霜多么无礼,他都笑着。清雅的月光,宁静的夜晚,守在喜欢的人面前,没有****,单纯地守护,有着英雄与美人的唯美浪漫。
想一想阮霜觉得自己笨到家,要是范叶枫做了什么,绝不可能是这样子,21世纪的人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出丑大了,她要讨回来。
“想赢吗?”范叶枫在看电视,阮霜抱着双臂坐到他身边。范叶枫疑惑地看着她。
“我喜欢耐心,勤劳,浪漫,勇敢,有男子气概,还要优秀的男生。”阮霜一口气说完,显然是准备好的。
“我当然是最佳人选,你就等着慢慢爱上我吧。”范叶枫自信满满。
灿烂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暖暖的天气,暖暖的心情,一片明朗。
范叶枫承担了所有的家务,阮霜百般刁难挑剔,他的厨艺很好,可她总叫他重做,早上起床故意把房间弄得乱乱的,像个狗窝,地刚扫又拼命扔垃圾……他从早忙到晚,很累,平日都是别人伺候,要不就出去吃。
为喜欢的人做事心甘情愿也不感到累,即使累了也快乐着,他总是对阮霜笑,永远如初见般随意而认真。
“满意吧,不错吧。”他一边拖地一边说,露出白白的牙齿。阮霜无计可施,只能发闷气。
“用护发素时按摩头皮效果会更好。” 阮霜正在洗头,范叶枫过去,他的手指小心而又温和地在阮霜头上移动,她的心在那一刻有些软。
晚上他们去吃夜市,灯火通明的街道,各色各样的人群,各种风味的小吃,热闹非凡。阮霜想起了陆笛,心沉沉的,行尸走肉。
“阮霜我爱你。”范叶枫忽然大喊。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现在的年轻人。”年长的叹息不止。
“好浪漫啊!”年轻的嘘唏不已。
阮霜掉头就走,仿佛与她无关。
“阮霜,等等我。”范叶枫在后面追喊,他以为她是害羞。
“我的形象都被你毁了。” 阮霜跑着向前,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范叶枫真的很好,可她想着的确是陆笛。
阮霜关在房间好久才出来。
“去一个地方。”范叶枫拉她上摩托车。
月明星稀,蝉虫鸣叫,伴随着徐徐晚风,有飞起来的幻觉。
在这样美的晚上兜风爽吧。“范叶枫尤为兴奋。
“困都困死了。”阮霜无精打采。
“一点也不懂浪漫。”漆黑中他的笑更加明朗,美得令人心醉。
“跑那么远,油干了就回不去了。”阮霜的话语干瘪瘪的,甚至有几许冷然,每每想陆笛时她的生命就变得空白。
“泰坦尼克号看过吗?”他问,夹有深思。
阮霜没答。
“油干了。”范叶枫极平静。
“啊,完了。”阮霜躁动。
范叶枫下车,他想推着阮霜走几十公里。阮霜跳下车,她害怕他的认真,她希望这仅仅是一场戏。
他们坐在路边,阮霜很困,头埋在膝盖上人昏昏沉沉。他很有精神,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那么好。大约一小时,他叫兄弟来接他们。
第二天清早,天空泛起鱼肚白。
“起床了。”范叶枫在门外大喊。
“干什么呀,吵死了。”阮霜继续睡。
咚,咚,咚,敲门声大如雷。
“中邪了。”阮霜开门出来大骂。
“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快点做家务。” 范叶枫把阮霜推倒到床上,充满阳刚之气,铮铮汉子。阮霜适应不过来,习惯了他的温柔。
“有男子气概吧?”当阮霜紧张过度时,他转笑,优雅怡人。
他真的挺不错,也是第一个对阮霜那么好的男生,如果没有陆笛她会喜欢他的,一定会。
市体育馆,沸腾不已,像一锅炸开的粥,范叶枫的意外出现带来莫大轰动。
阮霜拿着他的外套,走在他的后面,几乎不被当人看,他如璀璨的启明星,耀眼的光芒遮住她的所有,她像空气一样被忽略。“他有那么厉害吗?”阮霜心想。
“你是我的偶像,好崇拜你哦。”很多人献花。
球赛结束了,阮霜这个足球白痴,一向不感兴趣,但是看了范叶枫踢球后,看了还想看,意犹未尽。他很酷,在球场上也忘不了微笑。
“喜欢吗?为你赢得的。” 阮霜盯着赛场不放,等待再来一次,一束美丽的百合花送到跟前,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子吗?我变成了灰姑娘吗?”天旋地转,阮霜痴痴的,目瞪口呆。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呀?”坐在屋顶上,悠悠的晚风来回吹动。
“你认为呢?”范叶枫笑而不答。
“这只是一场游戏。”阮霜又说。
“是吗?”他笑了一下站起来,继续笑。
“范叶枫,我已经有。”阮霜没说下去,她怀疑他喜欢她,但没把握。
阮霜的心很乱,去附近公园随便走走。
“抓住她。”四五个女生跑上来。阮霜被拉到一个偏僻而昏暗的角落。
“范叶枫你也敢抢。”那些人不断地往她脸上闪耳光,阮霜嘴角渗出血。
“你们很可怜。”阮霜嘲讽地笑。
“什么,可怜。”又是一耳光,脸都肿了。
“不是吗?”阮霜继续笑。
“谁比谁可怜啊,哈哈。”一脚踹到阮霜肚子上,尖尖的高跟鞋,刺骨的疼痛。
阮霜笑,笑得邪气,她是有经验的,在她们手上,横竖都是死,以前在学校,可这是社会,大大的不同,但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给我跪下。”一女生蹬了阮霜几脚后,用手按她。
“叫她自己跪。”一个涂着紫色眼影,抹浓浓的妆的女生推开众人走出来。
“因为得不到他,所以嫉妒我。”阮霜使出全身力气抿嘴微笑。
这时警察来了,那些人赶紧跑。是胡艾雪报的警,她是陪别人来看热闹的,看不下去所以就抱了警。她没见过范叶枫,只是经常听霍祖健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