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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暗夜里的温柔

“阮霜,从明天开始我们一起加油,你一定会成功。”季艾芳今晚第一次说话,话里有着无数的坚定。

莫青找阮霜很久了,他找她是为了打她,带着三个玩世不恭的家伙泥巴学校翻遍,翻出很多约会的情侣,蔡细茹就是这样被翻出来的。随后他们一起寻阮霜。

看到阮霜,蔡细茹特兴奋,还没跑两步被莫青拉回来。

“就是她。”莫青话落,手指向阮霜,有一个牢牢拉住季艾芳,阮霜不语,她不会求饶,向莫青求饶是对自己的欺负。

“你有病啊,姓莫的。”蔡细茹和季艾芳努力挣扎。

“急什么,她又不会死。”莫青冷冷的。

“你好狠,她哪得罪你了。”她们气愤到极点。

“宁静总在玩乐中生息,当暂时的欢乐升华为长久依恋,感情就会成为一种责任,需要承担,伤害随之而来。”说完,莫青直直走向阮霜。

“我很讨厌你今天的样子。”莫青弯下身,瞅着倒在地上的阮霜。

阮霜恶狠狠的盯着莫青,眼睛里满是倔强。

那夜阮霜想了很多,她着实憎恶那样的自己。她大大整理了思绪:被爱这阵龙卷风席卷,但绝不能沉沦。人生中,只有抬起,责任与承担才能长出丰硕的果实,经过痛苦剥离,期待会慢慢发芽,一定要耐住寂寞。

回到住所陆笛脑子混乱,思维迟钝。除了不能与阮霜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心情沉重,亟待发泄。他拨通了三个女孩的电话,这几个曾同他关系暗昧,由于他心里装着阮霜,很少主动联系,有时连短信也懒得回。他说了些很诱人的情话,那三个心花怒放,以为爱又回来了。

次日,大家议论纷纷在背后指指点点,说阮霜一定是因为陆笛。

“姓阮的,下午陪我去个地方。”莫青很平常的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他就这样,把一切放在心里。特别是对外人的伤害,一直以来,对其他人他都是凭心情。正是因为不断放纵性子时,他越发寂寞,如无止境的夜,深邃寒冷。

“我们熟吗?”说完,阮霜摸摸疼痛的关节,这次她也不负责任。

下午,莫很郁闷地走进溜冰场,带着三个家伙。客观点,家庭温暖,后妈很好,全家和睦。只是……

“老大为什么要揍阮霜。”莫青用权威的眼神直视那人,其余的有再多想法也不敢问。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与我何干?难道我开始在乎她?莫青边溜边想,脑里都是问号,几乎要炸开。

今天他摔了许多次,那三个人都诧异,溜冰可是他的拿手好戏。莫青摔得麻木,旁人看得很清楚,大腿、膝盖、手臂,青一块,紫一块。

他如一头发狠的牛,不停止,反而更狂,当然也更惨。他不愿承认慢慢积存了对阮霜的感情,极力证明自己的心不随亲情以外的东西动。他真的可悲,无从怜悯。

莫青跌倒,受伤,又跌倒,一直跌,最后被送到医院。

“莫青受伤住院,望大家去探望。”班主任画刚完,于叶萱手中的笔滑落,“砰”一声,如她此刻的心情。

“他怎么了?”于叶萱彻底忘记莫青的羞辱,她想陪在他身边,悉心照顾。

她曾经的字典里只有玩弄、获取,每一个优美的动作都是定时炸弹。而今却心甘情愿,服服帖帖,世界也只有爱能使人从魔鬼到天使过渡得如此自然。

阮霜带着一大堆班干,拿着鲜花水果去探望莫青。莫青二话没说,雄赳赳的坐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把水果和鲜花砸在地上,他是砸给阮霜看。他害怕,害怕会输,害怕这么多年的信仰被冲击,害怕被情感束缚。

阮霜很生气,但还是冷静下来,她不喜爱趁人之危。

大家应付似的说些客套话,就离开了了,他们心里不平衡,可并不失望,这样的莫青他们早已习惯。

“阮霜,你很没出息,真逊。”大家快要走的时候,莫青说了这句话,看他生病,阮霜没计较,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竟然为一个男生弄成这样。可是这与莫青无关,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回去的路上,阮霜拳头握得紧紧的,牙痒痒。

夜阑人静,街灯白白的光照在公路上,头上皎洁的月光,羞答答地舞弄纯白的身段,各种小昆虫出来赴宴,美极了,像是为仙女下凡准备

于叶萱独自上医院,此时她把危险抛到九霄云外。

莫青已睡,于叶萱静静地呆在床边,看着伤痕累累的莫青,眼泪簌簌下落。很晚很晚,人们都在甜美的梦中陶醉,她还睡不着,这毕竟是她第一次那么长久,那么近距离的望着自己心爱的人。

伸一伸手,莫青的温度在手掌中,那感觉真好。沉寂在幸福中,她觉得地球停止转动,他们可以长厢厮守,永久,永久。这一刻,她血液沸腾,好像全世界开满了花,而他就在花中,快乐飞翔。

“你男朋友好幸福。”护士小姐来换点滴,于叶萱这才知道她一直在做梦,她苦笑,笑出了泪。

“男朋友”念着这三个字,心剧痛,他们那么遥远,如水里的鱼与天上的雁。等护士小姐离去,她哼起《天国的阶梯》中的《想你》,从头痛到脚。

快天亮,于叶萱离去。如果可以选择,她希望这个梦一直做下去,但不可以。

那夜,于叶萱的痴,莫青未曾看到。或许她的无奈、无助,连神明也不曾领会。这些年来,令她痛彻心扉的就只有他,虽然那倾情的一幕像夜间飘落的细雨,未曾改变什么,甚至像不曾来过,可毕竟是最真的记忆。

卧室里七嘴八舌,讨论于叶萱的去向。

“她去看莫青了。”欧阳落英的话把大家震住。随后,她把阮霜拉出来,说了于叶萱为莫青做得种种事情。

“爱情是一种过失,追求才是永恒。”龙菲菲竟然回来了,一大早,她像疯狂的骑士堂吉诃德。

于叶萱行尸走肉,来到宿舍不吃不喝。欧阳落英紧紧地抱住于叶萱,她是懂她的,懂得那份寂寞,、疼痛,懂得那份辛辣、酸楚。

周末,懒懒的空气,松散的心情,大家躺着学习。高二了,日渐成长,无论扛着怎样的包袱,还是要行走,努力节制着,使劲隐忍着。

当失魂落魄的于叶萱呆子般进来,无疑勾起大家最底处的东西,人是有极限的。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愿顺顺利利,朝着目标奔跑。而生活中,往往事与愿违。

“即便爱情是种过失,我也要继续。”龙菲菲跑出去。

“他算老几?他算老几?”于叶萱扯住被条一角,不过还是流泪了,她是知道不应该的,可还是在作践自己,无条件对他好。“咱们出去玩玩,爱情大疗伤。”蔡细茹略带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