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有一只温暖的手在抚摸我的额头,好温暖,好舒适,真想留住这种感觉,当双手不自觉地握住那只大手时,不自觉的就醒了。
“吵醒你了!”哥哥收回手,转过身斜对着我。
“没有,我本来就在这里等你呀,刚才只是佯装睡一会儿,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大量了一下哥哥,看着他满面疲惫的样子,“是小狐狸告诉你我在等你?”
“是的,你看人家对你多好,根本没什么恶意,你就不要处处针对她了,以后不要叫她小狐狸了,”哥哥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梁。
我调皮地撅着嘴说道,“以后最多不当着你的面叫她小狐狸。”
“好好好,随你愿,但是你究竟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因为她总跟我抢你,明明我就这么一个哥哥痛爱我,她还有她的狐狸妈妈痛爱,她还要跟我抢。”
哥哥轻轻地拍拍我的脸颊,“你看你,刚说过的话,又忘了。”
我撅着嘴,“哦——后母得了吧!”
哥哥浅笑道,“你真的这么在意我吗,如果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以后你娶妻生子,你到时心里最重要的就只有你的妻子儿女;如果以后哥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又怎么办,还会这样对我好吗,信任我吗?”
我连忙趴在哥哥的大腿上,紧紧抱着哥哥的大腿,转过头看着哥哥的脸,认真到,“哥哥永远都不要丢下我不管,如果哥哥不在弟弟身边,弟弟会很害怕,会天天想哥哥的,不过我会努力的好好活着,直到等到哥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最爱的就是哥哥你,也只有你,即使有了老婆孩子,他们都在你之下,不会超越您在弟弟心目中的地位的。还有我也相信哥哥不会做对不起弟弟的事,即使做了,肯定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看向躺在枕头边那瓶水,“这就可以证明哥哥是爱我的!”
哥哥抚摸着我的小脸,微微笑道,“能得此弟弟,夫复何求,真是上天给我的福气呀。小树,你放心吧,哥哥是最关心你的,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恩,那就好,”于是转过脸,面贴哥哥的大腿扒着,过了好久好久,哥哥的腿略微动了动,可能是被我压嘛了吧,于是起身,拉着哥哥的手,“走,到你房间去,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呀?”哥哥不耐烦到。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生拉硬扯地把哥哥拖走。
“我今天走得很累了,刚坐下,想休息一下,就被你压着,现在又叫我东跑西跑的,真的想累死我呀!”哥哥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来到哥哥房间,打开哥哥的柜子,看见山木果少了两个,正想作怨,转念想到刚才答应哥哥的事,这次就放了小狐狸。转过身,举着山木果,高兴的笑道“哥,你看,我给你摘了山木果,是补脑的,你要高考了,应该多吃一些,我去洗一下给你吃。”
“那好,你去洗吧,我也好好休息一下。”
拿着山木果,作揖道,“遵命!马上回来,”一溜烟就往厨房跑去。
背后传来哥哥笑骂声,“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当我回到房间时,看见哥哥已经睡着了,暗自摇头:哥哥可能是太累了,高考真的给哥哥带来太大的压力了。
我静静地守在床边,看着哥哥熟睡的样子:双眼微闭,窗外的阳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嘴角微扬,顺着这好看的弧度泄了下来,刀削玉切的面庞,乌黑浓密的短发,又英俊又男人,无一不透露一股王者风范,难怪上次那个女生给我打听他的情况,想必在学校就很多女生追你他吧,难怪每天这么累,不仅因为高考临近,还要应付那么多女生。难怪李梅儿会如此迷恋哥哥,其实哥哥也说得对,李梅儿好像是对我没什么恶意,可是我就是讨厌她,谁叫她每天趁我不在就勾引哥哥。谁都不可以和我分享属于我的东西,谁都不能。还有她那可恶的母亲,居然唆使老不死的不让哥读大学,幸好被我听见了,不然哥哥就能真不能读大学了,真是该死。她的孩子以后也不会是好货色,也该死,诅咒她们都死掉。哥,你放心,有我在,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啊!”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快醒来,他突然说话,着实把我吓得够呛,捂着蹦蹦直跳的心脏,断断续续的说道,“哥——人吓人吓死人啦。”
“我有吓你吗?是你自己想什么想得太入神了吧,”哥哥浅笑继续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在想你什么呢,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紧拎眉头。”
我着实被问住了,难道告诉他我在花痴,或者在诅咒后母吗,不知道哥哥该笑还是该哭,随口道,“在专注地看你呀,你突然说话就被吓到了。”
“是吗?”哥哥肯定不会相信的。
“难道不是吗,那你以为呢?”我装作一本正经的反问到。
“好吧,管你想什么,”哥哥看着我,伸出手“帮我洗的果子呢?”
“哦,这里,等一下,马上拿来。”我献媚似地,拿过山木果,削皮,递给哥哥,咧着两颗门牙,“主人,请!”
“恩,这才乖嘛,”拍拍我头,“真是我的好奴儿。”
我连忙点头,“是是是,小奴就是哥哥最听话的好奴儿。”
“那就好,乖,”轻拍我的脸,嬉笑道,“去给主人锤锤腿。”
“好,这就去,”我也佯装正经地给哥哥捶腿。
这几天家里过得特别平常,平常得我都不太适应了,总盼着能有一些不好的事能给平静单调的生活带来一些乐趣。
我透过窗户,看着闪烁的星空,突然原本闪烁着的星星,像是失去了光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黑压压的云层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勾着嘴角,邪邪得笑道,“要下雨了,”那脸上的邪笑,阴沉的声音,根本不像一个13岁小孩该有的邪气。
真可谓是天随人意,刚到午夜家里就真的出事了,听着他们焦急的脚步声,我笑了,因为我更本没有睡,我在等,在等着看这一场好戏。
午夜时分,后母肚子就胀痛,然后绞痛难忍,父亲连夜把她送去医院。哥哥说要跟去,父亲说哥哥要高考了,不能耽误哥哥学习,于是和李梅儿一起去了。
等他们走后,我悄悄打开房门,确认一下他们确实真的走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哥哥房间,“哥哥,就我们两个人在家,我怕,我可以和你睡吗?”
“你就盼着他们全都走了,不在家里,就过来挤着我睡,真是个小孩子。”
我笑着说道,“对呀,哥哥好聪明,这样都看出来了,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吧。”
哥哥假装生气,“还有更直白的呢!不行,回你自己房间去睡,”他手一挥。
撅着嘴看着哥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慢慢地往后退,“不行就不行嘛,何必这么大声嘛,回去就回去了,”趁哥哥不注意,一下揭开床尾的被子,钻了进去,耍横道,“我今天就不走了,不走了,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怎么样——”
没等我回过神,躲在被窝里的我突然感觉背上千斤压顶似地,哥哥压了下来,“你说我能怎么样。”
然后哥哥在我身上胡乱抓痒,我天生就怕痒,用力挣扎着,他却更起劲了,我们闹得天昏地暗,待我们停下来,被子全在地上了。
然后哥哥躺在床上,“小奴,还不快把被子拿来给主人盖好,要不然就回你自己的床去睡。”
我故意长叹一口气,“嗨——既然您这么有诚意的请求我在你这里睡,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嗨,没办法,谁叫你是我哥哥呢,现在又升级成主人了,我真是命苦呀,”说话间,把被子拾起来,给我们盖上。
“哦--看你不情不愿的,那就回去吧,”哥哥半推我半开玩笑道。
我死活不走,连忙转移话题,转为京腔“哥哥,小奴有一事不名,可否指教一二。”
哥哥停止了推我,京腔道,“哦--小奴有何不懂,细细说来,让本尊替你解来。”
“为什么后母遭此大难,哥哥还这般兴奋。”
“还不是你闹的。”
我怕哥哥生气,不敢纠结这个话题,“你看后母她还能回来吗?”
“什么意思?”正色问道。
我看哥哥认真了,“没什么,就是因为后母太阴险了,我希望她有去无回。”
哥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头,“你看你,才13岁,心肠这么歹毒。”
我急了,“我不是歹毒,是那女人太阴险了,她唆使父亲不要让您念大学。”
突然沉寂了,我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哥哥,见哥哥长久不言语,踌躇着我又说错了话,不该告诉哥哥,就自己一个人知道,应该更好吗,何必让哥哥也不开心,正打算转过身去说些什么,没想到哥哥抱着我,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我的话到了喉咙边,却给吞了回去。
头上传来哥哥叹息的声音,“这事我也烦了很久,即使后母不这样说,我最多也只能读个普通大学,是不能读国大的。”
“为什么呢?哥,国大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你也知道国大出来,今后才能轻轻松松地进中央呀,你成绩这么优秀,一定能考上的,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要放轻松呀,还是你不想进国大?”
“不是这个原因,哥哥当然想进国大,但是要很贵的学费,我们家本来就不富裕,又是组合家庭,。再者后母生小孩,也要一大笔钱,父亲是不会拿那么多钱给我上学的。”
“那如果后母小孩掉了,那父亲应该就会拿钱给你上国大了吧。”
“即使后母死掉,父亲也不会的,因为我太了解父亲了。”
忆者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哥哥冷酷的一面,似乎这不像我认识的哥哥。从他阴霾的语气中,我感到了陌生,恐惧,即使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我的身体也在战栗。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哥哥对我也会如此冷酷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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