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富贵名益,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者,如盆槛中花便有迁徙兴废;若以权力得者,如瓶钵中花,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
“译文”
一个人的荣华富贵,如果是从高深的道德修养中得来,那就如同生长在大自然环境中的野花,会不断繁殖绵延不绝;如果从建立政治功勋中得来,那就如同生在花园中的盆栽一样,只要稍微移动,花木的成长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若靠特权或恶势力而得,就如插在花瓶中的花,由于根没有深植在土中,很快就会凋谢。
“解说”
曾文正公谕纪泽书云:“尔之短处,在言语欠钝讷,举止欠端重。”又说:“言语迟钝,举止端重,则德进矣。”这也就是所谓的“宁默毋躁,宁拙无巧”。曾国藩对儿子的告诫包含着很深的处世道理。狂躁则人心不定,静默则游刃有余,此皆抱朴守拙,以静制动之道,也是成就事业,避免无聊灾祸的良方。
“例解”
学习孔繁森 干部做楷模
一尘不染两袖清风视名利安危轻似狮泉河水,
两离桑梓独恋雪域置民族团结重如冈底斯山。
这副对联是党的好干部、人民的好儿子孔繁森同志的生命写照。他那种顾全大局、无私奉献的坚强党性,热爱人民、服务人民的公仆情怀,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高尚品德,艰苦奋斗、知难而进的拼搏精神,开拓进取、求真务实的优良作风,是永远值得全党同志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学习的。他不愧是90年代的焦裕禄和领导干部的楷模。
孔繁森(1944———1994年),出生在山东聊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在党的培养教育下,他参军入党,后来转业到地方工作。1979年,当时担任中共聊城地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孔繁森,听从党的召唤来到西藏工作。从踏上西藏高原的那天起,孔繁森就暗下决心:把自己的一切献给祖国这块神圣的土地,献给勤劳、勇敢的藏族人民!进藏后,组织上本来安排他担任日喀则地委宣传部副部长,报到后,区党委见他年轻体壮,决定改派他到地处边境、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的岗巴县担任县委副书记。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回答得很痛快:“我年纪轻,没问题,大不了多喘几口粗气。”从此,岗巴县的山山水水,印下了孔繁森的行行脚印;农牧民的帐篷和土屋里,小学校和敬老院里,晃动着孔繁森这位汉族干部的身影??在岗巴三年,他和群众一起劳动,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永远忘不了那次骑马下乡,马失前蹄,摔入深沟,是素不相识的藏族群众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在心里深深爱上了这片壮丽、神奇的高原,深深爱上了这里的藏族人民。三年过去了,他回到了山东,但他一直默念着:我这条命,是藏族老百姓给捡回来的,如果有机会,我愿再次踏上这片令人终生难忘的土地,去工作,去奋斗。
光阴似箭,1988年,已经担任山东聊城地区行署副专员的孔繁森,又一次听从党组织的召唤,第二次赴藏工作。当组织上问他有没有困难时,他还是那几句话:“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其实,孔繁森家里的困难确实很大:老母亲快九十岁了,生活不能自理;三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有人照顾;妻子动过几次大手术,体弱多病。可是,孔繁森二话没说,坚决听从组织安排。要走了,他来到老母亲面前,贴在老人的耳朵旁,声音颤抖地说:“娘,儿又要出远门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要翻过好几座山,过好几条河。”“不去不行吗?”年迈的母亲舍不得儿子走。“不行啊,咱是党的人。”孔繁森的声音哽咽了。“那就去吧!公家的事误了不行??”母亲抓住儿子的手,许久才慢慢松开。
重新踏上这片令他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高原厚土,一干又是五年。
1988年,孔繁森第二次进藏后,任拉萨市副市长,分管文教、卫生和民政工作。他把时间分为两半:一半用于处理市政府的日常工作,另一半则深入基层,调查研究。冬天,拉萨的夜晚寒冷干燥,孔繁森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跑西郊,走北郊,到每所学校和教职工座谈,了解教学情况,解决各学校存在的问题。为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夜晚,他独自站在教室外,观察学生学习,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拉萨学校学生思想曾一度波动较大,孔繁森数次骑自行车跑到学校,找同学面对面地谈心,常常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家。从学校的教学,到教职工的工作生活,他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从学校到市府,骑自行车最少要用五十分钟,走一趟,连年轻人也要汗流浃背。孔繁森,一个年近半百的人,能不累吗?
1990年夏天,孔繁森到拉萨市最远的尼木县卡若乡调查研究,听说指南村有一所村办小学,只有一名教师和六名学生,这位女教师顾不上照顾自己的四个孩子,每天都步行数十里路去给学生上课。他感动异常,坚持要去学校看一看。从卡若乡到指南村学校,要翻过一座海拔四千多米的大山,远远望去,这山又陡又险,当地人爬起山来都相当吃力。果然,沿着山脊爬了五分钟,孔繁森就感到体力不支,他的嘴唇已经发青,这是缺氧的信号。同行的同志喘着粗气问他:“行吧,市长?”他甚至没有气力回答了,但仍然坚持着向山顶爬去。见到孔繁森,女教师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官”。她向孔繁森反映了办学的困难,希望领导帮助解决。她还告诉孔繁森,晚上她在村里办起了夜校,大家太需要知识。面对这朴实无华、孜孜奉献的女教师,孔繁森感到很内疚,他离开县里的时候,专门叮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指南村小学的办学条件,争取把这所小学越办越好。”
孔繁森在拉萨上任四个月,跑遍了全市所属的八个县区所有的公办学校和一半以上的乡村民办小学,使拉萨市适龄儿童的入学率从百分之四十五提高到百分之八十,共走访教职工六百人,从而掌握了全市教育的基本情况。于是,他与市委、市教季多次研究,勾勒出了发展拉萨教育事业的宏伟蓝图。
1992年7月,拉萨市尼木县和当雄县南部发生强烈的地震。孔繁森接到灾情报告,决定立即赶赴灾区,这时已是晚上7 点多钟。灾情报告中还提到山体倒塌,泥石流倾泻而下,穷毋岗峰雪崩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司机有些犹豫地说:“市长,你还没吃饭呢!”“还吃什么饭!人命关天,赶快走!”一条山路像一张巨大的虎口,阴森可怖,随时都可吞噬生命。孔繁森焦急地望着汽车窗外的暴雨,思谋着对策,不时有一两块石头从公路的悬崖上飞落而下,砸得路面坑坑洼洼。望着擦着车落地的巨石,同行人员劝他:“孔市长,太危险了,等地震过去,天亮再走吧!”“不行,灾情重更说明藏胞需要我们!别耽误,快开!”第二天晚上,汽车第二次陷入泥石流中,大家只得走过去。孔繁森脱下外衣,只穿着背心裤头,踩着淤泥,吃力地向前走去。淤泥最深能陷到腰部,锋利的山石,不时在他的腿上划出一道道血印。
赶到尼木县,已是深夜2点。孔繁森又饿又冷,精疲力竭。他顾不上喘息,立即召开会议,紧急布置抗震措施,及时解决了部分帐篷、药品、粮食、汽油等问题。天一亮,他又挨家挨户走访群众,察看灾情,并手拄拐杖,登上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山,慰问灾民。第二天,安排好工作,他又匆匆奔向当雄和墨竹工卡,连续工作五十小时。
对工作,他竭尽全力,呕心沥血:对同志,他满腔热情,全心全意。
在地震废墟上,孔繁森收养了三个无家可归的藏族孤儿。晚上,工作一天的孔繁森,先要给孩子们做好饭菜,然后再教他们读书识字,给他们洗澡洗衣。夜里,他就和孩子们挤在同一张床上。每逢星期天,他就带着孩子去逛公园,给孩子买衣服和营养品??他的工资大部分花在这三个孩子身上,有时钱不够还要山东老家寄钱来贴补,并先后三次献血共九百毫升,将九百元营养费用在抚养孤儿上。孔繁森在藏胞孤儿身上倾注的父爱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孩子。
孔繁森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西藏的老人就是我的老人,西藏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因他在济南军区总医院服过役,耳濡目染,居然初通医术。看到藏族群众受病魔折磨的情况,他托人买了个医药箱,并购置了一些药品。从此,那咖啡色的药箱就伴随着他走村串巷,为群众打针送药。最多时,孔繁森一晚上要为二十多病人诊治疾病。这些年来,用在药箱里的钱到底花了多少,孔繁森自己也算不清楚。
1992年底,第二次赴藏工作期满。带着藏族人民的深情厚谊,孔繁森可以问心无愧地返回家乡了。亲人翘首盼归,山东省党组织已为他做好安排。可是,一场更大的考验又将他推到了情感的浪尖上。西藏自治区党委决定,派孔繁森担任阿里地委书记。1993年4月4日,孔繁森又一次听从党的安排,赴阿里任地委书记。从此,被称为“世界屋脊之屋脊”的阿里大地上,多了一位头戴礼帽、身穿风衣、风尘仆仆、为党的民族事业鞠躬尽瘁直至献出宝贵生命的人民公仆。为了尽快振兴阿里经济,他带领经委、计委等部门的干部下乡调查研究,向各界人士虚心求救,寻求良策。终于,阿里经济发展的蓝图在他脑海里初步形成:充分利用全国支援西藏的有利条件,北联新疆,南拓边贸??
正当孔繁森带领阿里人民为宏伟的战略构想而全力奋斗时,1993 年冬至 1994年春,一场五十年未见的特大暴风雪无情地袭击了整个阿里高原。一次下乡救灾,由于长时间的高山反应,劳累一天的孔繁森,夜里怎么也睡不着。凌晨3 点,他感到死神正向自己逼近??他打开手电筒,给同行的小梁写下了这样的交待:
小梁:不知为什么我头痛得厉害,万一我发生不幸,千万不能让我母亲和家属、孩子知道。请你每月以我的名义给我家写一封平安信。
这一夜,孔繁森终于挺过来了。他,没有倒下。第二天,他又打起精神出现在藏族群众面前。
巨大的难关终于闯了过去,农牧业生产开始恢复。此时,孔繁森又开始重续阿里诱人的发展战略之梦。没想到,1994年11月29日,年仅五十岁的孔繁森在去新疆塔城考察边贸的途中,因车祸不幸殉职。消息传到阿里,传到拉萨,人们无不为他的逝去而痛惜。雪山为此含悲,江河为此呜咽!
孔繁森的精神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共存!
中国第一案 反贪诛刘、张
1951年12月4日,经中共中央华北局批准,中央河北省委开除了大贪污犯刘青山、张子善党籍。1952年2月10日,经毛泽东主席亲自过问,河北省人民法院临时法庭奉中央人民政府最高人民法院令准,判处刘青山、张子善死刑,并没收其本人全部财产。
刘青山,曾任中共天津地委书记,被捕前任中共石家庄市委副书记;张子善,曾任中共天津地委副书记、天津专区专员,被捕前任中共天津地委书记。
刘青山、张子善,贪污问题是在1951年11月召开的河北省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上被揭发的。问题被揭发后,河北省人民政府便将二犯逮捕,并由河北省人民监察委员会、河北省人民检察署等有关机关组成联合调查组,对“刘、张案件”进行调查,经过两个月的调查,问题全部查清。
据调查,刘、张二犯在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严重侵蚀下,利用职权,盗用飞机场建筑款、救济水灾区造船贷款、河工款、干部家属救济粮、地方粮,克剥民工供应粮及骗取银行贷款等,总计达171.627多亿元(旧人民币,当时的1万元等于现在的1元。下同),用于经营该二犯秘密掌握的“机关生产”。他们勾结奸商,从事非法经营活动。1951年4月,他们勾结奸商张文义(女)等倒卖钢材,使国家损失21亿元,同年5 月,他们从东北倒卖木材,派人冒充军人,不顾灾民疾苦,占用救济水灾区造船贷款。1950年到1951年春,兴修潮白、永定、大清、海河等各河工程时,他们从中渔利,将国家发给民工的好粮出卖,换成坏粮,并抬高民工食品价格,先后剥削民工及窃取折旧费共22 亿,使民工因食品恶劣、劳动过度病残或死亡不下10人。
刘青山、张子善将盗窃和非法经营所得,大肆挥霍浪费,过着腐化堕落的生活。刘青山住在原来一个大汉奸的别墅里,生活奢侈腐化,甚至堕落到吸食毒品成瘾。张子善则投其所好,将专署公安处收缴来的毒品送给他享用。1950 年下半年,刘青山用公款从香港购进两辆小汽车,一辆留着他自己使用,一辆送给了别人。不到半年,他们共贪污挥霍达3.78多亿元,其中刘青山为1.83多亿元,张子善为1.94多亿元。
刘、张的罪行受到揭发和反对后,他们曾想方设法掩盖罪责。刘青山说:“老子们拼命打天下,享受些又怎么样”。张子善则说天津地委内只能有“一个头”、“一个领袖”。他们对反对他们的同志实行排挤打击,对气味相投、共同作弊的分子,则大肆拉拢,结成小宗派集团。为了掩盖罪行,他们还在上下左右进行贿赂,拉人下水,销毁证据,张子善一次就焚毁单据378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