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菜根谭(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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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欲无祸于昭昭 勿得罪于冥冥

“原文”

肝受病则目不能视,肾受病则耳不能听;受病于人所不见,必发于人所共见;故君子欲无得罪于昭昭,必先无得罪于冥冥。

“译文”

肝脏感染上疾病,眼睛就看不清;肾脏染上疾病,耳朵就听不清。病虽生在人们所看不见的内脏,但症状必然发作于人们所能看见的地方。所以君子要想表面上没有过错,必须从看不到的细微处下功夫。

“解说”

事物的变化总是由小而大,发展旺盛。所以养生者在养生的实践过程中,必须留心自身的健康状况,以便及时作出调整,防患于未然。养生的首要当务是保持身体不受损,要做到这一步,他只有先防范,除此没有它途。而防患于未然的具体做法是明的与暗的两方面兼顾。明的方面是指那些已显露征兆的。暗的方面是指那些尚未有任何征兆的,尚在酝酿之中的。这要从养生的方面着手。中医学认为,人体发生病变,是由于人体的正气虚而邪气强盛,两者相对抗时,正气无法取胜的缘故。因此,从培养人体的正气着手,只要保持人体正气的充盈,就不会犯病。具体的做法是遵循自然之道,生活安排合理而有秩序,关注自己生存环境的变化,将事物的矛盾变化纳入身体健康的范畴中来,按事理而推衍及人体等等,这些方法都是从正的方面来防患于未萌。

“例解”

蔡桓公讳疾忌医

有一天,神医扁鹊拜见齐桓公,谈了一会儿扁鹊对蔡桓公说:“大王,据我观察,你身上有病,目前尚在皮肤表层,若不治疗,恐怕会加重。”齐桓公不以为然:“寡人哪有什么病啊。”扁鹊走了之后,齐桓公对左右侍臣说:“这些医生,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总喜欢把没有病的说成有病的。”

过了十天,扁鹊又去拜见齐桓公,对他说:“大王的病已经进入肌肤了,不治疗的话将会加深的。”

齐桓公对扁鹊的话仍不加理睬。等扁鹊离开后,齐桓公大为不快。又过了十天,扁鹊见了齐桓公又说:“大王的病已侵入肠胃了,再不治疗病将严重了。”齐桓公还不以为然。扁鹊退出去后,齐桓公很不高兴。

又十天过后,扁鹊远远望见齐桓公,也不打招呼便匆匆回避。齐桓公觉得奇怪,派人去询问扁鹊。扁鹊便对来人说:“病在皮肤表层,用汤药敷贴可以治愈;病在肌肤,可以针灸,药石进行治疗;病在肠胃‘火齐汤’也能治好;病一旦侵入骨髓这个命府所在,医生是没有办法治疗的。如今大王的病已侵入骨髓,我也无法治了,不便再向大王说什么了。”

过了五天,齐桓公果然周身疼痛。派人去找扁鹊,扁鹊早已跑到秦国去了。

良医治病,都从病灶显露之时入眼,肌肤着手,这是争取于小,而防之于微。对于人事及物,任何事物,无论是祸患或是福利,皆由小发展至大,明智的人会在事物发展初露端倪时,尽早采取相应的措施。

专权兴私逆 谋逆乱必亡

东晋南渡时期,赖有王导、王敦的扶助,司马氏晋室才在江南建立起稳固的政权。王敦后来因镇压杜 叛乱,升为镇东大将军,都督江、扬、荆、湘、广、交六州军事,握重兵屯守武昌。由于晋元帝抑制王氏势力,王敦于永昌元年(322)起兵攻入建康(今南京),杀死晋元帝司马睿任以钳制王敦的刁协、周岂页、戴渊等人,后又回兵屯驻武昌(今湖北鄂城)。

王敦在上游自成一统,统领州郡,在用人处事方面极尽私利,残害忠良,宠树亲戚。他任用其兄王含为卫将军,都督沔南军事。领南蛮校尉兼荆州刺史,又任命义阳太守任

都督河北诸军事,任南中郎将。而他自己领统宁、益二州。

晋元帝去世,明帝即位,太宁元年(323)王敦暗示让朝廷征召重用自己。晋明帝无奈便下手谕召征王敦,王敦下移屯驻到于芜湖,任他兼太常应詹拜授加黄钺,可随身配有戴剑武贲二十人,奏事不必署名,入朝不必下跪,可带剑上朝。又任他为扬州刺史,其堂兄王导为司徒。

王敦主宰朝廷之后,更加傲慢专横,全国各地的贡赋都被他掠入自己府中,中外将相岳牧都出自他的门下。不久又转升他的兄长王含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他的堂弟王舒被任为荆州刺史,王彬为江州刺史,王邃为徐州刺史。王含凶顽刚暴,为时人不齿,就因为王敦的原因而历居显位。王敦又用沈充和钱凤为谋主,任诸葛瑶、邓岳、周抚、李恒、谢雍等人为爪牙。沈充等人都凶险骄恣,又相互倾轧,自相残杀。他们大造府第,侵占他人田宅,盗掘古墓,剽掠抢劫,时下百姓都知道他们祸乱必败。

王敦的堂弟豫章太守王棱日夜向王敦痛陈利害加以劝谏,王敦反而恼怒,暗地派人杀死了他。巴东监军柳纯等他看不顺眼的人都加以残害。周札为王敦所忌,也被杀而灭族。原来晋元帝的心腹冉曾、公乘雄等人也被王敦杀害。

王敦无子,把其兄王含的儿子王应作为养子。王敦病重后,拜令王应为武卫将军以作为自己的副职。钱凤等人便建议在王敦死后以王应继承他,王敦说:“非常之事,岂是平常人所能胜任的!况且王应年少,怎可当此大任。我死之后,不如解散兵众,收顺朝廷,各自保全门户,这是上策。退往武昌,收兵自守,收赋税上交朝廷,这是中策。趁我还在世,举全军顺江东下,侥幸攻灭晋室而夺取天下,这是下策。”钱凤等党羽便说:“公的下策,实际就是上策。”于是王敦临死前举兵反晋,晋明帝趁他病危下诏征讨,王敦在半途而亡。

夏桀弃良才 囚汤失天下

远古时期,我国到处洪水泛滥。大禹以“三过家门而不入”的精神治水成功,被舜禅让为王。禹的儿子启子袭父职,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国家———夏。启十七年后,帝履癸成为国王,他就是臭名昭著的桀。

夏桀是个昏庸残暴的君王。他沉溺于女色,荼毒百姓。一次,他带兵去攻打有施,有施在即将遭到灭顶之灾的时候,巧施美人计,将他们国家有名的美女妹喜献给了夏桀。夏桀一见到花容月色的妹喜,高兴得连魂都丢了,从此他将国家大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每天都只顾和妹喜寻欢作乐。一些忠心的大臣屡屡向他劝谏,他都置之脑后。为了满足自己奢侈腐化的生活,他加紧了对百姓的剥削,百姓对他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夏桀曾经说他自己就是天上的太阳,百姓都充满怨恨地说:“你这个恶毒的太阳啊,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与你同归于尽呢?”

夏启建国的时候,天下拿着玉和帛来表示臣服的小诸侯国成千上万,到夏桀时,这些小国家大部分又背叛了夏,但是夏桀已经无心料理国事了。就在夏桀日益荒唐衰废的时候,商部落却逐渐地强大起来,商部落的首领汤是个具有雄才大略的人,他非常注意修养自己的品德,广纳良才,爱护百姓。老百姓都很爱戴他,各诸侯国也纷纷向他表示归顺。

商的强大引起了夏的注意,有人劝夏桀把汤请进朝廷来担任官职,以振兴夏朝,但昏暴的夏桀没有接受这样的建议,而是想:既然汤威胁了我的统治,我就要把他消灭。于是他假装有事要商量,把汤召到朝中来。汤刚一到朝中,夏桀马上就派人把他逮捕,押到夏台囚禁起来,并奚落汤说:“你不是很有才干吗,现在就请你到牢中去施展你的才能吧。”夏桀囚禁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各地,于是朝中的大臣,各国的诸侯,普天下的百姓都纷纷为汤求情,夏桀在这股强大的潮流面前,只好释放了汤。

经过囚汤的事件之后,夏桀更是众叛亲离,人人皆欲得而诛之。而汤呢,更加意识到夏的灭亡是无可挽救的了,从此也更注意发展自己的势力。在内起用伊尹等贤才发展生产,在外对各诸侯或联或伐,将他们都集中到自己的麾下,商的力量慢慢的超过了夏。到这个时候,汤就率领天下的军队向夏桀发起了攻击,早已是孤家寡人的夏桀毫无还手之力,在历山之下被汤打得溃不成军,只得仓皇逃窜。逃到鸣条就被汤抓住,汤把他流放到南巢山,最后就死在南巢山。但是,夏桀到死也不明白他败在哪里,他还恨恨地对人说:“我后悔为什么当初在夏台不把汤一刀杀了,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袁绍杀田丰 作孽不可活

东汉末年,群雄相争,其中比较有实力的有袁绍、曹操、孙权等。曹操的实力最初比较弱小,但因他足智多谋、经营有术,几年间就开始强大起来,眼看着曹操的势力日益扩张,袁绍寝食难安,决计攻打曹操占领的许昌。田丰是袁绍的重要谋臣,他熟读史书,对当时的国内形势有很准确的认识。根据对曹操、刘备、孙权和袁绍等几支力量的分析,田丰得出此时不适宜攻打曹操的结论,因此他向袁绍提出劝谏,“曹操最近刚刚战胜刘备,士气正旺,应避其锋芒。且许昌的防卫非常严密,根本不易攻破。加上曹操诡诈多谋,变化多端,确实比较善于用兵,他的兵力虽然不多,但却不可轻视。因此在下以为,目前最好不正面出击,而是率军固守,同他进行长期相持,同时多出奇兵袭扰,让他无法安心进行休养整顿。如此不出三年,胜利必然属于将军,若是立即同他决战,取胜的把握实在不大,万一战场失利,到时就是后悔也已来不及了。”

田丰的建议确实很有道理,他对当时形势的分析也是非常正确的,可惜袁绍此人才干不大,却刚愎自用,极为固执。他自恃兵多将广、粮草丰足,根本不把田丰的话当回事。当田丰一再强谏,坚持反对出兵时,袁绍一气之下,说他沮丧军心,命军士将他囚禁起来,不准田丰随军出征。亲者痛则仇者必快,曹操听到田丰被囚的消息后非常高兴,说:“真是天助我也,这一回袁绍是败定了!”他放着如此优秀的谋士不用,真是愚蠢之至。常言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次我一定要让袁绍尝尝,丢盔弃甲的味道。”

果然,官渡一战,曹操以少胜多,大败袁绍。袁绍的部下哭泣道:“如果有田丰在此,我们也不至于失败到这个地步!”袁绍至此也颇为愧悔。

袁绍出兵时,其部下逢纪力主出战,可以说袁绍之所以那样固执己见,与逢纪的附合逢迎很有关系。现在战争确实象田丰所预测的那样失败了,逢纪既恼怒又害怕,一方面担袁绍会拿自己当替罪羊,另一方面又担心今后田丰的地位会超过自己。思来想去,逢纪决定先发制人,来个恶人先告状,于是他在袁绍面前挑拨道:“田丰听说将军失败后不仅毫不难过,相反还幸灾乐祸,鼓掌大笑,因他事先言中而高兴不已。”

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谣言。其实当袁绍兵败的消息传到后方,一些人向田丰庆贺”这一回你一定会被重用了时,田丰就清醒地预测道:“袁公貌似宽厚而内心十分猜忌,他并不理解我的一片忠心,我一再跟他持相反的主张,冒犯了他。如果他取胜了,也许会赦免我;如今他吃败战了,又恼又羞,猜忌之情将更加严重,我不能指望再活下去了。”

果然,袁绍听了逢纪的谗言后非常恼火,原有的对田丰的一丝后悔之心荡然无存,恶狠狠地说:“我没有用田丰之言,现在他居然胆敢耻笑我,我决不能容许这样的人存在。”于是下令将田丰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