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荣添和苏婉争夺抚养权的开庭很快就已经到来,依然是记者如云。但是除了戴月儿在庭审时候出现,程小悠和程奶奶并没有过来。
苏婉这边已经换了律师,参加过上次庭审的都知道,苏婉这边的庭审律师居然已经换成陆星辰。
戴月儿也十分纳闷陆星辰怎么会出现在苏婉这边的辩护席上,但是这样就让赢面又大了些。
双方的焦点,主要在于谁更适合监管程小悠的问题上。
戴荣添的律师以戴荣添夫妻和谐,还有培养的戴雅儿十分优雅知性为理据,证明如果是他抚养女儿会更适合程小悠成长,尤其是家里也是女儿,年纪相仿。
这下,等于再次将程小悠和戴雅儿做了对比。
而陆星辰看着对方,则直接曝出了程小悠的作品曾被利用的事情,以此为根据如果程小悠被戴荣添领养的话,可能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果是一次还可以谅解,毕竟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前后一共三次,用自己一个女儿来成就另一个女儿。如果说程小悠被戴荣添抚养的话,还真的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因为这个从一开始就没有承认她的父亲,似乎对于这个女儿连陌生人都不如!”陆星辰说着,在法庭内调出了自己的一个证据,就是程奶奶第一次被气晕那天的酒店录像。
戴荣添充满厌恶的表情和高高举起的手臂,还有程小悠倔强扬起的下巴,都代表着连个个人之间并没有看着的那样和谐。
陆星辰在说这些的时候向戴月儿的位置看了一眼,眸光停留了三秒钟然后离开,戴月儿却明白他这样,其实完全是为了给程小悠一个交代。
因为,他很早就知道程小悠作品的这件事,所以在今天这样说出来,完全已经无视于可能得罪戴荣添一家的事情。
苏婉看着法庭中间悬起的大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心里面有一种莫名的感受。当自己扬起巴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但是看着程小悠面对戴荣添的巴掌那样不服气的表情,定格的眼神看上去黑白分明,就好像看到了幼时的自己。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是她的女儿。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承认,这都是她的女儿。是她怀胎十月,曾经精心抚养的女儿。
看着她面对别人的起伏,原来这颗心,也是会为她鸣不平的。
戴荣添,他当年那样的对待她,现在居然还这样的对待他们的女儿,这次不让他一败涂地,她就白嫁给宫勋这么多年!
记者的议论声再度响起,没有想到戴雅儿的这件事居然会被公开。
而戴荣添的辩护律师也开始站出来指责陆星辰乱说话没有证据,陆星辰的表情却依然十分的淡定,直接请求法官传唤证人。
程小悠两次参赛被掉包的作品不是只有戴荣添一个人可以做到,都有蛛丝马迹可循。大赛的评委被请来了三位,都同时作证了帮忙掉包的事情。
这是确凿的证据,无可抵赖。甚至就在对方还不想承认,说是陆星辰买通证人的时候。陆星辰直接把那两幅作品的图片还有程小悠作品的图片放大做了对比,专门讲述了程小悠自我设计的个人图标的意义,还有防盗的悲哀。因为第一次她设计的那个玩偶,就被人拿走,署上了别的名字。
“第一次玩偶的事情,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因为证人只有程润秋女士一人,现在正在医院治疗。不过这里有一段VCR,是程奶奶的叙述!”陆星辰说着再度申请播放,得到了许可的时候,就见到画面上程奶奶虚弱的样子,讲述起程小悠小时候的那件事,最后的一段话更让人动容:“我这个老太太的话你们可以选择信或者不信,但是,我发布的声明你们也都看到。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要不是伤心失望到了极点,是不愿意斩断和自己血脉的那一点亲情的。戴荣添,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再也不要利用小悠了!”
这最后一句,就像是最犀利的刀子,一下扎中了戴荣添的要害,让他的脸色当庭就变得苍白起来。
陆星辰趁机拿出很多程小悠设计的玩偶,展现给大家看:“这些都是程小悠亲手缝制,一个跟随在年迈奶奶身边的女孩,从小就学会了独立。自己做饭,缝衣服,那个生日玩偶,是她给奶奶的第一份礼物,代表着六岁孩子虔诚的心。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玩偶是白色头发的原因。戴雅儿在这个设计上曾经给大家说这是希望父亲可以长命百岁,但是事实,只不过是因为本来这就是送给一个花甲老人的礼物。”
“对于这点,法官大人还有在座的各位记者朋友,你们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但是事实自在人心,时间会赋予这些事真正的答案!”陆星辰说完,对法官的方向鞠了一躬,示意自己的申诉已经完毕。
他的话音刚落,法庭上就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戴月儿看着陆星辰,他刚才在说那些话的时候,眼眸中的自信还有那种让人绝对信服的态度,让她不用等法官判决就已经想到,这场官司赢定了。
尤其是,最没有想到的是,连那些评审他居然都一一找到而且做了说服工作,真的还给了程小悠一个清白!
现在开始,围绕程小悠的目光绝对会增多起来,她的艺术天分,也会借着这个机会第一次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他给予他们的,远远超过了她所期待的。
苏婉也表情复杂的看着陆星辰,他今天的发挥超出了她的意外。其实对于中途换律师,而且雇佣的是最初戴月儿的律师,她还是半信半疑的,但是这个宫勋的决定,他说了他要绝对的把握,要赢这个官司。
在被雇佣的时候,陆星辰连和她讨论案情都没有,直接说因为之前接的案子,所以已经有了准备,让她放心就好。然后每次联系都是和秘书通话,根本就没有得到对案子实质的探讨。
这让她一度以为,陆星辰对这个案子并不看重,还曾经向宫勋抱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