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焰没有动,只是沉静的看着一副不知道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模样的斯蒂芬白。
“萨蒂帕帕落戒指有13枚,一枚主戒,两枚守护者之戒,四枚执行者之戒,还有六枚假戒。当初我们为什么会得到这种信息又为什么会费那么多劲去寻找的原因,你应该记得吧?我联系了下巴洛克王国的遭遇,再想想那个所谓的审判一族,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我们怎么这么蠢被人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的感觉。”浅灰色的眼眸微微的弯成两弧弯月般的弧度,寒光一划而过,温柔却危险到一种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程度,“我感觉十分的不爽呐。”
当夜寒焰和斯蒂芬白坐上两家家主之位之前,夜家和斯蒂芬家是已经在寻找那些戒指的,只是找来找去连一枚假戒都找不到,后来两人上位,对那些什么得戒指得天下的鬼话根本就嗤之以鼻,完全不在乎,只是某天莫名其妙的两人同时收到了一封信,里面罗列出了各种足够挑起两人胃口和兴趣的关于这些戒指的神奇之处,反正有钱有势力又闲着没事干,去看看萨蒂帕帕落戒指有什么好玩的也未尝不可,于是事情不知不觉莫名其妙的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实际上这些根本就是一封信引起的。
“你现在才觉得不爽吗?”夜寒焰转开目光,这种事情,在审判一族一出现,他就反应过来了,把夜家和斯蒂芬家当成什么守护者之戒的拥有者,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们凭什么?
“呵呵……”斯蒂芬白轻笑出声,“这个世界真是太黑暗了,怎么那么多算计呢?秘密那么多,叫我觉得十分的腻味,真想毁了它啊。”
“你已经过了说这么中二的话的年纪了。”
“我可没有什么中二病呐。”斯蒂芬白笑眯眯着道,这不是什么空口说白话,他可是说到做到的大变态啊。
寒风瑟瑟,雪花飘飘,夜寒焰看着不断飘落的冰冷雪花,面容精致中透着一种沉寂的气息。
“所以呢?你一直在做打破常规的事不是吗?”夜寒焰嘴角轻扯,无声冷笑,“卡尔法这个人物的特殊性也是你一手造出来的不是,你这个从小就开始变态的家伙。”这个家伙的变态程度,根本远远超过了世界对他的评价度,他长得有多美他就有多自恋,有多自恋就有多变态。
“呵呵呵……谢谢夸奖,不过我做的程度可还远远不够呢,完全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嘛,还远远不够呢。”斯蒂芬白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如同两弧弯月,叫躲在篱笆外偷看的女人们口水直吸,各种蠢蠢欲动,不管怎么样,就算是花瓶,那张脸也是叫人很是垂涎的,怎么说呢?夜寒焰就适合当老公,斯蒂芬白就适合当包养的情人。
特尔里加家族和西芬勒家族,这两个家族是斯蒂芬家族旗下的侍臣家族里最特殊的两个,原本卡尔法这个禁忌之子是不该存在和诞生的,但是因为斯蒂芬白这个可怕的家伙,所以才存在到现在的,当年的当事人永远不会忘记那时候才年仅四岁的孩子穿着华丽的白色小制服坐在大大的白色金纹的王椅上微笑着说着叫两个家族险些崩溃的话的场景,那是噩梦。
因为是不该懂事的小孩说出的话,所以显得尤为的可怕,比由大人说出来还要可怕上许多许多倍。
浅灰色的眼眸弯成两个弧度,显得那样温柔而美丽,浅灰色的瞳孔仿佛泛着雾气的灰色冰面,叫人怎么也没办法看出他的真面目。
不要被他的美貌迷惑了,这家伙是个善于玩弄人心,冷血又变态的家伙,被他爱上会是一件非常恐怖可怕的事情。
变态这种生物,正常人是hold不住的。
琥珀色的凤眸微微的眯起,乌黑的发被寒风撩得凌乱,“对落落出手的话,两家开战我也不会介意的。”
“呵呵呵……不会的哦。”斯蒂芬白笑得眉眼弯弯,下一秒眼眸微睁,浅灰色的眼眸透着一种邪气,“只要巴洛克当家的不和卡尔法在一起,计划就不会启动哦。”
“你……”
“这个计划可不是专门针对卡尔法和巴洛克当家的呐。”斯蒂芬白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弯弯的眼眸却显得十分的欠揍,“只不过是两个人恰好是卡尔法和巴洛克当家的罢了。毕竟这是我二十年前就预定下来的炸弹,不引爆它的话,那些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哦。”
空气一瞬间变得仿佛凝固了起来,气压低得仿佛叫人肺部都要坏掉一样。
琥珀色的眼眸和浅灰色的眼眸对视着,夜寒焰面无表情甚至带着几分冷酷,斯蒂芬白笑眯眯的,看起来就像一个只是在单纯的恶作剧的孩子。
而事实上,这个人一向就是如此,从出生到懂事,中间不过才相隔三年的时间,而那单纯的懵懂无知的三年里,他做过各种预知未来他会是个什么样的可怕的人的事情,斯蒂芬家族这个变态的摇篮一向对他采取放任的态度,在他开始具有自己的理智和思想之后,梵蒂冈就是他的游乐场,可惜的是,比起玩具,他更喜欢玩人,活生生的人。
你真的以为他是个很可爱的家伙吗?那你要小心了,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他随时都可能笑眯眯的把你从云端拉下,拖进地狱。
夜寒焰一直都很欣赏落年的一点就是,她从来没有被斯蒂芬白那种好像小孩子一样,单纯可以为了有趣的事情兴奋不高兴的孩子气骗得母性大发或者放松警惕,她始终不信任斯蒂芬白这个人,也没有试图和斯蒂芬家族的人有过多亲密的接触,这是最保险的,看吧,在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把落年给算计了,甚至连他身边的卡尔法都是他算计的对象之一,还不知道要发生点什么呢。
有时候单纯的人是最可怕的。
单纯的人把人伤害的体无完肤把一个家拆的四散也只会一副无辜的样子等着别人安慰,或者一副认真诚恳的道歉,然后理所当然的以为应该获得别人的原谅,时间一过,他又可以单纯快乐的过日子,把他做过的恶当做从来没发生过,就像小说里的白莲花,单纯的比谁都要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