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河面卫道者,女孩果断拿出剪刀小心的剪开封口的胶布,要是里面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的话也好赶紧叫警察,是重要的东西的话,她得把船停在这里等等看主人会不会回来找,打开,入目的东西却叫她眼眸骤然睁大,“欸?!”
“裸裸怎么了?”船舱内冒出一颗戴着帽子的脑袋,睡眼惺忪的问道。
“……没事,滚去继续睡,别烦我。”
“哦。”打了个哈欠,少年缩回脑袋真的准备继续睡觉了。
时间快速,落年一群人回到红妖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红色的直升机缓缓下降,蓝狐因为赶着把快要没电的电脑和器械搬进去屋里所以第一个跳了下来,结果一跳,落在了一个洞前面。
“咦?”蓝狐惊讶的蹲在下面脑袋往下探去,为什么他们巴洛克王国大门前会有一个洞?有黄金猎犬在这里扒出来的?脑袋更探了一些下去,蓝狐想看看这洞有多深,然而那漆黑一片中,忽的亮起两束光,就像一对眼睛,吓得蓝狐嘴巴大张,坐到地面上去了。
“你干什么?”红蛇踹了踹蓝狐的屁股,看到那个洞眉头皱了皱,“洞?”
“有、有、有……”蓝狐指着洞吓得有些结结巴巴。
“有鬼啊有。”红蛇不耐烦的吼了声,脑袋探过去,顿时和从洞里突然冒出来的一颗黑漆漆的脑袋来了个额头抵额头,眼睛对眼睛。
蓝狐再次呆住,后面的一群人更是呆住,这什么东西?
黑漆漆的脑袋上有一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倒映着近在咫尺的红色眼眸,惊讶的瞪大了眼,只是还没等他惊讶出声,脑袋忽的就被粗鲁的拽了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红蛇一把揪住这个不明生物的头发,表情凶残的问道,额头上还有一个被这个家伙印出来的黑印子。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你才是东西呢,你全家都是东西!”被揪住头发的少年得惦着脚尖才能让自己减轻点被红蛇揪头发的痛感,疼得他挤眉弄眼,怒气横生“你最好快点放开劳资!否则劳资要你印堂发黑倒霉一辈子!”
蓝狐这会儿淡定的剔了剔牙,“红蛇已经印堂发黑了,就是刚刚被你的脑袋印出来的。”
“怎么回事?”落年走了过来,看了眼脏兮兮的人,眉头微动,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的奇怪家伙,审判一族的人?
审判一族的人?显然不是。
看着地下室这一堆已经被切成块块的穿着审判一族制服的人体,再看那个被红蛇揪着头发却还在不停的抱怨他们的武器库里竟然没有食物迷宫太多他怎么也找不到通向上面屋里的路balabalabalabalabala……的的年轻男人,心里啪啪的打上一个‘聒噪’的标签。
“你说你是挖着洞进入到地下室的?”一群人回到客厅,这个可疑的家伙自然也被揪了上去,他软趴趴的趴在地上,整个人因为在地洞里钻来钻去都脏兮兮的跟个小乞丐似的。
“嗯。”好饿啊……目光盯着不停嚼着鱼干的黑猫,再看已经拿着一碗饭在吃的阿木,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渴望的他的钛合金狗眼爆出了手电筒般的光芒,吓得阿木赶紧拿着饭躲到玛拉身后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这是他的!
黑猫则是眨了眨眼,猫瞳危险了竖了起来,想要他的鱼?信不信先把你扁成鱼干?
悲戚内牛,巴洛克王国的人好凶残嘤嘤嘤嘤嘤……
“真神奇。竟然有人能徒手挖洞跑到我们的地下室还没有触动感应装置……”凯文蹲在他身前好奇的戴上白色塑胶手套开始摸摸他的手,看看眼睛看看嘴巴,镜片下的眼眸带着感兴趣的光芒,仿佛随时都可能把他拖去解剖研究似的。
“别、别这样……我是地球人,不是外星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下面那些家伙都是你干掉的?”佐焱出了声,落年回屋洗澡换衣服准备回艾比瑞家去一趟。
“哦……哦!”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惊叫了一声坐起身,下一秒却又呆了呆,“……我忘记了!”
“……”滚去扑街!
那边落年换好了衣服便开着车往艾比瑞家族驶去,神色冰冷,一直以来似乎都下意识的忽略掉了,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的可以。
生下她的女人如果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主,那么希格勒司一定和她有许多的关联,之前她一直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费了那么多的劲把她从美国奴隶市场中弄出来,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因为那个女人的拜托,她一早就应该注意到了,那个女人是萨蒂帕帕落家族的上一代家族,也就是说,她……
绝对是敌人!
或许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那个女人也知道,甚至可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希格勒司在这里面又是扮演着什么身份?是监控者吧?尤记得希格勒司发现自己被一个来历不明并且强大到了极点的女人收为徒弟之后,他难看的脸色和复杂的神情,她当初还以为这是因为他对她的老师的不信任,现在想想,那分明是掌控物脱离了掌控的那种眼神!
过分啊,真是太过分了!
车子发出咆哮,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艾比瑞城堡前。
落年从车内下来,黑色的靴子踩在软绵绵的白雪上,印上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阳光是冰冷的。
落年按下密码,却发现大门的密码已经被换掉了,所以她转向了门铃,只是按了好几下也没见人出来。
一辆红色的跑车很快的从落年来时的路上驶来,跑得很快,直直的,毫不留情的朝落年冲了过来。
落年眼眸微眯,一把握住铁门的一根栏杆,身子在车子撞过来之前猛然向上翻去。
“砰!”车头重重的撞在了大铁门上,发出一声重响。
红发轻扬,落年整个人身子的重量都集中在自己抓着的那根栏杆的手上,她透过挡风玻璃窗,和坐在车内一脸狰狞的碧洋对视着,眼眸深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