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嫂进宫来,大皇兄干脆也进来每天在旁边看花逗鸟,还把茶楼里听来的说书说给两个妹妹听。因为安乐王和王妃进宫来,二皇子也就是洛王也是带着王妃进宫来了的。几个人就在旁边乐呵呵的看着子悦子衿扎马步。
子晟想了一下打算把父皇母后遇刺的事说给他们听了,免得在别处听到什么风声吓到。因为大驾一路向南,所以父皇母后脱离大驾的事还算是个秘密,遇刺的事并没有宣扬,只有少数几个重臣知道。只是,为什么她们的行踪会被刺客知道呢?
子晟坐过去,那三人赶紧站起来,“殿下。”
“自家兄弟,大皇兄二皇兄就不要多礼了,二皇嫂也请坐吧。”
章勉之看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便让子悦子衿停下走过来。这个太子给她找个什么差事,让她教两个公主练武,还美其名曰她们只肯听大嫂的话。太狡猾了,好人他拍着胸脯当了,差她当苦力。
她不是不愿意教两个妹妹,只是她们被嬷嬷、宫女带的未免娇气了一些,要她们下苦功夫那除非是母后在旁边盯着。但是父皇母后都不赞成让她们学武,只是她们看着别人可以飞来飞去的觉得有意思吵着要学而已。与其说她在教她们,不如说是陪她们玩儿。
大家便把子晟看着,子悦说:“三皇兄你有事就说嘛,我们还要听大皇兄说书呢。”
子晟点点头,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说了,强调父皇母后都没事。
子悦跟子衿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栩哥哥跟云姨把母后救起来了。三皇兄,那父皇母后还在那里么?”
“信上说不停留,继续南下,应该不在了。放心吧,母后既然能继续南下,那就证明没事啊。倒是栩哥哥被留在当地养伤了。”
旻儿跟二皇子同时说:“我要去看母后。”
“我们也去。”双胞胎立时也说。
子晟心道我还想去呢。
“既然是继续南下,而且他们已经走了几天了,现在去,除非骑上好马,还得快马加鞭、星夜兼程才可能赶得上。子悦子衿就不要去了。大皇兄不会骑马你也不要去了。二皇兄倒是可以试一试。”子晟当着所有人说遇刺的事,也有看一看洛王反应的意思。见他立即表示要去,很是高兴。至少他是有心要去自证清白的。
旻儿想说自己会骑,可是一想,自己必须有人牵马才敢慢慢的遛马,既然要快马加鞭,他肯定是不行了。
子悦子衿还想说话,子晟道:“二皇兄一路不停歇还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呢,怎么能带上你们。”
他在两个妹妹面前比两个哥哥有威严,那两个小的瘪瘪嘴靠到章勉之身上不说话了。章勉之搂着她们,只好说一定好好教她们武功,让她们以后也成为高手云云。
“像云姨那样?”
章勉之摇头,她要能把两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教的跟自家师傅一样的厉害,那她不是人才,她是天才。
子晟对洛王说:“二皇兄要去,孤派二十个大内侍卫随行保护。”
洛王心道,那不就是监视我吗。需要人保护的话我王府又不是没有人。可是太子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谢过。尤其安乐王还在旁边说:“对,对,对,父皇母后都遇刺了,二弟你多带点人手。大内侍卫武功高强,有他们保护为兄也放心一些。”
子晟心头暗笑,怪不得母后要说大皇兄是一头绵羊了。他朝章勉之笑笑,章勉之瞪他一眼。
“那好,事不宜迟,二皇兄准备一下就赶紧上路。”
洛王带着王妃出宫去准备了。
子悦子衿嘟嘴,“我们也好想去啊。”
“二皇兄去了就代表我们全体了。”子晟拍拍他们的头,然后对安乐王说:“大哥,你说到哪一段了,接着说吧。你们两个坐好,大皇兄要开始说书了。”
子悦跟子衿这才不吵,等着安乐王的下回分解。
安乐王清清嗓子,“上次说到母后提议七夕让宫中大龄宫女与军中将领自主婚配的事,今天我们接着说,话说母后接了旨意就同大表姐去了陈将军府上找陈夫人商议……”
章勉之听他给妹妹讲故事还一板一眼的,忍不住好笑。转头看子晟托着下巴也在旁边听,眉间一抹倦色。
“太子要不要去歇歇?”
“不用,大嫂你不用管我,我也听听。一会儿打个盹就好了。一会儿下午还要去乾元殿听朝臣议事。”
于是章勉之让内侍把母后房里的紫檀木榻抬出来,让他靠在上头听。子晟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章勉之拿来薄毯替他盖上,又让安乐王小点声。
子悦跟子衿看他睡着了,也互相比了个“嘘……”噤声的手势。
而二皇子一直追到莱阳城外才把帝后一行人追上。
林皇后听说他特地来看自己,微微一笑,掀起车帘,“瑜儿,快进来!”
洛王一脸的风尘仆仆,进到马车行礼道:“儿给爹娘请安!原本都想来的,只是三弟走不开,大哥大嫂要照看妹妹们,儿就自告奋勇来了。娘没事吧?”
“没事、没事,看到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哥哥弟弟还有妹妹们都还好么?”林十一说的很真心,既然瑜儿来了,那多半就不是他了。最后一块心病都去了自然没事了。
瑜儿很敏锐的察觉到回到莱阳母后心情不错,而父皇则情绪略有不佳。没道理啊,这里也是父皇从小生长的地方。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问题的症结了。
萧醇岘不高兴的理由很简单,自从方丹知道林十一就是当年的小公子,就同孙不二一起随侍在马车旁。孙不二也就罢了,孙妈五大三粗的,他也一样。可那个方丹,十一知道是故人之后也不再装有内涵了,没事就瞄人家几眼。到了晚上,萧醇岘就发现她趴桌上画了一幅美男图。
“你这是画给我看的呢?”
林十一摇头,“没有,我自己看。”
萧醇岘瞪着她。
她才慢吞吞的把画收起来,“你爱看美人,我也可以爱看啊。再说了,我不当着你画,难道我背着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