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白明锋辞别了苍龙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长齐磊。
白明锋坐着司机萧明驾驶的警车在黑夜中驶向五江河市。这些天的侦查工作没有白费,五江河市、苍龙市两地警力配合成功抓捕慕容蒿罪恶人渣,总算对得起五江河市的老百姓,对得起身上所穿的那身警服。白明锋在车厢后座闭上双眼,他需要休息了,奔波,还是奔波的生活使他感到巨大的生活压力,他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每当想到妻子阿桦的微笑的模样,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对不起小狗仔,因为在公安局的工作,他放弃了很多休假的日子,放弃了许多可以陪伴家人的美好时光。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会死,而且死得那么蹊跷?为什么船东会救小狗仔?这些疑点一直困扰着自己,白明锋隐约地感觉到五江河城上空的那张黑幕,可能有个犯罪集团隐藏在后面,这个犯罪集团与五江河少女失踪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明锋回到市公安局时已经是凌晨1点了。白明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夜生活,熬夜是个漫漫长夜,在夜晚的审讯室与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让犯罪分子认罪服法。刑警的生活就是侦破案件,抓捕犯罪分子归案,将其绳之以法,维护社会的安宁。
白明锋来到了刑警支队的执法办案工作区,李刚打开办案区大门把白明锋迎接进来。
李刚问:”白局,怎么不回休息一下,你忙了那么久了?“
白明锋的警服还沾着雨珠,因为刚从外面回来。白明锋问:”审讯得怎样了?慕容蒿招供了没有?“
李刚回答说:”那家伙很顽固,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明锋走进审讯室时,慕容蒿的脸上显露出震惊的神情,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惊讶表情。
白明锋拿出一包梅州产的软盒包装的五叶神香烟,慢慢地撕开烟盒的封口,抽出一根烟递给慕容蒿说:”抽一口吧。“
慕容蒿接过香烟,活动着被手铐拷着的手,接过烟声音沙哑地说:“谢谢。”
白明锋不紧不慢地问:“你哪里的当的兵,服役多少年?”
慕容蒿没有说话,低这头,他的心中想起了那些在军营的美好时光,每天军号声中早早起床,然后列队训练、跑步越野、长途拉练,那是多么熟悉的生活。隔了很久,慕容蒿才回答说:“在桂林当兵,服役两年。”
白明锋说:“前天我们去西岭村看了你爸爸,你家老瓦房摇摇欲坠,仿佛快要倒塌了。”
慕容蒿问:“我爸爸他在家吗?”
白明锋说:“你爸在田里耕田,一边耕田一边哭。”
慕容蒿这时低头不语,沉默着,沉默了好久。
白明锋继续说:“我去市区的医院捡了一些中药给你爸治病,他患有严重的咳嗽和癌症。我买了一些用品给你爸爸。他七十岁高龄,不容易啊。”
慕容蒿问:“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有癌症?”
白明锋说:“我带你爸爸去医院检查了身体。你爸爸的处境很不好,他每天都在想你……”
慕容蒿问:“我爸爸的病也许永远都可能治不好,但我还是谢谢你那么照顾我的父亲。”
慕容蒿感到幸福渐渐远去,所犯的罪是那么严重,活着出去是不可能的。他心目中唯一的牵挂就是自己的父亲,想到这他全身不停地战抖着,好凄凉一个家。
白明锋点燃了一只烟说:“你认识到自己的严重罪行吗?“
慕容蒿沧桑地说:”那是死罪。“
白明锋说:”你第一次作案是什么时候,地点在哪,受害人穿着怎样?“
慕容蒿看着白明锋知道警方掌握了自己犯罪的事实,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第一次作案是在2011年8月初一个夜晚,地点是在五江河市出城大道的延安路,那里一个年轻的独身女住户。我趁她外出散步时跟踪她,那时候还没有摄像头。我把她挟持到树林中的一片草丛处。我先打了她的耳光,逼问她家中是否藏有一个中年秃顶男子的写的结婚保证书。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后,我对她讲要是不叫出来,会让你受到可怕的羞辱。“
慕容蒿说到此处时,停住了,央求民警说:”你们搞些好吃的来,我明天再回答你的问题。“
白明锋叫来何名,叫他去外面的饭店买些好吃的东西回来。白明锋问慕容蒿说:”你要吃什么?“
慕容蒿回答说:”牛排,烧鹅,溪黄汤、青菜、苦瓜炒蛋、一个辣的湘菜。“
白明锋说:”何名,你去外面的饭店买回来。“
慕容蒿闭上眼在休息,他已经很疲倦了。
白明锋问:”你继续说,你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慕容蒿说:”那是一个7月下旬的晚上,一个部队的战友约我见面,那人穿着部队时的绿色T恤,身高1.78米,头带着一顶鸭舌军帽,带着眼镜站在凉亭,他说以前我们是同一个连,你要去完成一个任务,我的恩人被人要挟,你要去把我恩人写的那份结婚保证书要回来。这五万块就是你的,你要把这人做掉。说完给了我的一张照片。目标是胡雨萍,女,身高168CM,长发。“说完,这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中。
白明锋问:”对方是怎样与你联络的。“
慕容蒿回答说:”通过我的同班战友通知我的。“
白明锋问:”你的同班战友叫什么名字?“
慕容蒿说:”熊海天。是我武警服役的同宿舍战友。是本市人,在新华书店工作,做销售员。“
白明锋问:”你逼问胡雨萍获知那份保证书的下落后,还做了什么?”
慕容蒿说:“胡雨萍那时候很紧张,我透过手机的灯光,发现胡雨萍是个很迷人的女人,身材匀称,胸部凹凸线条性感迷人。我特别喜欢这样迷人的年轻女人。我问她写保证书给你的是什么人。她沉默着一直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