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帝制的崩溃:辛亥革命百年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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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为什么只杀了三个”

据罗时汉称:

三烈士就义后,天象震变。

是日也,暴云四起,浪卷沙涛,尘气满天,雾气遍地,前不见人,后不见路。

天地若不忍断送此绝代娇娇三烈士者,大有“伍胥悬睛吴其昭,千古英雄同洒泪,黑风吹浪鱼龙舞,白日沉天鹰隼豪。”

从同仁医院转到汉正街共和里19号黄玉山家中的孙武惊悉彭刘杨遇害后,不禁“失声痛哭,并要求邓玉麟再发通知,当天起义”。

1911年10月10日(农历宣统三年八月十九日)起义前夕,总督瑞潋根据黑名单继续大索革命党人,并且扬言要把武汉三镇的革命党人斩草除根。

当晚,在大搜捕中又抓获了陈子龙妻王耀英、张得胜等30多位革命党人。

但这批共进会与文学社的党人并没有斩杀。

这并不是瑞潋不想杀。

也不是铁忠不想加害。

是什么缘故?

据说是:有“学生牟鸿勋表现非常坚强,铁忠本欲加害,陈树屏力议暂缓,否则就是‘四烈士’了”——罗时汉在《城市英雄》还作如是观:

为什么只杀了三个?这是一种巧合,也是属于武汉三镇的数字宿命。辛亥革命高层领导“孙黄黎”并称,中层领导是“首义三武”孙武、蒋翊武和张振武,基层代表就是牺牲在黎明前黑暗中的彭刘杨。

或许人世间还真有些“夙命”。坊间也曾流传:“光绪光绪,千条万绪;理不清,清反乱,光是倒霉帝。”

一个人的名字、封建帝制的年号,与人运、与国运固然有一定的关系,但不是主要的关系。

历史上改年号最多的是武则天女皇执政时期,慈禧也只是改“祺祥”为“同治”的年号,后来想废掉光绪,立溥儒,改“光绪”为“保庆”年号,可是没有成功。倒遭到中外反对,还差点把国家搞掉了。

直到她行将就木、快咽气时,立溥仪,改年号“宣统”。

但民间又传:“宣统宣统,宣告总统。”

事后果然是要竞选总统了。

(《城市英雄》是在去岁由长江文艺出版社面世的。该书讲到满清“宣统”之亡时,作者有别出心裁的联想:

“满清大内”藏本、金圣叹手批的《中国先哲之预言》里,有文预言中国历代治乱兴亡之迹。《推背图》中有图为洪水上面漂浮着黎民之头,可释为“黎元洪三字诗,附诗云:‘汉水茫茫,不统继统;南北不分,和中与共。’“清水终有竭,倒戈由八月;海内竟无王,半凶还半吉。”有人破译,孙中山的“山”和袁世凯的“袁”即为“半凶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