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越变得阴冷,沿途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刮痕,还有着遗留下来的不明排泄物,杂乱的发丝,甚至还有动物褪去的死皮,一路蛛丝密布。
有些考古家已经隐约露出了胆怯,开始害怕起来。
毕竟这战国时期的墓传闻一直都不是很好,大家都紧紧的跟在玉峰的身后。
“这........这些都好像是刮痕,会不会....?有怪物?”考古家A说出心中所惑,踌躇不前,不敢前进。
“这里都被水隔离了,没有食物来源,大家别害怕!”父亲试图解释着。
“大家跟在我的后面,跟紧了。”玉峰说着,并往前方继续走去。
大家小心翼翼的跟着,没有半点松懈,通过一条洞口,走过石桥,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石窟,前方是一个石壁门,阻拦了去路,周身刻画了很多壁符,和河道上的竟有异曲同工之处。
“这个图画可能是战国时期留下的,有谁看过这种画法?”考古家B说。
“我对战国时期的古文了解一点,但是壁画也是头一次看见。”,一边说着一边拍照着,“把这个公布出去将是战国时期的重大发现!”
“这个....,这个好像在哪里看过。”父亲思索着,到底在哪看过。
“我也好像见过。”哥哥附和着。
“看,这石壁门外也有抓痕。”
“快看,这里还有鳞片,像是动物的鳞片。”
考古家A拿起手掌般的鳞片惊讶的看着,这到底是什么物种,竟能有如此大的鳞片。
“这....这里还有尸骨,快看,这并不像人的尸骨!”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凝重的气氛,大家面面相觑,不再吭声。
“看这些尸骨的体型,很可能是还未探知的不明生物,咱们怕是要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他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再做打算。”大家一拥而上的,都想赶紧撤离这是非之地。玉峰却仍在摸索地上残留尸壳,眼神中尽是疑惑,‘竟是战国时期残留下妖怪的尸骨。’
考古家们拿出备用袋子收集洞内部分小块的碎骨,鳞片,蜕皮,还有硬壳,准备带回去研究,只有玉峰静静杵在那凝视着石壁上的画纹。
‘沿途的壁纹画都是灵山一脉流传下的阵法图腾,确实是出自灵山巫族的手笔,玉主人是否就在石壁门的那边?.............‘
只见玉峰拔出佩剑毫不犹豫一剑劈向石壁,却被一阵银光弹开。
竟有结界!
自从战国末年主人利用灵珠展开的强大结界后,妖怪和巫女的灵力都禁锢着无法施展,这里不应该有结界!
玉峰开始打量这个圆形的山洞,洞内除了一些妖怪的残骸却无任何异样,环顾四周抬头仰望,倒是一惊,这看似平常的山洞头顶之处却有着大小不一的溶洞,横七竖八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钻过。
仔细看这条痕,应该都是想通往石壁门那边,便被这结界拦截在途中,似乎这石窟便是折返落脚之处。
不好,这里并不安全!
“快看,头顶上的石洞上有个东西,那...那好像是排泄的粘液!”考古家B说。
话音刚落,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过,顿时感觉凉飕飕的,洞内似乎变得更冷了。
“刚刚那是风么,可怎么会有风?”。
“咱们先回去吧,这里感觉太奇怪了,战国墓的传闻一直以来都不好,要是遇上死人穴就不妙了!”
“死人穴?就是传闻有去无回的鬼窟么,那.......那咱们还杵在这做什么?咱们赶紧走啊!我老婆下个月就要临产,我可不能有什么事啊!”
“这里应该应该还有其他出口,风应该是从那个出口吹进来的。”
“别乱走,咱们就顺着刚才的路回去,墓里机关可都是要命的,沿途回去最妥当!”
‘妖气,这突如其来的风掺杂着妖怪的味道,不妙!要赶紧把这些人带出去,必要时再单独来一趟。’玉峰心里琢磨着,起身说道,“快走!”
玉峰说完,起身便带领大家急忙原路往回跑,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家甚是不解,倒是蒙了。
“这,玉家公子是怎么了,如此着急。”
“是啊,玉峰,咱们还是谨慎的往回走,万一触到什么机关就不好了。”,
“恩。”玉峰一路只是简单的回应着,步子却没有慢下来的痕迹。
“索索索......”“硿硿硿......”一阵阵的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玉峰突然间停了下来手附着腰间的配剑。
‘看样子已经被盯上了!’妖气越来越逼近,玉峰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大家听,什么声音?”,声音透过洞内的回音四处传来,越发的生动,加上洞内幽暗的光,氛围变得诡异,大家害怕的慌乱了手脚,而玉峰却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环顾着四周。
“有怪声,真的有怪声,怎么办,会不会有鬼啊?”
“玉峰,还杵在这做什么,赶紧走吧!”一时之间大家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毕竟这战国古墓传闻历来不是很好。
“这是什么声音,太吓人了,快......快走!”考古家C握住旁边的同伴的手颤抖着。
声音越来越逼近了,大家变得更加急躁,考古家A见玉峰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便急忙越过玉峰往外面跑去,玉峰欲拦住却已经是来不及,他人已经离开队伍跑了。
玉峰一把抓住后面的人,然后转向前大声叫喊着:“赶快回来,那里危险!”
考古家A整个人已经慌了,踉跄的步子往外跑,头也不回的大喊:“赶快走啊,我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突然间,仓促的步伐突然间骤停,只见考古家A杵在半路的转角处,瑟瑟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颤抖着往后退,地上的黑影逐渐延伸到脚底,慢慢逼近。
突然间一张血盆大口咬住考古家A的上半身,一双黑蒙蒙的眼睛注视着其他的人,另一张血盆大口抓住考古家A的下半身,互相争夺撕咬着,身体断成两截,松散的肠子悬空挪动撕裂着,内脏撒了一地,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大家看见眼前这一幕都吓傻了,瘫坐在地上,就在此时,玉峰拔起佩剑,大喊“大家快往里头跑..!”
“啊!!!.......”回过神的人早已头也不回的往里头的石壁门跑去,一路嘶吼着,跌坐在地上的学者也慌忙的往那个方向连滚带爬,一路鬼叫。
爸爸连忙牵扶着已经腿软的哥哥往石壁跑去。
“你怎么办?.......”父亲回过头喊着玉峰的名字。
“别管我,你们赶紧走!”。
大家慌忙的回到了石壁门前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怎么办,这是什么鬼地方!..........”
“门怎么打开,怎么打开!........”大家拍打着石壁,早已失去了平常的冷静,此时的内心只有不安和恐惧,似乎觉得必死无疑。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巨型的怪物掠抢撕裂着,是谁都会害怕。
“喂,喂,有怪物,救命!快来救我们!...........”对着传声机慌忙的求救,得来的却只是吱吱吱的信号声,没有任何回应。
“喂!喂!喂!..........”
“啪。。。”考古学家狠狠拍打着传声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信号,这是什么鬼地方!”摇晃着跌倒在地,缩躲着,碎碎语。
“洞,那有路,我们往上面的洞走!”有人欲爬顶上的洞坑,逃出去。
“对,往上逃,走,走啊!”
“大家都别慌,大家都别慌!.......”父亲大声嘶吼,企图安抚着大家,却始终没有人听得进去。
突然间顶上的洞里掉出比人还大的触角肢体,挪动着,喷洒着粘液,张开恶心黑乎的鬼口嘶吼着。
“啊!.........”一声惊呼,大家缩躲落在石壁门前,踉跄的倒在地上。
突然一刀光掠过,触角肢体瞬间被劈成两截,体液洒了一地,是绿污污的浆体,残肢依然颤动着,场景刹是可怕。
大家瞪大眼睛,灵魂仿佛出窍般的吓傻在原地。
“竟......竟是玉峰,玉家的公子砍杀了那个怪物!”
“你.......你竟然没事?”父亲惊呆的望着玉峰。
“我没事,出口怕是出不去了,大家快想办法打开石门!”玉峰摸索着石壁门,这里会不会藏有什么暗门?
“索索索.....”声音从洞的四面八方传来,大家萎缩在石壁门前靠着,玉峰手握佩剑守在大家的外围。
“快...快想办法打开石壁门!快点!”
此时,只见洞口出一双双黑乎乎的眼睛探了出来,好多...好多双眼睛,黑蛛的长刺尾随着进入大家的视线,远处都可以看见它那双锋锐的黑齿。
“啊!....”有人吓的叫出声来,有的学者早已吓得昏厥过去。
一股风从妖怪丛里吹来,考古家一个个仿佛吸入迷烟般的晕倒了,只留的父亲和哥哥杵在那里。
“大家这是怎么了?醒醒,快醒醒啊!”父亲和哥哥摇弄着已经倒地的同伴,却依然不醒,玉峰也依然站在大家的外围。
“是妖气,怎么喊都没用的,他们怕是给妖气毒倒了!这么浓重的妖气,怕是已经没命了!..........”
望着大家已经乌黑的五官,躯体变得冰冷,哥哥踉跄的跑到父亲跟前,“死了?你说他们已经死了吗?刚刚还是好好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妖气,那又是什么?玉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洞内已经弥漫着浑浊的妖气,看样子杵在里头的妖怪不在少数,只是数量如此多的妖怪没有立即冲上前来厮杀,反而是停留在那里,这到底是为什么?还有这唯一存在世上的结界,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口被封住了,已经无路可退!如今之际只有打开石壁门。
“林叔叔,看见前方的石壁门吗?那就想办法打开它!咱们回不去了,只能往前走!”玉峰没时间思考太多,如今之际只有护住灵山后人的血脉逃出去。
“好,好.......我想办法打开!林渠,快来帮忙!”父亲猛吞口水,尽量压制着恐惧,哥哥也一旁踉跄的寻找着,看看是否有什么机关或者暗道。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打开石壁的方法。而那些怪物却也按兵不动的守候着,似乎也是在等待。
到底......到底这石壁后是藏着什么?’
仔细凝视这石壁的图纹,很是熟悉,突然间,哥哥急忙凑上前摸着石壁上的纹路,大喊道:“父亲,这............这壁上的图纹,不就是咱们林家祖传的咒图,奶奶在咱们家外围也照着模样刻的,你看,羊状的符号,菖蒲枝图,这都有!”
父亲听完转头便仔细的瞅瞅壁上的纹路,摸索着,
“对,对,....的确是咱家外围刻画的图腾。”洞外灵山的壁画,洞内诡异的图腾,这个墓穴似乎和他们林家有莫大的渊源!
尽管他们见过这样的阵图,尽管是林家祖先传下来的,但这和打开石壁门却无半毛钱关系,石壁门依旧是打不开的。
玉峰对峙之际,望见那石壁壁画中央的五行纹,竟是五行嗜血阵。
五行嗜血阵:
巫族用五行之术,嗜以血脉,而成的阵法,血脉传承,此阵必是血族一脉才能打开。
“血,试着用你们的血涂在石壁上!”玉峰是在赌,赌灵山巫族祖先对后人的庇护,而此时恰有两位灵山巫族的后代,就是林家父子!
“血的话,我有!”哥哥此时已经割破了手掌把血涂抹在石壁上,没有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