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跳下来的?”林慕夏用笔记好,她疑惑的道:“这美仑大酒店一共有多少层?”
“十六。”孙晓飞火热的望着多功能警花,他眼递秋波的道:“林警花,有男朋友吗?下班一块喝个茶如何?”
我和宁疏影同时涌现出杀人般的目光。
林慕夏轻柔的一笑,她优雅的道:“现在还没有男友,不过你不是我的菜。现在是谈公事的时间,注意点影响。”
孙晓飞想开口继续说时,吴静一瞪眼,他老实的道了句“静姐”,便再次站到她后方。
“重庆警方都是这个样子?”我态度不善的说道。
“阁下一定是林警花的追求者之一吧?”孙晓飞轻蔑的瞥了我一眼,他摇头道:“如果连我都不是她的菜,你更不行的。”
干,我决定找机会好好修理下他。
“够了!”吴静扭过头,她回眸望向孙晓飞道:“现在,立刻,马上,你绕着这部门跑三十圈,一步不许停。”
“静姐,我不对,求饶……”孙晓飞弱弱的道,见无法和吴静讨价还价,只好郁闷的走到院子外开始跑。
吴静朝我们饱含歉意的说:“抱歉,我管教属下不力,还望别跟他一般计较。”
“没事,我们不是小气的人。”裴奚贞笑呵呵的道:“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做?前往许志庆的家?”
“我查过许志庆的账户,也就是你们邮寄金块之前,他打了一笔款额给这位林小妹。”吴静狐疑的道:“能不能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们执行公务时,天上掉下来一块金子。”裴奚贞把许志庆发布的寻物启事推到对方眼前,将款额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吴静有点懵,没想到真的有天上掉金子。
接下来便是垃圾时间了,重庆警方已经确定了许志庆的事与D.I.E无关,便在此喝了一个小时的茶,这时,孙晓飞拖着疲软的身体推门而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静,静姐,30圈跑完了。”
“真是条废物,跑30圈用了一个小时。”宁疏影撇动嘴角,他仰头望向天花板,“凌三枪,上次我跑五十圈用了多久?”
我回顾的道:“大概是35分钟。”
孙晓飞满脸涨红,他气喘吁吁的道:“静……姐,我们离开这破地方吧。”
吴静站起身,她抬手给了孙晓飞一拳,把他轰倒在地,“这次我们以调查许志庆为主,你到外边发动车子,我马上就来。”待孙晓飞离开,她回头笑道:“裴部长,那我先告辞了。”
裴奚贞盯着吴静的背影,沉吟的道:“这小娘们,还挺有味道的。”
“我敢打赌,如果孙晓飞没有被吴静及时阻拦并支开,再继续在这说几句,他不可能完好的回重庆。”我瞅了眼把怒字写在脸上的宁二货,打趣的道:“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断手断脚。”
“唉,长了一个欠削的脑袋,也不是他的错。”林慕夏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按了几下键盘,她饶有兴趣的道:“这吴静和孙晓飞还有点来头呢,吴静,前身是重庆D.I.E支部一员,因为丈夫死于一起案子,她亦然离开不作为的D.I.E,加入常规部门,并以失足妇女的身份卧底于仇人的势力三年,成功将当年谋害丈夫的犯罪分子一窝端。这份隐忍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难怪孙晓飞如此畏惧她。”停了数秒,她接着道:“孙晓飞,重庆警方一哥的儿子,身手烂,枪法烂,破案烂,所有与正事挂钩的,他全是一团糟,却对于不正经的事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因此江湖人脉广,遍及三教九流,算是一个歪才。”
“真的假的,凭他那张嘴,究竟是如何在江湖混的,没被砍死算他命大。”我鄙夷的道。不过吴静确实值得敬佩,对方害了她丈夫,为了打掉这股势力,竟然能与仇人们发生关系,蛰伏三年,期间她每一天的煎熬可想而知,毫无疑问,她的内心极为强大。
裴奚贞分析的道:“许志庆是拿到金块消失的,走的还不是正门,他的房间又死了一个黑户,嫌疑确实大。”
“那我们能怎么办……”林慕夏凝视着手中的银行卡,她若有所思道:“我感觉许志庆的一系列举动太诡异了,连他的意图我都猜测不到。”
“淡定,这案子是重庆警方的。”我脑海中浮现出孙晓飞这道可恶的身影,笑呵呵的道:“轮不到咱们插手,别浪费脑细胞了。”
裴奚贞掏出一根蓝色羽毛,他叼在嘴里道:“走,咱们上楼瞧瞧天纹,这再有一个数十天就满三百天了,千万别说这家伙到期限的最大值才能醒。”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关押室,看见林婉婉正在给天纹做体测,这是她每天必备的工作。
静心等了一刻钟,林婉婉把工具放好,她把瓶子里的营养液倒了半瓶才挂上。
我疑惑的道:“婉婉,今天怎么挂半瓶?”
“似乎今天是一个分水岭,天纹的身体机能处于一种缓慢上升的趋势。”林婉婉将天纹的身体数据展示给我们阅览,她解释的道:“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醒来了,物极必反,为了防止发生营养过剩的情况,我决定把输入他体内的营养液减半。”
“好兆头。”裴奚贞吐掉羽毛,他掏出手机联系到院子岗亭里的周振宇,“老周,再增派一个武警来看守天纹。”
神秘人留给他的时间胶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我问过老爸很多次,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对方是谁。
离开了关押室,我们六个到东街吃了饭,便下班了,裴奚贞打算在天纹醒来之前,期间不破别的案件。
我来到三清街道的半仙铺子,敲了敲门,小钉子把门打开,他激动的道:“凌大哥,好几天没来了。”
“是啊,案子太忙,脱不开身。”我跟他走入后院的婴儿房,看见凌子佩和竹慕婉扶着杆子站在地上,我诧异的道:“老断,我儿子和女儿都能扶物体站起来了?这才几天的功夫,进步真大。”
断命老人把烟嘴往嘴里一送,“那你也不看看是谁调教的。”
加上摇篮中的达力裳,三个小宝宝咿咿呀呀的叫唤。
“凌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断命老人的眼窝涌出两团浓密的烟雾。
我疑惑的道:“关于宝宝们的?”
“非也,跟大人有关的。”断命老人的胡子翘了翘,他示意小钉子退出房门。
我眉毛一挑,“难道说……是子佩和慕婉的妈妈,竹叶红?”
“其实,是关于你和林林的。”断命老人狠狠地吸了口烟,他索性直言说道:“情劫,最迟不过一个月,就降降临,你和林林注意预防。纵观历来的情劫,绝大多数是相爱的双方在一块时降临的,因此她一个人时,你基本上可以放心。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切勿抱有侥幸心态。此外,我推了推,情劫有三成的概率落在你头上,换句话说,她有七成的……”隔了三口烟的时间,他忧虑的道:“别让爱你的女人受伤。见谅,我不能再说了,其实我是痛苦的,模糊的知道了一些可能发生的事,却无力去帮到你。”
我攥紧拳头道:“放心,我一定注意慕慕的安全。”
“唉……”断命老人深深的一叹,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被天机堵死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