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子杰花了一个小时,将所作所为娓娓道来,他是早年东北刨锛队兴起时的元老级人物。劫了个盆满钵溢便收手不干,盖了房子,给儿子讨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当时菊子杰被抓了,不过原因并不是刨锛,而是酒后失手杀人,不仅如此,他杀的还是儿媳妇,想侵犯对方时遭到了顽强的反抗,因此痛下杀手。蹲了二十年的监狱,狱中表现良好,一次次减刑,终于释放。
原本想重新做人的他,悲哀的发现旧日的亲朋好友因为当年的事情不接受他!包括菊子杰的儿子,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并断绝父子关系。
菊子杰本打算自杀离开这个脱节的世界,他准备了一瓶农药,临死前,他看见了仓库中放了二十年前的刨锛。
恶向胆边生,菊子杰握住这只刨锛,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他体内的罪犯因子不停地流窜,侵蚀了身心!
于是菊子杰重操旧业,决定组建新刨锛队,并远离家乡,来到南方流窜作案。
有了“志同道合”的手下,菊子杰玩的越来越大,单纯的刨脑袋抢劫钱财已经满足不了他内心的空虚和对世道的不满!
菊子杰开始尝试着把无辜的人往死了刨,专门刨年轻的女子并实施侵犯!
那一晚,省城的精英反击战是新刨锛队的噩梦,近乎灭团的节奏,还好菊子杰所带领的五人小队避开了强力的精英,只与一个警花交锋,他们轮流侵犯完,拿刨锛将她刨的体无完肤。
在此之前,死于他手中的生命就有三十条!六男二十四女,其中包括三个六十岁的老年妇女!
第二天,五个刨锛队余孽逃入天南,流窜于乡野间,第一次作案就是灭了裴奚贞老同学家的满门。接着奔波逃命的生涯开始了,菊子杰他们数次险死还生,最终在城西的外郊遇见了黑衣精神师,本以为对方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哪知道集体被其控制,除了及时逃走的孙澈。
这些天他们一直生活于山洞中,来之前就有一个重伤未愈每天生死间挣扎的常俊美。前几天刘其和重孙子搬来此地,刘其和应雨南一块操纵他们,并经常性的拿他们做暗示实验。
菊子杰他们在小水泉村的乔琪琪家翻到的五十万现金,一分没动,因为他们没有花的机会,被菊子杰在精神师控制前的傍晚,藏在了城西于城南交接的一块树下,他在地图上标注了这个地点。
于清扬让手下的特警前往该地进行挖掘,确实有一个蛇皮袋装了满满的红钞!
至此,刨锛队的案子结束,唯一有一个不圆满的地方,就是落单流窜于天南的刨锛队成员不见踪影,菊子杰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只提供了一个QQ号,他也没有再制造刨锛事件。这QQ的好友只有菊子杰一个,我们把这QQ仍给技术组进行处理,毕竟是手上沾过人命的犯罪分子,能抓到是最好的。
菊子杰被拖到了一个单独的封闭房间。
裴奚贞暗示我们,他今晚想活络下手脚。
……
审讯室中,刘其多次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见菊子杰被带离,皱纹横生的眼皮抖了抖,“现在该轮到老夫了吧?”
“急个毛线,容我们吃个晚饭再说。”裴奚贞掏出手机叫了六份外卖。
过了能有一刻钟,六份香喷喷的鸡汁饭送入部门,我们六个没挪地方,在刘其面前开吃。老家伙一天没吃饭了,看见我们的吃相,加上诱人的味道,他喉咙时而滚动,索性闭上了眼睛。
“饿了吧?今天你要是配合审讯,等结束我请你吃大餐。”裴奚贞诱惑的道。
刘其嘴硬的道:“老夫牙口不好,加上年龄大了,不想吃。”
狗王擦干净嘴巴,他戳穿的说:“别扯了,你也就能忽悠下小辈们。精神师虽然是脑力消耗,但必须有充沛的体力作为基础,你恐怕已经饿懵了吧?打肿脸充胖子往往是自作自受。”
刘其强撑着饥饿,笑道:“我不开口,你们就别想知道五十年前的真相。”
“行吧,五十年前的漂流教室案先放一放,那您先解释投掷杀害重孙子的动机。”裴奚贞鄙夷的道。
“小丫丫是块当精神师的料,因此我每天都让他和我待一块。”刘其凝视着我们,他眼中露出了阴狠的笑意,“没想到,他竟然不是我的种!我孙媳妇背叛了我孙子,生下了小丫丫!我怎么能容忍别人的血脉成为一个顶级的精神师?一个字,杀!不过天天带着小丫丫,难免有感情的,我下不去手。哦对了,那天之前一天,我才发现小丫丫不是亲重孙的。第二天我钓鱼时正琢磨着如何把小丫丫弄死呢,你们出现了。我平时关注新闻的,一眼便认出了尔等的身份,我又看见你们盘问李元辉,瞬间想到了是在调查五十年前的事情。我就让瘦子状态的阿南,寻个时机蛊惑你们之间的一个,把小丫丫砸入湖里。湖畔人挺多的,我没天真的以为能把小丫丫溺死,只想搞臭你们的名声,再让你们意识到想这个案子就得面对无形中的精神师阻碍。”
“啪、啪!”
我拍动手掌,叫好的道:“好一个计谋。接下来你和重孙子小丫丫伪装成被劫持的假象,是不是真的对小丫丫起了杀心?”
“是。”刘其承认的很痛快,旋即他郁闷的道:“始终没有下的了手,一度想放弃过这个念头,就在昨晚,我意识到阿南失手了,逃命时,觉得带小丫丫是个累赘,就把你们引诱到射程的范围,把小丫丫包住,我让他们三个合力射向你们,如果你们有人被砸中的话,不死也得重伤。”
林慕夏眸子释放出一抹冷意,“然后你们就逃入了山洞,释放出蜉蜈拦道?”
“那全是我精心培育多年的蜉蜈王啊!”刘其满脸肉痛的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们就成功的离开了郑村!”
宁疏影撇动嘴角,他趁机揭开了对方的伤疤,“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让我们有一个强大的狙击手呢。”
“呵呵,那是你们运气好。”刘其不甘心的道。
宁疏影道了句烂大街的话,“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接着,他嘲讽的道:“然而,当你无法施展精神师手段时,只是我一个手就能打二十个的垃圾老头。”
刘其被宁二货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粗喘的道:“莫要欺我年老!我年轻的时候,你还连个细抛都不是。”
他发音不准,那个年代的人,有很多都把细胞的“胞”读成“pao”。
“人呐,千万别不服老。”狗王审视的望了眼刘其,比宁二货还二的道:“我家那金毛,一只爪子就能打你十个。甭说金毛了,那次卖掉的小贵宾,绝对能打你五个。”
我们极力的憋住了笑意,不知道谁的嘴巴漏风,搞出了类似于放屁的动静,十有八九是死人脸于清扬。
刘其咳嗽了下,他噗哧一口鲜血喷上了桌子,亏了我们闪躲及时。
裴奚贞把凳子拉远坐好,“差点被喷个狗血淋头。”
“呵,我就不说五十年前的真相,急死你们。”刘其依仗他是唯一的知情人,把左腿放在右腿上,他一边别扭的翘动,一边道:“其实呢,连阿南做这些事的动机我也了如指掌,你们想知道?做梦吧!我宁可带入坟墓也绝对不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