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雍家产业的二把手都死了?这真是想让雍家倒台的节奏啊!”我诧异的道,一家大的产业,高层动荡,绝对是毁灭级的影响!何况顶楼的凶杀案搞的职工人心惶惶,危害绝非表面的这么简单!
我穿上衣服,驾车赶往了雍家大楼。
裴奚贞和林慕夏先我一步赶到,二人已经进入了案发现场,我坐电梯来到七层的总经理办公室时,望见裴奚贞旁边还有一个女职工,是报案的,加上看门的保安,算我一共有五个人。
傅勒佑坐在椅子上,他的头歪向一旁,双手握住插于心脏的刀,地上有一部手机。
他的桌子前,还有封遗书。
林慕夏进行了简单的勘察,发现傅勒佑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换句话说,接到报案的数分钟前。我隔着证物袋拿起手机,上了锁,只好暂时放于一旁。我狐疑的看向女职工,“按理说,这个点你应该在家睡觉,怎么知道傅勒佑死亡的?”
“我喜欢傅总,因此私下里是朋友的关系。”女职工泪流满面的道:“今晚不知道他怎么了,和我聊了好多好多,直到近三点时,傅总突然不回消息,我急忙问他怎么了,过了五六分钟,他说现在在办公室,已经准备好自杀。我立刻报了警,接线的说雍家大楼的案子您们跟,说了您的号码,我就打了。”
裴奚贞并无异议,接到了女职工的电话,他睡得有点迷糊,洗完冷水脸特意让这的保安到现场进行确认,傅勒佑当时已经身亡,他这才通知我们赶往现场。
我们翻了监控,傅勒佑昨晚下班时就没离开,期间上了个厕所,就缩在办公室没露脸。
他胸口的刀子,虽然直接插入了心脏,却没有血槽,因此边缘只有少辆的血溢出。
“傅勒佑不是自杀。”林慕夏一针见血的道:“第一,他的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刀子插入心脏的痛楚;第二,他的嘴角没有血,只有喉咙处有,他是先死亡再被刀子插入胸口的,因此,造成的内出血没涌出口腔。与方晴母亲和梅思真一样,死的平静。”
保安说凌晨两点他就睡了,总经理办公室的灯始终是亮的,他能提供的消息就这么点。保安室和大楼均有监控,这值夜的保安没啥嫌疑。
我打开傅勒佑留的遗书,他的大体意思就是表达梅思真死了,世间了无牵挂,活的没有盼头,字里行间透着消极的态度。观其笔迹,是傅勒佑亲手写的,这玩意想模仿不可能如此流畅,除非对方是造假大师。
傅勒佑不是脑热不顾后果的小年轻。
然而问题来了,一个商场叱咤风云的二把手,能因为情就殉情?
这件连环的案子论杀人手段,谈不上有多恐怖,但疑点繁杂,让我们摸不着边际。
傅勒佑的父母前几年相继离世,他唯有一个妹妹,傅勒霓,接到了兄长的死讯,她立刻赶来现场,听林慕夏说兄长的死因蹊跷,便同意了验尸。由于工具和设备的限制,林慕夏喊来抬尸小分队将其运往殡葬中心,把顺子、老肖等金牌法医一块叫上,打算攻克这具尸体的秘密。
我和裴奚贞继续勘察现场,穷思竭虑也没能发现可疑之处,这次楼下连绳子都没有,七楼……凶手究竟怎么离开的?
雍大生来到了现场,他的脸色愈加的颓唐,一夜之间老得不成样子,加上现在二把手死亡,眼皮一翻昏迷倒地。
我拨打了120,把雍大生送入了城南的医院。
天色大亮,赶来上班的职工们,听说总经理也挂了,连工作都不想继续,纷纷想弃离公司。少数忠心的则是自主挑负了重担,维持秩序,劝导。医院躺着的雍大生打来电话给财务,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胸襟还是蛮宽阔的,没有对临危之际抛弃公司的人进行斥责,他表示铁了心要离开的,结算工资;愿意留下的,带薪休假半个月。
这一决定倒是让不少想离开的人留下了。
财务结算的程序结束,雍家大楼顷刻间变得空荡荡的,相关的所有产业均停止运作。如果半个月期满,案子还没解决,平复不了职工恐慌的心,估计雍家将面临破产的危机!
裴奚贞调动了一只武警小队,把大楼全面封锁。
我取来了监控,跟老狐狸返回部门反复的翻查,毫无进展。我眼睛累了,打算远眺下缓缓,不经意间瞥见了林慕夏昨晚使用的电脑,当时走得匆忙她忘了关,此刻处于待机状态。我站起身凑上前,随意的敲动键盘,屏幕变亮,我正准备关机时,望见所停留的情报系统右下方,有个显眼的“>;>;”标志,表示还有后文!
现在的这一页显示的是方永企业老板方庆自杀及其妻子吊死、女儿的大致情况,我们昨天看完就前往了东秋大街,印象中记得特清楚,当时本页末尾显示(无),我还抱怨资料录入的少,并非马虎才没看见“》”,唯有一种可能,有人昨天之后现在之前新录入的。但是,涉及到追责的问题,并不能匿名录入资料,得标注情报员和时间,这里竟然是空的,仅有五年前录入方的详情。
我按捺住疑惑,按动鼠标点开,页面跳转,敢情五年前被雍大生搞破产自杀的老板并非方庆一家,还有个刁宝公司,不过时隔五年,这刁老板并未寻死,现如今已经东山再起了,但规模与雍家产业相比,拍马也不及。我把这事跟裴奚贞一说,他无奈的笑道:“难怪之前我琢磨不对劲,他记得自杀的姓刁,实际上却是方家。看来雍大生年事已高,把这两件事记混了。”
“头儿,这姓刁的要不要查查?”我提议的道。
“先把一天之内多出一页的情报搞清楚。”裴奚贞提起桌子上的话筒,他拨通了情报科的电话。
情报科老大隔了半分钟,回复说情报系统正在升级,新旧资料对接,系统有点不稳定,时间久的情报资料,需要停在页面无操作五分钟,才能显示完全,再有三天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挂了电话,裴奚贞吐槽的道:“一定是情报系统被攻击了,否则升级个**!”
刁田七的住所和公司位于城东,我联系了对方,他丫的还不接陌生号码。裴奚贞发了条短信,对方立马恭恭敬敬的打来,询问道:“警官,抱歉,我方才不晓得是您。”
听音色能有四十岁,我却觉得极为怪异,犹如百分之九十五的爷们与百分之五的娘们这种不均匀的合体。
刁田七说此刻在家,我们按照地址,赶到了目的地,院门打开时,是一个穿着裙子、身材丰满且骨架大的卷发女人。“两位警官……”当她开口时,我惊呆了,与电话中的一模一样,迟疑的道:“你是刁田七?”
“嗯哼。”她羞涩的笑道,撩动脸侧的鬓角。
裴奚贞眼角抽搐的说:“话说……你不是男的吗?”
资料不可能有误,我们匪夷所思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莫非是刁田七的妻子在跟我们开玩笑?
这未免有点太大胆了。
“五年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刁田七犹豫了半天,她掀开了裙子,展现了腿间微有凹痕的胖次,“那一年生意失败,我做了变性手术……只可惜附加的手术有点瑕疵,声带做了好几次,还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