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功夫不浅嘛,往狼群走几步试试。”领头者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心别被吓尿裤子了。”
“怕你不成。”
我语气强硬的道,心中说是没有惧意那是假的,即使我猜到灰色物体能避免遭受狼群的攻击,但也不太情愿的冒着生命危险去验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四人的注视中,我放开脚步朝狼群挪动。
一步步走近,群狼虎视眈眈的望着我,充满兽性的它们蠢蠢欲动,爪子在草地上蹭来蹭去,似乎在有些顾忌。我离群狼还有五米远时,体形壮硕的头狼动了,它一个箭步冲向我,“嗷呜~”头狼怒吼着,貌似威严遭遇挑衅,它挥舞起大爪子,炯亮的眼睛瞪的溜圆,不过它没发动攻击。紧接着其它的狼没在保持原地,而是纷纷将我围在中间。
嚎叫声此起彼伏,刺激的我耳膜隐隐作痛,遍身每一个毛孔仿佛有凉风灌入。衣服的背脊处被汗水浸透,我提心吊胆的站在这,腿止不住的发抖,这个场景着实有点恐怖。不远处,传来了领头者和枪手们的笑声,我咬住牙,慢慢的挪动着碎步。所幸的是,我每前进一步,狼群就退一步。
“Queen姐说了,如果连这个考验都经受不住,没必要带你进去。”领头者适时的走向我,仔细的瞧了瞧我的裤子,他得意忘形的道:“裤子没湿,算你通过了,走吧,欢迎你来到金色国度。给你头顶抹的那玩意可金贵着呢,在野外你就算睡到老虎窝,当着公虎的面强奸了母老虎,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你不知道每年有多少探险者获得消息来此购买,Queen姐从未对外出售过。”
“厉害。”我叹了句。
五个人重新站在一起,呈一字长蛇的阵仗,狼群的围剿之势渐渐疏散,最终衍变成头狼带领着众多黑狼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它们还没死心。
“动作麻利点,量少,时间有限。”
领头者催促的道,他望向前边金色国度的墙壁,那处有着一台升降机,当我们走那上面时,底下的狼群传来不甘的怒吼。有惊无险的来到金色国度,妈的,代价有点忒大了。
升降机承载着我们至金色国度的二层,我才发现,此处原来便是那晚洪连捷失足落下的天台!领头者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我们走了进去。金色国度二楼的气氛很吵,一个个赌徒面红耳赤的叫嚷。
“小子,我知道身上有枪,之所以不搜身,是因为在Queen姐面前,有没有枪都没用,她的身法,快的能躲开子弹。”领头者摸了把我的腰际,他掏出我的枪,退下弹夹,点清楚了子弹的数量,将弹夹安好塞进我口袋。
“呵呵。”
我笑了笑,心存侥幸的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红后还真是自信。”得亏对方没搜身,万一把情侣雷给搜了去,我这一趟,几乎就是肉包子打开有去无回了。被人用枪指着穿梭于赌桌之间,成了金色国度难得一见的风景,凡是我所经过的每个富豪,都用可怜的目光瞅着我,那意思是:“兄台,让你手不老实,抽老千被逮到了吧?”
先前我没有用裴奚贞给的建议,因为那样做,或许会安然无事,一切如同设想的顺利。但对于穷凶恶级的犯罪分子来说,威胁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方法,万一狗急跳墙,来个玉石俱焚,我和林慕夏不但殉职,而且这些富豪也会殒命与此。金色国度人比较多,也比较混乱,是最大化妙用情侣雷的绝佳之地。头脑冷静的我跟着领头者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想将S雷放入某个富豪的身上,虽然我被三个枪手严密的控制,但并非是无机可乘。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着那一丝机会,然后紧紧把握住。眼瞅着快要走近过道的尽头,机会仍然没有出现,但我始终相信,它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就在经过最后一个台子时,有个富豪喝完啤酒,不少弄洒了筹码盒。
颜色不一的筹码落向过道,稀里哗啦的在地上弹弹转转,我心头一喜,好机会!
富豪慌忙的抢入过道,唯恐筹码被其它人捡走,他由于喝了酒,估计脑袋发蒙没注意挡住了我们五个人的路。纸醉金迷有规定,对于客人要以礼相待,领头者便侧过身子绕了过去,紧接着轮到我。在我绕过富豪时,手指故作抓痒的动作,并将身子侧开,夹住S球将之投入了富豪的连衣帽中。这位富豪也挺给力,他发现枪手踩住了他的筹码,便伸手拽了拽其中一个的裤腿,“哥们让让。”
趁此,我小心翼翼的侧头看了眼枪手,他们忙着移开脚步,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计划初步得以实施。紧接着,我们五个人拐了一个弯,摆在眼前的是一道金碧辉煌的门。
领头者轻轻敲了几下门,然而却迟迟没有人将门打开,他面露出不耐烦的意思,拿出通讯设备贴在耳边,嘴里道:“人我带到了,赶紧把门打开,老子还等着渡春宵呢!”我身后的枪手会心一笑,他指的春宵,便是与山顶守棺材的月儿行苟且之事。
约过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人打开了这道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紫汐大人,您怎么亲自开门。”领头者如霜打过的茄子,顿时瘪了泡,他恭敬的道:“恕在下唐突。”
“凌舞赌神留下。”紫汐不以为然,静了五秒,她优雅的微笑道:“其它人,退走吧。”
“是是,在下告辞。”
领头者慌不择路的和三个枪手快步溜掉,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心中不禁对紫汐的身份进行着猜测,她身为纸醉金迷的头牌荷官,往那一站,仅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让接引使者的领头跟狗一般逃窜。犹记得上次在为我摇骰盅的时候,有个富豪仅仅想掀开她的面纱,却惨遭红后的飞牌削掉手腕。不难看出,红后对于紫汐出奇的保护。
“你是麻妃?”
我好奇的问道,麻西口口声声说她自己并非麻妃,或许裴奚贞真的抓错了人。
“我是紫汐,麻妃是麻妃。”紫汐笑了笑,用来遮住下半张脸的黑纱微微浮动,这种静幽的美让我只看一眼就醉了,她冲我伸出纤细的手,“凌舞赌神,上次初见时,我送给你的骰子,还带在身边吗?”
“没有。”面色一窘,我不好意思的道:“换衣服时,不小心忘在那了。”
“真遗憾呢,紫汐没办法帮到你了呢。”她摇摇头,露出可惜的神色,“请进来吧,Queen姐姐在等你。紫汐不多相陪了,有桌客人请我去发牌,祝你好运!”
“再见。”
我苦涩的笑道,紫汐没再言语,待到她绕过去从我视线消失的时候,我沉下心,走入了金色的门。
“要随手关门哦,凌宇哥。”甜如蜂蜜般的声音传来,我心脏顿紧,伸手把门拉好。看见红后整个人蹲在一张椅子,旁边的林慕夏却被绳子绑在两根立起的铁柱,嘴上被塞了团布条,她除了腿脚能动以外,能做的,只有微微的晃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数月未见,林慕夏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她的发型也改了,不再是那个灵气动人的马尾,而是披肩的长发。此时,她的外衣被脱掉,仅剩下内衣内裤,左壁和右腿斜插着两张扑克牌,看来红后果然说到做到,每隔一个小时动了手。林慕夏看清楚来人是我时,她的眼睛瞬间湿润,泪水沿着眼角滑落,透着绝望的神色,她用力的摇头,有话想对我说。
“Queen,你还记得三个小时前,我在电话里对你说过什么吗?”我动了真火,咄咄逼人的冷声问道:“没有在开玩笑!你竟然敢伤害她!”
“你说了啥,让我想想……嗯,想起来了,好像说我敢伤她一寸皮肤,你就让我尸骨无存,后边那句太难听,我忘了。是啊,我知道你没在开玩笑呢。”红后笑着笑着,眉宇之间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声音依旧甜如糖丝,“但是呢,我也不是吓大的!”
我冰冷的道:“你兴师动众的让我来,究竟想耍什么花样?有什么可以尽管冲我来。”
“电话里我就说过了哦,凌宇哥,我想你们俩陪我玩飞牌游戏嘛。”红后咯咯笑道,她抬起了右手,我望了过去,瞧见对方手中攥了一副纸牌,地上有拆散的盒子和塑封,她歪着脖子想了想,“这副纸牌呢,还剩下52张。换句话说,你们一共拥有52次活命的机会,至于具体你俩怎么分配,全凭你们自己的意愿。”
“按我们的意愿分配?”我看向身体被切插了两张纸牌的林慕夏,这种感觉比插在自己的身上还要难受,昔日那个阳光有点腹黑的多功能警花,因为我的原因落得如此下场,我愧疚难当,手插入兜中捏住了情侣雷的N雷,摇了摇头拒绝道:“红后,你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