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诗经楚辞鉴赏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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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十亩之间

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与子逝兮。

【赏析】

《十亩之间》两章六句,因其短小精悍,留给后世读者无限想象与解释的空间,故对其主旨的阐释,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一为“刺时说”,《毛诗序》曰:“《十亩之间》,刺时也。言其国削小,民无所居焉。”郑玄《笺》、孔颖达《毛诗正义》等从此说。一为“归隐说”,苏辙提出了“归隐说”,其认为该诗是“君子不乐仕于其朝之诗也”。一为“情歌说”,现当代学者多认为该诗表现了劳动与爱情。如袁梅说:“这是表现劳动与爱情的歌。一群群采桑的女子,在茂密宽大的桑林间愉快地劳动着。在劳动结束时,她们收拾工具与桑叶,准备回去。有的姑娘便唱歌招呼自己的情侣一同走。”一为“采桑说”,该说由王质提出,当代学者如高亨、陈子展等从此说。细味全诗,我们发现诗章展示的显然是一幅采桑女呼伴同归的桑园晚归图,在此,笔者以为最后一说较贴近诗意。

这首诗勾画出了一幅清新的田园风光图,以轻松的旋律抒写了采桑女轻松愉快的心情。全诗两章叠唱,写夕阳西下,炊烟渐起,牲畜归栏。

“十亩之间兮”、“十亩之外兮”就是写了十亩之间是桑田,十亩之外还是桑田的景象,即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桑园。在这桑园中,忙碌了一天的采桑女正收拾东西准备开开心心地回家了,“桑者闲闲兮”、“桑者泄泄兮”即描写了采桑女的神态,她们笑吟吟地正收拾着东西。在诗人的眼中是采桑女明快的笑容,而此时,桑园里还有一阵阵呼朋唤友的声音传到了诗人的耳中,“行与子还兮”、“行与子逝兮”即写了采桑女呼伴唤友相偕回家的景象。随着夕阳西下,采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可是他们的笑声和歌声却还萦绕在桑园里。

这首诗表现了一种舒缓而轻松的心情,全诗两章六句,每句后面都用了语气词“兮”,拖长了语调,有一种很明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