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金只能算是朋友,称不上兄弟。至于两者的区别很简单,就是兄弟是替你送死的,朋友是送你去死的。因为电影里面总是这样演的:有人说“兄弟们给我冲啊!”,这人肯定在最安全的地方;如果电影中这样演到:有人说“你真够朋友!”,下一秒这人的朋友就会拿着刀或枪搞死这人。
不过现实始终是现实,电影始终是电影,现实中没有电影中的血雨腥风,却有着同样的残酷。
大宝与我同屋,是“我要死”的成员之一,也是在这所大学中我唯一能称为兄弟的人。不算志同道合却也总能彪到一起。
大宝的家就住在泡崖村,也秉承了历代农民伯伯淳朴优良的作风,为人比较诚实。因为过于诚实使得我至今不敢托付其办理重事,我觉得在没有进行严刑逼供就全盘脱出的人实在不可信任。我一直觉得这是个矛盾,如果说为人诚实注定得不到信任,那取得信任的方法唯有欺骗。
过于自信就是一种自负,英语中“自负”一词的拼法就是“self-confidence”,字面意思看来应该是“自我相信”,可见对于同一种见解,虽然语言不同,但语义相通。自从木木“走”后,老金就一直给我这种十分自负、不可一世的感觉,至于为什么是在木木走后,老金给我这种感觉,我不太清楚,也许老金一直是个很自负的人,只是我刚刚察觉出来罢了;大宝则是一个自信的人;我是个什么也不是却有点自卑的人。
在我身边还有一个朋友整天像是活在酒精中毒中的家伙,叫“马哥”,因为他生日比我小一点,我喜欢管他叫“马子”。
马子身高跟我差不多,体型却比我瘦弱,为人“彪悍”。这个彪悍不是普通意义下的解释,在这里是“彪得足够让人汗颜”的意思。马子是个超级自负的家伙,自负的可怜,甚至可悲,可怜是因为他希望地球上只剩他一个人类,可悲是因为我们一直没把他当作人类看待。他也是“我要死”的一员。